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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個身強力壯的家奴扛著板子來了,老夫人想起自己在明澈對自己的不恭,看著跪在地上卻挺直身子的明淨,咬牙切齒地說:“給我狠狠打八十大板!你別怪我狠,活生生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多造孽啊,你不過受些皮肉之苦,就當是贖清自己的罪過!”
管家心裡暗暗著急卻不敢流露,悄悄環顧四周,仍不見太姨娘和明澈的影子,怕老夫人懷疑不敢再拖延,只得親自帶人上前一左一右挾住明淨,把他按在老夫人面前的空地上,準備行刑。
這時太姨娘跌跌撞撞跑過來了,她邊跑邊哭喊:“老夫人不可,三爺小時候被冷水浸過留下寒症身子弱,他會扛不住的!”
說著撲通一聲跪在老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苦苦哀求:“我知道他這一次錯的太厲害,好端端一個黃花姑娘說沒就沒了,實在是造孽,別說老夫人,我也恨他不爭氣!不過他年少無知,求老夫人看在他一向還算孝順的份上,饒過他這一次吧!老夫人從小到大都極疼他,這一次可不能在氣頭上就不疼他了!”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斥到:“通房丫頭是雖是個奴才,但也是爹生娘養的,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我們謝家一向以仁慈傳家,這畜牲害了她的命,雖然不至於主子給奴才抵命,但挨一頓板子總是應該的吧?總不能害死了人還要逍遙自在?”
太姨娘嚇得一哆索,眼看明淨就要被按在地上打板子,她再次抬起頭不甘心地苦苦哀求:“明淨罪孽再重,人既已死,就是打死明淨也沒用,求老夫人以其他方式懲罰他!我為了贖他的罪願意從此日日誠心吃齋唸佛!實在不行,老奴願替他受家法!”
老夫人卻輕蔑地瞪了她一眼,冷笑一聲說:“你雖是個奴才,卻也是他的生母,若替他受家法,不是逼他不孝嗎?若背上不孝之名,且看他以後如何立世?”說完示意兩個健壯的婆子把她拉開,對管家下令:“動用家法!”
眼看板子要打下去,剛剛趕來的豆黃喊到:“老夫人且慢!奴才有話要說!奴才懷疑椒香並非懸樑自盡,而是被人害死!”
老夫人一愣,逼視著她問:“此話何講?若有半點妄言,連你一併打死!”
豆黃看著她眼裡的狠意,心裡一驚,點點頭恭恭敬敬地跪下去說:“奴才覺得椒香不是悲觀厭世之人,她不可能懸樑自盡!不瞞老夫人,她昨天還和奴才吵了一架,說讓奴才別得意太早,是三爺不知道她的好才會暫時迷戀奴才,還說等三爺時間長了厭了我,就會看到她的美貌和溫柔,就會把奴才拋到腦後喜歡上她,還說要奴才走著瞧,她一定會讓我失寵的,所以奴才覺得她不象是會自盡,說不定還是被人害死的,還請老夫人明鑑!”
老夫人眯起眼睛打量她片刻,冷冷地說:“小丫頭,說話要負責任!且不可信口雌黃!謝家是禮儀之家,大白天的又人來人往,怎麼會是有人害死她?我知道你家主子因為寵你冷落椒香才逼得她自盡,說起來椒香之死你也逃脫不了責任!你雖護主心切,但也不能胡說八道!”
豆黃愣了愣,堅定地說:“奴才不敢妄言,椒香確實不象是自盡,她前天和奴才吵架時真是自信滿滿的,一付志在必奪的樣子,又怎會突然自盡?”
被家奴牢牢抓住的明淨總算聽清了她的話,不由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挨不捱打並不重要,如果椒香不是懸樑自盡,他的負罪感就能輕一些了,雖然罪不在她,但一個妙齡女子因他而死,不可能不內疚的。
老夫人卻瞬間變臉怒喝到:“來人,把這個胡說八道的丫頭拉下去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管家,快用家法!”
太姨娘一下子癱倒在地,管家一看救助無望,不敢再違背老夫人的命令,只得令人把明淨按住別讓他動,開始打。
正在此時,明澈趕了過來,他大步走過去,一下子就把兩個拿著板子的家奴推倒在地上,然後對老夫人行禮說:“母親!既然有人說那丫頭之死另有原因,就應該查個清楚方可服人,強行壓制只能引起對謝家和母親不利的閒言碎語,若流言紛紛不是把謝家的聲名全毀了?所以兒子肯請母親先別急著對明淨用刑,先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再說,免得讓惡人漏網,若她真是被逼自盡,到那時再對明淨動用家法也不遲。”
老夫人雖氣他當眾反駁自己,執疑自己的處事能力,可是一番話有理有據,她卻無法選擇,更不能當著一眾奴才的面強行壓制,想著明澈對自己的暗中抵制,只得嚥下一口惡氣說:“就依你,先查清再說。不過三房能出這樣的事,與沒有當家主母關係很大,無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