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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失望,她也不想放過任何打擊周長生的機會,就收起臉上的沮喪,嘆了一口氣說,有些難過地說:“有件事,不知該不該對弟妹說,若是說了怕弟妹難過,不說又怕誤了你們的主僕之情。
是這樣的,你以前的主子不是宇文昭儀嗎?本來嗎,她以前夥同前太子黨三番五次意圖謀害當今皇上,皇上登基後看在太上皇寵她的份上饒恕了她,封為太嬪讓她安心服侍太上皇,誰知她賊心不死,居然在宮中偷偷與被皇上特赦的前太子黨人聯絡,意圖脅迫太上皇做出不利江山社稷穩定之事。
幸虧被她身邊的一個叫菊香的宮女發現後向皇上舉報,本來這種謀逆大罪是要腰斬的,就是身邊所有服侍的宮人也難免一死,幸虧皇后娘娘求情才饒她一死,只令她落髮為尼入感業寺為太上皇祈福。
弟妹想想,一個享盡了榮華富貴的娘娘,怎麼受得了感業寺的清苦勞累?何況還是待罪之身處處受人輕賤?依我看,好歹也是你的舊主子,弟妹不如抽空去看看,也免得人說你無情無義,攀上了高枝就不認舊主子”
長生聽到“菊香”二字吃了一驚,倒也沒有在意安陽的冷嘲熱諷。她在宮裡八年,最要好的就是待她如母的周嬤嬤、情同姐妹的菊香和處處依賴她的喜兒,出宮後,若說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就是這三個人。玄武門事變發生後,她也曾經擔心過她們的安危,後來見李世民除了太子黨的罪魁禍首,大多數人都不過是重斥輕罰而已,宮奴也不過是清理了一批與太子黨有關係的人出宮,太監罰去看守皇陵,宮女則放回家,也就放下心來。
她清楚地知道周嬤嬤、菊香和喜兒都處處置身事外,不可能受到牽連,只是周嬤嬤年紀大肯定會在宮中養老,菊香和喜兒是不是放出宮就不能得知了,不過她們都有家人,又薄有積蓄,就是出宮也不愁無處可去,所以也就沒有太過擔心,只待以後方便時再打聽她們的下落。
誰知今日卻從安陽郡主嘴裡聽到這個名字,菊香又怎會去舉報宇文昭儀?就算宇文昭儀果真鼓動太上皇李淵做出什麼事,菊香又不是宇文昭儀的心腹,她又怎能得知?舉報之後,她現在又在哪裡?她舉報有功雖會得到重賞,可一個叛主之奴走到哪裡都不會受到重用,長生不由得擔心起來,眉頭也緊緊的蹙起來。
安陽見她發呆,以為說到她的痛處,心裡不免得意洋洋,故做驚慌的大聲說:“弟妹呀,我忘了,你千萬不可看在主僕情份上去看望宇文昭儀萬一被人懷疑你們一直有聯絡就不得了啦只求皇上不要知道你們曾是主僕就好,免得連累謝家”
長生被她吵得從沉思過清醒過來,心裡一怒,淡淡地說:“郡主多心了,長生以前在宮裡只做好本份而已,出了宮更從未與宮裡有半點聯絡,若說有聯絡,那就是郡主傳遞的這一星半點訊息而已”
安陽見長生反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又驚又怒卻無法反駁,長生不待她反應過來,站起身上說:“謝郡主招待,郡主和郡馬明日要歸寧,早上婆婆還叮嚀說郡主回來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之處,看來郡主這裡都安排妥當了,那長生就告退了,我明日過後也要離去,現在還要收拾行禮”
說完轉身就走,身後的安陽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而轉身去的長生心中卻在苦笑,目前除了歸寧,她和明淨果真好象無處可去了。
安陽的表現,終於冷了謝家諸人的心,也是,本就各有各的打算,本就有以前那麼多的是非恩怨,哪能一家人齊心協力?要不是還指望著沾淮安王府的光重振謝家,老夫人受到這種冷遇恐怕成親第二天就甩袖而去了。好在這幾日,明清與林心慧再沒有什麼吵鬧,雖然因為安陽的張揚大家都有些忍聲吞氣,日子過得還算平順。
老夫人也明白郡主府再好,卻非久留之地,明清表面上不再鬧騰,不等於他真的接受了林心慧,這件事還得回去以後慢慢解決,何況家裡還有年幼的錦娘和錦書,只有幾個家奴照顧,就更有藉口的回去。
不過因為安陽郡主,讓老夫人和長生站在了同一條線上,倒淡忘了以前的是非恩怨,更因為長生和明淨處處勸著明清和林心慧和好,心裡更生了感激,對長生表現得頗為親熱,除謝家該備的表禮外,還給長生父母額外捎去了一些禮物,又額外開恩允許兩人歸寧可以在鄉多住些時日,若無要事,什麼時候想回來再回來,這個恩情才是長生真正想要的,反正回來後又沒有資格獨立門戶,住在謝宅和郡主府都非她所願,不如在家鄉多住些時日慢慢做打算。
明清一心盼著明澈在淮安王府的幫助下取得高官厚祿後,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