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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證明長生的話。
長生趕緊哄勸:“錦姝忘了,今天是大年夜,我剛過來時,見陸嬤嬤和別人吃酒作耍喝多了,這會怕是睡著了,不如等她明天酒醒了再問好不好?她平時那麼辛苦地照顧你,今晚就讓她歇一歇,好不好?”
明淨醒悟過來,趕緊說:“要不這樣吧,你不喜歡別人陪著,今晚就由三叔和長生姑姑在一旁看著你睡,什麼話明天再問好不好?”
錦姝釋然地鬆了一口氣:“那不用守歲了嗎?”
長生暗歎,這個孩子有一顆和大人一樣敏感的心,既盼她和明淨的話是真的,又覺得相信別人的話有點對不起信賴的陸嬤嬤,對不起自己小小的良心,所以必須替她找個能讓她心安的藉口。
“沒事,你往年不都是早睡了?今年三叔和姑姑陪著你,有什麼事咱們明天早上再說吧。也許嬤嬤在和你開玩笑呢!”
錦姝顯然對“開玩笑”三個字表示懷疑,但遲疑一會還是點點頭,眼裡的怯懦和疑慮似乎淡了許多,神情也輕鬆了下來,室裡暖洋洋,她靠在長生懷裡,因為心情輕鬆了,也因為早過了她平日入睡的時間,很快滿面睏倦,睡意朦朧。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62章、步步親近
小錦姝三年來,第一次在沒有陸奶孃陪伴的情況下沉沉睡去。明淨摸摸她柔軟的頭髮,差一點落下淚來,壓低聲音說:“麻煩你替我照看她****,我去安排明天的事。你睡一會吧,我想錦姝會習慣你睡在她旁邊。”
說完轉身要走,長生驀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拉住:“等等,你要做什麼?”
暗暗的燭光下,明淨的眼眸深不可測:“我只是做我早就該做的事情。”
“既已拖了三年之久,又何必緊於一時?你難道不知欲速則不達?”
明淨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嗓音喑啞,聲音壓得低低的:“既已拖了三年,還敢再拖嗎?以前我不是人,任一個老奴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錦姝害成這樣,現在我既已知道,又怎能不做點什麼?”
長生明白他要做的豈只是一點點?今晚他受到的打擊太重了,自責和憤怒已經快要讓他失去理智。
“你不能這樣!一個惡奴算什麼?她做下的事怎麼懲罰都不過份,可你要為小錦姝著想!我們眼裡的惡人,在她心裡卻是如同母親勝過父親的親人,忽然失去只怕她會受不了。對她來說,最大的恐懼莫過於最親近的人忽然不見了,你還要讓她再受一遍嗎?”
明淨望著她美麗清明而不容拒絕的眸子,理智漸漸恢復了:“我剛是氣糊塗了。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看錦姝還願意接受你,這幾天先託付給你了,你是大哥聘的人,老夫人不會拿你怎麼樣,最多拿喬做大罷了,這邊院子若有什麼事,及時讓豆黃通知我。”
長生點點頭心裡踏實了些,有些擔憂地問:“那明早?”
“放心吧,明天的事我這就去安排,你安心過年就是,等明天過了我們再商量。”
說完朝長生躬躬手就走了,只帶著墨兒,留下他的丫頭青蔥替長生守夜,另一個丫頭綠芹和豆黃在西跨院裡。
長生看著他的背影,心頭犯起一絲疑慮,他說會安排好明天的事,讓自己安心過年,果真能做到嗎?不過他怎麼今夜說話行事看著老成得多,也許人要有經歷才能成長吧,小錦姝的事確實讓他受到了打擊。想了一會,長生選擇了信任他。
熟睡的小錦姝睡夢中呼吸平穩,長而密的睫毛偶爾翕動一下,尖尖的下額和蒼白的面板,躺在精工細雕、寬大結實的架子床上,嬌小得象個易碎的水晶娃娃。
可憐的孩子,明澈極為寵她,她的身邊共有陸嬤嬤領著著兩名老媽子、兩名大丫環、四名粗使丫頭和兩名廚娘服侍,可是今夜,雖是明淨特意安排才支走別人,可有誰在吃喝玩樂之時想得起過來瞧瞧她?
而她的親爹,想起嬌柔多情的白梅,雖然明澈在這個時代已是難得一見的痴情呢,長生心裡還是有些鄙夷。
錦姝的眉眼很象明澈,其他地方也許象她的生母吧,長生暗自感嘆著、猜測著,她同為穿越人卻不幸早逝,死後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她是否在冥冥中安排自己來到這裡來保護與她前世同名的小錦姝?也許兩人真的有緣嗎?要不她為什麼也會唱世那首並不流行的童謠?
只可惜殊途永隔,若能見一面多好?穿越到這裡,她覺得自己就象歌裡唱的那隻北方的狼,一輩子都走不出荒無人煙、無邊無際的曠野,任是宮中鐘鳴鼎食、人間煙火興旺,也無法排遣她的孤獨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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