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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妃紀氏居然也來了,說是來看金側妃。他連頭也不敢抬,就直接領到金側妃的住處。
紀王氏示意眾人在外等候,只帶了包娘子進去。雖是奴才住的後院,但獨門獨戶屋舍寬敞齊整,還有幾株常青的花木,屋前一個青石大水槽養著幾尾錦鯉,打掃得十分乾淨,應該是有身份的家奴住的,雖與金側妃住的偏院是天地之別,卻也不會受什麼罪,至於一日三餐,不用想也有專人挑好的送過來。
悄沒聲息進了屋,陳設雖不華貴,但卻舒適實用應有盡有,被褥床帳皆新,看著挺清靜舒服,金側妃正坐在方桌旁沉思,旁邊站著兩個年輕的小媳婦,見到來人都吃了一驚。金側妃妒忌地看了一眼她容光煥發的樣子,趕緊起身行禮,暗想找到親生女兒比吃了靈丹妙藥還有用,一下子什麼病也沒了。
紀王妃扶住她:“妹妹這是做什麼?你是皇家正經冊封的側妃,非普通妾室可比,豈能隨隨便便就自降為粗使婆子?還屈尊住在這種有**份的地方?安懷本就是孩子,犯點錯再正常不過,只要改過就好,妹妹何必如此自責?更不應該受此重罰。養不教父之過,本妃身為嫡母也有責任,怎可全怪到妹妹頭上?安陽已送回郡主府,安懷這會已經活蹦亂跳了,倒拖累妹妹在此受苦,快跟我回去吧,免得被奴才們看了笑話。”
金側妃示意奴才出去,然後撲通一聲跪下,萬般誠懇地說:“妹妹出身普通軍戶人家,從小缺乏嚴格的教養,服侍了王爺後,特別是為王爺生兒育女後,不計姐姐大度能容之恩,卻越發猖狂無禮,在姐姐面前屢有冒犯,不但如此,還為著一己之私百般教唆安陽安懷與姐姐做對,與府中其他兄弟姐妹為敵,以致她們今日放肆妄為差點犯下大錯,妹妹悔之莫及!
姐姐出身名門知書達禮,妹妹實在無德亦無臉再教養安懷,安陽已經出嫁且記在姐姐名下,妹妹已求了王爺把安懷也記在姐姐名下,求姐姐以嫡母之尊好好教養安懷,讓他走上正途不負王爺厚望!求姐姐了,只要姐姐肯應,妹妹寧願自降為粗使,一輩子居此,不再做任何有損姐姐及德孝公主之事!”
紀王妃皺起眉頭,這個女人為了兒子能立世子簡直瘋魔了。安懷要過繼必須在剛出生之時,不但要徵得皇上和宗正寺同意,還必須得三位以上李氏族老同意,然後記入宗譜才算數,而且要一直由嫡母教養。安陽是女子,不牽扯承業大事,淮安王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她過繼,安懷就不同了,他已十幾歲了,過繼分明就是以庶幼子身份奪嫡奪長,事關重大牽扯太多不說,還犯了皇上的大忌。
這個女人只知在內宅爭寵玩陰私,在大事上卻蠢得讓人頭疼,還好自己已和長生商量好了對策,要不然整個淮安王府包括長生都要被她帶災。過繼也不是她這個嫡母能做主的,而是皇上和宗正寺甚至李氏宗族答不答應的事,既然如此,為何不落個空頭人情先安撫住她,免得她又使別的手段。
她笑著拉住金側妃的手:“這件事好說,只要王爺不反對,只要皇上和宗正寺那裡沒問題,安懷聰明伶俐,我又沒兒子,高興還來不及呢!妹妹還是起來隨我回府吧,這裡哪是你這個身份能住的?”
金側妃心裡大定,只要這個女人答應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至於皇上和宗正寺那裡,她相信丈夫定能辦到,她真心感激地說:“謝姐姐寬容大度,姐姐的氣量果非妹妹可比,妹妹這次是真錯了,所以才自已請罰,王爺也同意了,怎可輕言放棄貽笑大方?姐姐請回吧,莫被這個下濺地方汙了你,你的恩情妹妹以後有機會定會重謝!”
紀王妃裝作無奈地說:“既然妹妹堅持不肯跟我走,我只好先行一步讓王爺來勸妹妹了。這地方太過簡陋,太委屈妹妹了,也不要再穿這身衣服了,我回去派人把妹妹的衣服首飾和用慣的被褥用具送來,再讓你的貼身丫頭過來服侍。”
金側妃趕緊拒絕,她這麼做,就是想讓淮安王消除對安懷的成見,再激起對她的憐惜,才能不動搖他立安懷為世子的決心,若是大張旗鼓地送吃穿用度送丫頭,哪裡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怕引起紀王妃誤會不同意安懷過繼,又賭咒發誓說:“妹妹心中有愧,已沒臉見王爺,姐姐千萬不要讓王爺過來,你走後我就關上門,王爺來了我也不會開的,若有違背定遭報應!”
此話正合紀王妃之意,不是她爭風吃醋,而是另有目的。今天來一為消除金氏的戒心,暫時不使用什麼下作手段,二為言語激她暫時不見淮安王,淮安王才能暫時不受她攛掇去做犯忌諱的事,自己才能趁此機會有所作為,就裝作無奈的樣子告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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