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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明澈這些大將忠於我,父皇擔心惹來更大的禍事不敢輕舉枉動,否則早就找藉口將來下獄好給建成掃清障礙,他雖然不會害你們,但你們終將要落到建成手中,我能不寒心嗎?能不害怕嗎?
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朕而去,不是被貶被殺,就是棄朕去投大哥,朕惶恐極了,生怕他們到最後也背叛了我,幾乎每夜都做惡夢。
可惜朕身為李氏子孫,又親手打下的大唐江山,總不能為了活命就投敵叛國,朕就是想帶你們離開這裡都無處可去,身後就是百丈懸崖,朕只有拼了命往前走。
在這身後的百丈懸崖中,明澈就是我們最後一線生機,如果他也背叛了朕,我們就只剩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所以朕才惶惶不安疑神疑鬼,才要一再確認明澈的忠心,你不知道,朕那時好幾次召明澈偷偷回京見面,一來有要事相商,二來想確認他的忠心。
後來朕覺得,只有逼他公開與父皇和建成為敵,才能試出他是否真的忠心,而這個關鍵就是他唯一的女兒,謝府其他人他根本就沒真正放在心上,如果他肯把女兒接走,就說明他誓死也會忠於朕,朕才能真正放心。
就是母后祭日那一次,朕親口讓他把女兒接到晉陽,可是他沒有,他只說女兒體弱又因生母早亡極為畏生,只能留在郡伯府,沒有聽從朕的命令。
也就是從那時起,朕開始恨他,覺得他給自己留了後路,對朕並不是完全忠心,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李世民一口氣把這麼長時間壓在心頭的鬱悶全部吐了出來,長吁一口氣,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下來,更加感激自己有一人賢良忠心的妻子,讓自己可以放心地把什麼都告訴她。
長孫皇后早就把宮人全打發了出去,輕輕地給他捏著肩膀,等丈夫心情平息一些,方才委婉道來。
“明澈從跟著皇上的那天起,就幾乎把身家性命都壓在了皇上身上,為皇上付出的實在太多了,他如何不知你讓他把女兒接走是懷疑他的忠心?是逼他與朝廷作對?
臣妾倒覺得,明澈不是誰的一條狗,他是英雄,更一直把你視為兄長和大哥,你卻懷疑他,用他最疼愛的女兒來逼迫他,不但懷疑他的忠心,根本就沒把他當兄弟,他能不寒心,能不氣憤嗎?向來英雄多稜角,他一氣之下偏不遵守也有可能!
而且他嫡妻病故後,他最為疼惜的就是女兒,晉陽山高路遠苦寒荒涼,物產和吃食都與京中不同,特別是冬天,嚴寒難耐風沙又大,幾乎吃不到菜蔬果子,臣妾以前在晉陽每年都要生幾場大病,如今身虛體弱何曾不是那幾年落下的病根?
還有承乾幼時在晉陽,每到冬天連屋門都不敢出,還有一年冬天一場風寒差點送了他的病,這些皇上肯定都記的。
明澈的女兒自幼長於京畿繁華之地,聽說體弱多病又特別怕生,說不定一場長途跋涉就要了她的命,更不說晉陽的氣候呢。他不願接女兒可能真的是心疼她年幼體弱,並不一定就是對皇上不忠。
而且皇上不但提出要他把女兒接到晉陽,還打算如果他不同意,就把他的女兒接到秦王府由臣妾照顧,這不是明著以他最心疼的女兒為質嗎?要不是臣妾當時再三勸著,說不定你就真這麼做了!
如果一個你忠心耿耿真心敬重的人,卻無故懷疑你,對你使手段,甚至要以我們的承乾為質,您能不氣憤?不心痛嗎?”
李世民深深地垂下頭去,嘆息了一聲:“朕比誰都深知這種痛苦,父皇當年不就是這麼對朕的嗎?他是朕的親生父親,是我最敬重最信任最親的人,朕為了打下大唐江山全身傷痕累累多少次九死一生,他最終卻放棄了朕,生生把朕往死裡逼!
世上還有什麼比被親生父母如此對待更讓人痛苦絕望的事嗎?正因為對親情失望透頂,朕才在對著建成放箭時半點愧疚也沒有,才一怒之下血洗了太子府和齊王府。其實朕也很難過,不知道百年之後有什麼臉見母后”
長孫皇后連連撫著他的背:“皇上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卻偏偏被逼做出這種事,所以你才如此難過心痛。不如這樣吧,看在母后的面上,給建成和元吉一些死後哀榮吧。
等明年忌日的時候,把他們兩家人以宗親的身份附葬皇陵,再請高僧頌經超度,以後和宗親同享香火祭祀,也算對得起他們了,想必母后的心情也能好受些。”
李世民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皇后說的很有道理,他們總是朕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們不念朕是兄弟,朕卻要念他們是兄弟,就當是為了將來見了母后好交待。
明早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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