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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錦姝,原來她們站在院裡看玉蘭花。
看到長生修長多姿的背影,依然一絲不苟樸素如舊的打扮,豆黃還是記起了主僕幾日她對自己的好,半是真心真意半是故作可憐的喊了一聲:“姑娘!大小姐!”
長生轉過頭,卻看到豆黃半是激動半是可憐的看著自己,一幅情真意切的樣子,倒有些不解。她悄無聲息地走了,連聲招呼也不打不說,還再不上門,衣物都是派小丫頭取走的,弄得她還以為兩人有多大仇怨。
今日若不是因為錦姝,若不是真的很想看這滿樹的紫玉蘭,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登門的,豆黃卻又何故做此情態?忽然明白太姨娘不來的意思,若只是自己帶錦姝來,豆黃會相信她們真是為了看花,若是和太姨娘一起來,她總是明淨生母,好象自己藉著她的勢來向豆黃示威似的,讓一點誤會無形中擴大。
她很快斂了心思,不露聲色的打量豆黃幾眼,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笑意盈盈地說:“三爺走時,曾許下請大小姐過來看紫玉蘭,他卻出遠門了。今日大小姐忽然想起來鬧著要來,我怕等三爺回來花期已過,對大小姐失信不說,我也很遺憾,就趁今日天氣好帶大小姐過來賞花,順便討豆黃一杯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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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122章、無人能渡
第122章、無人能渡
豆黃看著她牽著錦姝站在玉蘭樹下。依舊姣好的眉目和恬淡的笑容,一絲不亂的髮髻,簡潔的深色衣服,從容優雅,讓人不敢起任何輕視之心。
忽然自卑的無以復加,自己有什麼資格嫉妒她?自己拿什麼和人家爭?
論身份人家是清白人家的女兒,老夫人看重的教養姑姑,自己卻是地位最低下的家生奴才,論容顏不輸於自己,論學識人家靠教書吃飯,自己只是略識幾個字的丫頭,何況明淨那麼看重她,自己現在卻是明淨恨不得束之高閣的人,除了比她年輕幾歲,有哪一樣能及?
愧疚、自卑和對她莫名的信任,豆黃眼圈一紅,快步上前福身行禮,聲音有些哽咽地說:“姑娘怎麼不派人提前說一聲要來?豆黃好早些沏下香茶等候?倒讓姑娘久等了!”
長生雖然不解她為何忽然態度變了,但還是有些動容,想起她那些日子幫她和明淨做了不少事,倒也真的有些感動。卻並未流露太多,只是淡淡地說:“沒事,我只是過來帶大小姐看花,不打擾姑娘就好,香茶自是難免的,說起來你的沏茶手藝實在很好。”
說完示意維妮姐妹倆帶錦姝在聽松院裡隨便玩耍,錦姝心滿意足地看到了紫玉蘭,卻很快又失去了興趣,見聽松院與錦姝院處處不同,又是三叔的住處,倒也很高興地跑開到處去看。
豆黃不敢大意,示意香兒跟上,莫使人衝撞了她,一邊說:“秦媽回施恩院去了,我這就讓人去找她回來。”
長生隱約聽說過施恩院是拖家帶口的家奴住的地方,秦媽大概家裡還親人吧,就趕緊攔了:“自己人,何須多禮,不必打擾秦媽了,煩請姑娘派人給院裡搬張椅子,我就在這裡邊看花邊等著喝姑娘的茶。”
豆黃一滯,她竟然私毫不提自己不辭而別之事,也不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好的天氣要躺在屋裡,更不問自己做了明淨通房之事,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為帶著大小姐賞花,順便喝一杯茶。
長生卻已轉過頭。一邊仰頭看著一樹的紫玉蘭,一邊讚歎好花好樹好*光,豆黃更加自卑,帶著幾分苦澀說:“如此好花,也只佩姑娘這樣的人觀賞,奴婢只知道在屋子睡覺,白白辜負了*光。”
長生頭也不回地說:“姑娘客氣了,花為大家開,人人賞得,只不過就在姑娘眼前,時時可以看到,所以並不稀罕了。”
豆黃再次一滯,時時可以看到,所以並不稀罕,可不就象明淨待自己?
她走近一步,趁著院裡的人不注意,略帶幾分肯求說:“椒香那丫頭一會就回來,奴婢有幾句話想同姑娘講,怕她回來說話不方便,能否屈尊到我的屋子坐坐?”
長生有些不解,她不是敵視自己嗎?請自己去她屋裡要說什麼?心裡有些煩膩。豆黃也是個聰明的女子,怎麼做事這麼糾纏不清?先是不辭而別,事後不打招呼,今日又做勢做態好象主僕情深,自己可不想聽她的心裡話,也沒什麼主僕舊情可敘,更不想管明淨的通房丫頭得不得寵,今日只為陪錦姝看花而已,看完就走。
正欲拒絕,豆黃眼圈一紅,可憐巴巴地小聲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