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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住紀王妃:“母妃先去歇下吧,明天若沒什麼要事,我們一起去公主府看看,父王沒空就算了,有母妃給女兒操心就足夠了。”
看著長生親暱的神態和笑容,紀王妃釋懷了,有這麼貼心的女兒,還用在乎別的?自己只有長生這麼一個孩子,人家可是兒女成群,哪能要求他和自己一模一樣對待長生呢?
明淨自覺地送紀王妃去歇息,長生知道她是為了給自己和菊香她們單獨的相處空間,就笑著應了。
壓住心頭的激動走進門,看到憔悴不堪的菊香和小喜正侷促不安地坐在榻上喝茶,若不是事先知道是她倆,簡直第一眼都認不出來,就這還是更衣梳洗收拾整齊了送過來的,看來她倆在雜役局確實吃了不少苦。
見她進來兩人齊齊站起來,眼中驚喜、激動、難過、自卑什麼表情都有,長生揮手示意丫頭下去,掩上門,撲過去三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菊香和小喜發出壓抑的哭聲:“我們倆以為就要被折磨死在那個地方,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卻沒想到還有這般好命,還能再見到你!長生,謝謝你對皇上說我們有救命之恩,要不然依著他對宇文昭儀的仇恨,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更不會又是封女官又是厚賞了。”
“別難過了,都過去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其實我一直都沒忘了你們,一直都想找到你們,只是以前自身難保沒那本事罷了。而且救命之恩確實有,我只是告訴皇上有這回事罷了。”
等她們哭夠了,遞過巾子擦擦她們的臉,拉著坐下細看,驚訝地說:“你們怎麼瘦成這樣?簡直是皮包骨頭!小喜以前老嫌自己胖,現在憔悴成啥樣子了!菊香那麼白的膚色現在又黑又粗的,呀,手都裂血口子?若不是細看,我都認不出來了,你們過得什麼日子呀!”
小喜抹著淚:“這還是昭陽殿的雲青姐姐讓人服侍我們仔細沐浴過抹了膏脂潤過的,要不然姐姐見了就更認不出來的,我們在雜役局被折磨的都快不成樣子了,我天天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沒想到還能被姐姐救出來!”
“快說說你們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菊香輕撫著手指上的裂紋和血口子:“玄武門事變前的日子,不說妹妹也是知道的,雖然時時小心謹慎,但什麼粗活也不用幹,吃穿用度都不缺。太上皇還在世時,當今皇上只讓宇文昭儀去服侍先皇,也暫時放過她和春華宮諸人,只遣散了大半,留下了四五個近身服侍,我和小喜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就被留下來了,可是先皇沒有多長時間就駕崩了,宇文昭儀不等別人來罰她,自己先懸樑自盡了。”
“她死了?哎,年輕紀紀的。她以前那麼受寵,那麼美豔****聰明伶俐,我還以為憑著先皇的寵愛,她好歹能逃出命來在感業寺為尼,誰知已經去了,我怕犯忌一直不敢問,真是沒想到呀。”
小喜面有怨色:“如果她不死,我們也不用受這些罪,她自己作惡多端與我們這些奴才何干?皇上就等著太上皇駕崩後收拾她解恨,可她倒聰明隨太上皇去了,皇上記恨她的所作所為,把氣全撒在我們這些服侍的人身上,這才把我們貶去雜役局受苦,長生姐姐你看看!”
小喜說著拉松衣領彎下腰,長生嚇了一跳,只見她露出的背上,全是一道一道新舊鞭痕,菊香哽咽了:“我身上也一樣。春華宮連同我和小喜在內,總共有五個宮女被貶到雜役局,一個病死了,兩個受不了苦與管事太監做了對食,你若再不救我們,只怕再無見面之日了。”
長生輕撫著小喜背上的傷痕掉下眼淚:“還疼嗎?”
小喜搖搖頭:“本來很疼,雲青姐姐派人熬了藥湯讓我們洗沐,又讓人給我們抹了藥膏,現在不疼了。長生姐姐放心吧,只要再不捱打,很快就會好的。”
長生攬著她的頭:“你們是皇后娘娘親封的女官,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公主府很快就會收拾她,到時我們和周嬤嬤一起搬過去,你們幫我打理公主府,就當是自己的家,想怎樣就怎樣!這裡是淮安王府的寶珠院,淮安王和王妃是我親生的爹孃,你們且安心住下好好休養身體,稍晚周嬤嬤也會送到,我們以後再不分開了!”
“呀,剛才光顧著難過了,我們還沒問你怎麼忽然成了淮安王的女兒?又忽然封了公主?你的爹孃不是在雲州鄉下嗎?剛在宮裡怕引起麻煩不敢多問,而且聽說你已經成親了,快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
長生笑著搖搖頭:“命運真是一件奇怪的東西,我從沒想過自己的命運竟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長生細細地從她離開宮門後不見人來接,後來回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