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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在一旁著急地說:“姐姐怎能撇下我獨自回鄉?不如等我也生了,孩子大一些我們抱著孩子一起回去!”
她的夫君施惠齊體貼地給她擦著眼淚:“不要著急,公主會等我們的,到時一起回去看祖母,讓我們孩子也沾沾她老人家的福壽。”
長生掩唇而笑:“表妹還是坐進車裡讓妹夫給你擦眼淚吧,春寒料峭,臉皴了妹夫會心疼的!”
金花跺跺腳不依:“外祖母剛走你就欺負我!”然後又羞又嗔地看了夫君一眼,爬上車不出來了,長生哈哈大笑,也被明淨扶上車了,倒是沖淡了別離的傷感。
果然十幾天後,良生風塵僕僕地進京了,還帶著一個同窗,明淨說了他的來歷,是一個恩人託付的,讓他和良生一起讀書就行,長生好生忙了幾天才安頓好了他倆。
在靠近公主府角門的地方撥了一個清靜雅緻的院子讓他們住,又各撥了可靠的人服侍,不但出入方便還臨近的後花園,早晚十分清靜正好去花園裡讀書,閒來還能賞花遊玩,也輕易沒人衝撞。
又覺得那裡離大廚房遠,就在院子裡特設了一個小廚房,撥了兩個廚娘專門精心準備他們的一日三餐。
明淨給他們找了一個在家開館的名師,兩人每天早飯後都要趕去上課,就專門撥了一輛馬車供他倆使用。
又令舉子出身的公主府少使每到休沐日就帶著他們去學子出沒的地方去結交人,或者逛書館和字畫鋪子增長見識開闊眼界,只希望他們倆學業有成光宗耀祖。
他們還聽到了一個好訊息,明澈被封為陳倉府從六品飛騎尉,不再是等同吏員的七品末流官,成了正式的六品武職官。
他已接到調令辦好了交接手續,開始出發從武威返回,回來後要先到兵部述職,然後才去上任,也就是說,他在京城要停留差不多一個月時間,剛好能趕上清明節祭祖。
安陽聽到這個訊息,大概實在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先派人去宮中送信給錦姝,然後就跑來和長生分享,本來她應該先去見父王和母妃,可她卻越來越害怕見到母妃了,這段時間每見一次就鬧一次不愉快。
她本來耐不住空閨寂寞,想去找母妃訴訴苦,順便督促一下父王,讓明澈早點調回來,武威那麼遠,他卻不能回京城過年,一個人在那裡天寒地凍孤零零的,她想起來就不忍,而她整天一個人守著若大的郡主府,心裡也空蕩蕩的十分難受。
可她每次回府,還不等她訴苦,母妃就從頭到尾不是絮絮叨叨地訴苦,就是哭罵個不停。
以前美人風韻十足的貴婦,如今卻成了真正的滄桑婦人,滿腹的怨氣和醋意,指責哭訴父王對她無情無意,只寵那個新納的賤貨,還費盡心思打聽到那個新納的羅姨娘是青樓的清倌出身,整天婊子婊子地罵個不休。
要不就罵紀王妃奸詐惡毒,本來答應的好好要親自教養安懷,誰知到頭來卻騙了他,居然把安平安和那兩個賤種一起教養,分明就是不想讓安懷出人頭地
她心想難怪父王現在越來越不願意見母妃了,以前她專寵多年,也沒見身為正室的紀王妃爭風吃醋過,雖然長年有病,卻總是一派端莊大度優雅從容的樣子,府裡沒有一個人敢對她不敬。
而母妃現在這付樣子,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不願意見,更何況是父王。
以前她覺得母妃精明能幹無所不能,現在卻覺得母妃太不懂事了,都四十歲的女人了,還是堂堂的側妃,不關心女兒的苦惱,不過問兒子的學業,整天和一個青樓出身的賤妾爭寵,也不嫌奴才們背後笑話。
那個羅姨娘雖然年輕美貌,但是早已不能生養,又出身低賤無依無靠,能翻起什麼浪,誰知道她能得寵多長時間,母妃有必要在乎嗎?哪家後院不是如此?
而且她沒覺得父王對母妃不好,她的吃食用度不但沒有降低,還比以前越發精貴用心,還有太醫每天上門給她和紀王妃同時把脈調理身體,父王有了什麼好東西,總是先給她和紀王妃,等她們挑剩下的才輪到呂側妃和那個羅姨娘。
父王對她這個女兒也一如既往地疼愛,有什麼好東西都忘不了她,擔心她一個在家寂寞,時不時接她回府聽戲賞花遊玩。
為了把明澈調回京城附近,那麼大年紀還辛苦奔波為皇上辦一些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差事,就是為了取悅皇上,讓自己夫妻早些團聚好好過日子。
更別說對安懷的疼愛和關心,雖然沒有如母妃所願為安懷請封世子,但請封世子是件大事,安懷不居長不居嫡,別說皇上那一關,就是宗正寺都通不過,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