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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從來不說,但我知道她是一直希望能做父親名正言順的妾室,百年之後陪葬在他的身旁,並能在謝家宗祠擁有一席之位,和他一起享受後代兒孫的香火拜祭。可是如果她擺脫蔣家家奴的身份做謝家貴妾,老夫人肯定會開出天價條件來交換的。這都好說,關鍵是她做了妾室之後,理所當然要陪著老夫人在謝家守節,以後又要受她控制,這是我萬萬不能接受,所以我一直不知如何是好,天天都悶在心裡面。”
生母的卑賤,庶出的身份,一直是明淨最大的心病,長生也心有不忍,古人嫡庶有別,姨娘雖是生母也不能算正經的婆母,但她是現代人,內心還是認為只有生母才是真正的婆母。
吳姨娘的想法在她看來太過執著迂腐,就是把她接到公主府裡與兒孫一起享受榮華富貴,也要讓她逢年過節特別是祭祀之時回謝家小住,以示她仍是謝家****身份,將來年邁老去也要死在謝家,死後也一定要名正言順地以妾室身份陪葬丈夫身邊,要不然她會有一種棄婦的感覺,至死也不能心安。
就安慰他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姨娘的心思,在她眼裡那是德孝公主府,雖然有親生的兒子兒媳,卻不是謝家,而她是謝家妾,應該在謝家為夫守節,最起碼應該在年節和祭祀時回謝家,否則她總有一種寄人籬下和身份不明的感覺。你說的對,恢復謝家妾室的身份並不難,花多大代價我們都不在乎,關鍵是讓她再回去看老夫人的眉高眼低我們如何忍心?
謝家在京城的舊宅子裴相不是贈給了我們嗎,以前心有顧忌不敢受用,那也是謝宅,姨娘住那裡不算是寄人籬下。你儘快抽空好好收拾佈置一下,再買些可靠的奴才,我想也很快就有一些舊奴知道訊息後前來投主的,讓姨娘先住進去,裡面佈置一個小佛堂,除了神位之外,再擺上祖宗牌位和父親的牌位,好讓她早晚上香誦經以求心安。那個院子精緻舒適,又是正經謝家的地方,你不是說父親以前曾帶你們小住過幾次,她住著既舒適又心安,肯定會滿意的,你覺得如何?”
明淨眼裡一亮:“如此甚好,雖然不比住在郡伯府,但暫時已是最好的安排了。姨娘為人謙遜,主院一直給老夫人留著沒住過,我想她現在也絕不會去住的,姨娘依舊住在我和她和爹爹三個人以前住的偏院,主院就佈置好給我倆備著偶去小住。記得幼年時,每年爹爹都要帶我和姨娘去小住,那是我們最輕鬆最開心的時光,有我們最美好的回憶,姨娘一定會很開心的。”
說完又碎碎念道:“皇上賜我做駙馬都尉,也不知道賜下一座都尉府,好歹也是六品武官,老是傍妻而居怎行?想偷香竊玉都沒機會。可另置辦太過張揚,謝家別宅以後就當做是本官的駙馬都尉府吧,萬一哪日公主河東獅吼我也好去躲躲。我上次去時,把爹爹親筆提的“謝府”舊匾在柴房找到了,依舊掛上吧,也不負爹爹的養育之恩。”
長生白了他一眼又說起正事:“放心吧,姨娘的身份一定會解決的,不是還有大姐嗎?我想經過這麼多事,她一定會全力促成一家和睦相處的,等姐夫任滿回京,你若求她,她一定會說服老夫人的。至於回謝家,你忘了,昔日的郡伯府現在就是我的別院,老夫人心心念念都想在那裡安度晚年,我相信姨娘也是這麼想的,在她們眼裡,那才真正是丈夫的宅子,才是她們應該壽終正寢的地方。
到時就讓她和老夫人一起搬進去,再派些得力的奴才服侍,現在我才是那宅子真正的主人,老夫人還要依附我生活,能不能住進去、能不能住的舒心也全由我做主,她還有什麼資格作威作福?”
明淨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一顆石頭終於落地,方才想起要說的事:“金花表妹和施公子的親事已由岳母做主文定了,只是岳母五天後就要帶著他倆和媒人回鄉去下聘,她封了誥命夫人身份不比以前,回鄉肯定要講些排場,可她堅持不許張揚,只肯輕車簡從,我留不住她只得同意,她說明早過來看你,收拾收拾就走,要不你再勸勸她吧。”
長生點點頭:“我知道如何說服娘留下。之前和娘說好了,她回鄉後給金花正式定了親,就讓舅舅帶上良生一家三口和金花、施公子一起進京,舅舅嫁了女兒就回去,良生一家留下來。良生品性優良,讀書很有天份也很用功,到時他們一家三口也住在謝家別院,你再給找個好的書院,讓他專心讀書光耀門楣吧,免得別人以前提起我們周家覺得是貧賤農戶,現在又覺得是暴發戶土老財。徐大伯和徐大娘年老無依又對我們有恩,也一起住進去與姨娘做伴,他們兒子你多僱些人加緊尋找,實在不行就由我們養老送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