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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隊神色不明地打量著她倆,一名士兵上前問:“要不要搜身?”
領隊的揮揮手說:“算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的金貨剛已經上交了,夏衫單薄,還能藏個什麼?一個窮教書的,還是女子,算了,把她們快押走,還要儘快進京!”
長生鬆了一口氣,差點要向領隊磕頭謝恩了,士兵很快分成三組,一組押著長生和錦姝去和謝府主子坐囚車一起連夜進京坐牢,一組押著奴才們明日進京等待發賣,一組提著抄來的財物離開錦姝院。
長生緊緊拉著錦姝,用目光示意紫葫和維妮姐妹和照顧好年幼的可樂可喜,然後留戀地回頭看了一眼錦姝院,在士兵的喝斥下快速離去了。
姐姐若真的魂兮歸來,看到面目全非的家,看到丈夫和女兒的遭遇,會不會心痛至極?
世上若真的有靈魂,希望她知道自己就是她最親愛的妹妹,希望她能知道自己會全力照顧錦姝,更希望她保佑錦姝平安渡過這次劫難,只要能夠恢復自由,她一定帶錦姝離開京城這個傷心之地,再苦再累也要將她撫養成人,也許日子很清苦,但她會盡力不讓她受委屈。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235章、前路莫測
第235章、前路莫測
來到前院,一陣孩童的哭喊聲和士兵的喝罵聲傳來,一大堆男女老幼的奴才被趕在一堆正哭泣著。
謝府各位主子集中在另一邊,平時高貴端嚴的謝老夫人坐在石階上,拉著明清的長子謝錦文,髮髻零亂面如死灰,不過她不哭不鬧,還算定力好能承受得住。
明淨和明清憤慨不解而又驚懼地看著這一切,忽又怒目相對,可能都以為對方跟錯了人害得謝府被抄家。林心慧最為狼狽不堪,頭髮盡散,滿身的土漬,衣服都撕破了,大概別人要奪她的首飾,她不識時務反抗時被拉倒在地,明清也真沒人性,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護著自己的兒女,任由林心慧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著兒子。
慶姨娘挺著大肚子哀哀地哭著,似在恨自己上次有機會卻沒有早早離去,明清其餘的妾室和明澈的四個妾室都又驚又懼地低泣著。其餘通房丫頭尚是奴籍,當然和奴才關在一起,雖然前路莫測,卻和太姨娘一樣免去了牢獄之災,她們現在大概在慶幸自己沒有抬為姨娘了。
花壇水缸被碰倒了許多,精心養護的名貴花木踐踏得不成樣子,空地上放著一大堆搜來的財物和古玩器具,陸續還有士兵提著搜來的財物往裡面新增,旁邊有人在登記造冊。
看到長生牽著錦姝過來,眾人皆有些吃驚,明淨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思,他滿懷感激和欽佩地看著長生,暗中朝她躬手以示謝意,長生淡淡地一笑,用目光示意他放心。
明淨很快又發現太姨娘沒在,驚得忙聲問:“姨娘呢?她怎麼呢?”
管家上前答到:“三爺放心,太姨娘尚是奴籍,算不得主子,她和奴才們關在一起,明日再進京。”
明淨長舒了一口氣,無論那種結果都比坐牢強,起碼沒有了性命之憂,真沒想到老夫人壓制姨娘這麼多年不肯平奴籍,關鍵時間倒幫了她,看到老夫人滿面的不甘和後悔,他想起姨娘這些年在她手下吃的苦愛的氣,想起自己費盡心思討她關心卻仍是不能脫了姨娘的奴籍,他第一次挑釁地瞪了老夫人一眼,兩人怒目以視。
明清大聲說:“大人,你們上當了,她哪裡是什麼奴籍?她可是明正言順的姨娘,生的兒子都在這裡,怎麼不算是主子?”
不僅明淨氣極,長生也氣極了,領隊依舊面無表情地說:“到底是奴才還是主子,要查人口簿子,不是憑嘴說的!”
明淨輕笑一聲,朗聲說:“太姨娘雖是姨娘,卻始終未脫奴籍,大人派人查查那一堆賣身契就可知道!”
明清無計可施,狠狠地呸了一聲,長生看著那張令人噁心的嘴臉,想起他對紫葫做下的惡行,厭惡地轉過頭去。明清驚訝地打量著長生,他是知道長生可以完全不受牽連離去的,有些奇怪她為何還在這裡,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又妒又恨地瞪了長生和錦姝一眼轉過頭去。
大概下令抄家的人急著將謝家人收監,領隊留下一部分看守謝府和奴才,帶著其他士兵押著謝家主子帶著抄來的財物匆匆離開了,頓時哭喊聲再起,長生緊緊拉著錦姝的手隨著眾人向外走去。
老夫人撲通一聲對領隊跪下:“子孫不肖、祖宗無錯,求大人不要毀壞家祠和祖宗牌位,老身若得自由,一定日日頌經保佑大人福祿雙全長命百歲!”
明清和明淨聞言也痛哭著跪下求情,領隊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