第7部分(第3/4 頁)
?”
“因為我現在整個人都已經——糟糕,我刮花你的漆了。”
擎天柱低頭一看,大黃蜂護甲鋒利的邊沿在自己胸口劃了一道細細的長痕。大黃蜂伸出一根手指,沿著痕跡輕輕滑過,心裡無比懊喪。唉,自己真是太得意忘形了,原本還想和大哥再多親密一會的。
“沒關係,”擎天柱非但沒有鬆開手臂,反而將他的小戰士抱得更緊,雙目專注地凝視著對方,彷彿望著自己生命長河中惟一的星辰,“這是比戰場上的傷疤更珍貴的榮耀。”
大黃蜂覺得大哥的眼中似有最熾烈的射線,將自己從頭掃描到腳,連藏在胸前的火種都炙得發燙。在戰場上英勇無畏的小戰士難為情地低下頭,把腦袋埋進擎天柱的肩窩。
擎天柱的手掌輕撫他的後背,“大黃蜂。”
大黃蜂不答話,小廣播沙沙地響了兩聲。
“你剛才說,你的感測器壞了。”
聽到大哥鄭重其事地提起自己剛才的玩笑話,大黃蜂有些迷惑地從擎天柱懷裡抬起頭來,然而此時氣氛太好,他沒有理由不點頭。
於是,擎天柱溫柔地回望他,輕聲問道,“你願意,讓我看看嗎?”
大黃蜂整個人霎時定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的感測器就嵌在火種艙旁邊,大哥話裡的意味再明白不過——這是向他發出火種融合的邀請。
只要他願意,就將與塞伯坦星最傑出的汽車人締結一生一世的盟約,永不分離,永不相棄。
大黃蜂忽然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會不會只是自己進入了深度睡眠,因為太想念大哥,從而自導自演了一場夢境?不,即使是在自己最深層次的思維中,也從不曾有過這樣的奢望。
想到這裡,他試探地伸出右手,輕輕按在擎天柱胸前的火種艙上,抬頭望著對方,叫了一聲,“大哥!”
擎天柱同樣伸出手來,掌心熨帖上大黃蜂的手背,耐心地又問了一遍,“你願意嗎,大黃蜂?”
大黃蜂怔怔地望著對方,因過度震驚而陷於茫然的眼神一點一點亮出來,搭在擎天柱肩頭的另一隻手緊緊扳住他的外甲,極小聲地說道,“大哥,我有點想哭。”隨後又急急忙忙地補充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絕不是因為我還小,而是強烈喜悅情緒的直接刺激導致體內脈衝……脈衝……”
“當然。”擎天柱體貼地打斷他難以自圓其說的胡言亂語,手指加力,將大黃蜂貼在自己胸前的手整個包裹在掌中,“我的小戰士,早已長大了。”
大黃蜂終於放聲大哭。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地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熱忱地愛著眼前這個人,全身每一個零件,每一根線路,都灌注了對他的憧憬,胸前那簇火種,也因他而跳動不息,光輝永駐。
大股淚水從他的眼窩噴湧而出,像兩汪潺潺泉眼,怎麼也止不住。
擎天柱沒有出聲安慰,只是默默地抱緊他,任冰涼的水珠打溼自己的護甲。待他哭過癮了,這才低下頭問他,“水箱裡的水還剩多少?”
大黃蜂哽咽著答道,“過紅線了。”
擎天柱就著摟抱的姿勢,單手小心翼翼地揭開他一塊護甲,手指探入,摸到那個熱乎乎、還在輕顫的水箱口,又從身上抽出一根細軟管與其對接,將自己水箱裡的蒸餾水分給大黃蜂。
大黃蜂埋著頭不說話,雙眼盯著那根連線彼此的軟管。大哥機體內的蒸餾水緩緩注入到自己水箱中,彼此融為一體,這種親暱的感覺令他安心。
待水箱灌夠一半,大黃蜂低聲說道,“我……我夠了。”
擎天柱又給他加了些,“等會你會需要的。”
大黃蜂正在心裡埋怨自己的不成熟,說哭就哭,讓大哥看了笑話。此時聽擎天柱這樣一說,馬上分了心神,“大哥,火種融合的時候,身體會疼嗎?我應該怎麼做?”
“不用緊張,”擎天柱替他擰好水箱蓋,又仔細覆上護甲,然後溫和地問他的小戰士,“相信我嗎?”
大黃蜂毫不猶豫地點頭。
擎天柱微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這就足夠了。”他看了一眼床頭的治療儀,難得幽默地說道,“這裡是醫療室,就算你昏迷過去,我也能夠立即把你救回來。”
大黃蜂一聲不響地靠在擎天柱身上,手指順著大哥外甲上的火焰紋樣輕輕描摹。他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火種融合,知道這是最神聖的塞伯坦儀式。彼此深愛的兩個人一旦融合了火種,就結為牢不可破的生命共同體,從此共享榮辱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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