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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拿來了酒壺酒盅,果真只剩一點了,剛好倒滿三杯就完了,明淨拍手而慶:‘世上萬好不如一巧,今天可真巧!‘
至此已無可推辭,長生索性大大方方地主動舉杯:‘有今日之巧,三爺一路必將一路順風!‘
送別酒下肚,明淨更是滿面春風,象是餓極了,抓起肉餅就吃,長生一邊笑著喝粥,一邊暗想墨兒不是說他們很快就要走麼,已經耽擱了這麼大一會不怕晚嗎?想問又怕明淨又說出什麼過份的話,就忍住了,因為這會兩個丫頭在場。
飯後送到錦姝院門口,太姨娘自是再三叮嚀,臨行前,明淨再三把錦姝託付給她,背過家奴卻小聲地說:‘我託付姨娘照顧你,我的親孃,你儘可信任。‘
說完不捨地看了一眼大步離去,留下滿臉發燒的長生尷尬地獨自面對太姨娘。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95章、恪盡職守
第95章、恪盡職守
太姨娘一直等到明淨的身影被樹叢遮住,方才回過頭來。長生臉上依然紅暈未褪,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又覺得自己可笑的緊,怎麼會為明淨一句話心虛到如此地步?彷彿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太姨娘看到眼裡會如何猜測自己?
索性問:“太姨娘,有句話你知道嗎?就是沒做賊也心虛,長生起初不信,可今日卻信了。太姨娘信嗎?”
太姨娘哈哈大笑,蒼白的臉難得地泛起紅暈,拍拍長生的肩,卻隻字再不提,只說:“走吧,去你的地方看看,萬一有什麼不周之處也好及時秉了老夫人。”
長生心生佩服,宅門裡的女人都不簡單呀。面上卻呵呵地笑了,抱歉地說:“是長生失禮,應該主動太邀姨娘過去坐坐!”
有些事必須要和太姨娘商量一下,比如青苗的處置,比如應該給錦姝身邊安排老成可靠之人,透過這段時間觀察,長生覺得林心怡為女兒親自挑選的喬嬤嬤和楊嬤嬤就是最好的人選。
太姨娘仍是笑看著她:“老奴何等身份,哪值得姑娘如此看重?”兩人一起向西跨院走去,秀兒和靈兒跟在後面,太姨娘平靜無波地說:“我和姑娘說幾句話,你們還食盒去,不必跟了。”
靈兒輕快地應了退下,秀兒卻不以為然:“靈兒一個去就行了,我跟著吧,太姨娘身邊沒人服侍怎麼行?”說完寸步不離地跟上,長生頓時心生不快,這個奴才也太猖狂了,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不想讓別人聽到。
太姨娘依然面上如常,好象已經習慣秀兒的作派。她知道身邊有別人的耳目卻無可奈何,怕是實在不好受嗎?
靈兒一派單純爛漫,是幾年前太姨娘見她小小年紀在廚房打雜太可憐,就求了老夫人要到身邊服侍,她是被買進府的,並無任何根基,太姨娘有恩於她,應該不會生二心。
至於秀兒,聽墨兒說是老夫人派到太姨娘身邊服侍的,算是耳目吧,所以太姨娘對她留三分薄面,也從不給明淨說什麼,倒縱容了她的毛病。長生髮現只要明淨在,她就特別聽話乖巧,可能是怕萬一明淨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或是打一頓,老夫人也絕不會為了一個奴才為難堂堂的謝家三爺。
老夫人忍得,長生卻忍不得,不是她多事,老夫人對一輩子隱忍忠心的太姨娘都不放心,又怎能放心自己?秀兒以後若發現或猜測自己有什麼事,一定也會報告給老夫人。她不想自己的生活處於別人的監控之下,一定要想個妥貼的法子趕走她。
進了西跨院,秀兒要真也跟了進來,長生忍住氣,進屋從笸籮裡拿了一個水紅色繡著金鯉戲蓮葉的香囊給她,算做見面禮,心裡卻暗暗奇怪,怎麼那隻做好的墨緞荷包不見了?
那隻荷包本是給弟弟良生做的,又覺得他是貧家學子,拿這麼的精緻的東西不好,所以就在笸籮裡放著沒有收起來,怎麼會忽然不見了?
有秀兒在一旁站著,長生實在不好對太姨娘說什麼,就笑著說:“麻煩秀兒姑娘跑一趟,能不能去正屋把紫葫給我叫回來,注意悄悄的讓人傳話就行,別嚇著大小姐。”
紫葫遲疑了上下,似乎不太願意,看到長生雖然微笑著,目光卻不容拒絕,還是應了轉身出去,太姨娘看著她的背影,苦笑一聲:“二十多年了,夫人竟然還不是十分信任我。”
長生略一思索,想到了如何趕她走,錦姝院唯一的正經主子是小錦姝,除了她,誰更有權力趕走秀兒?
時間緊迫,她看著太姨娘低聲說:“我找姨娘來有幾件事要商議,全是關於大小姐的,目前在府裡我只信姨娘。”
然後一五一十說了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