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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暗歎,怎麼話到了爹爹嘴裡就全變了味?好象她嫁給明淨高攀得不得了,就該忍聲吞氣委曲求全似的,也許在世人眼裡確是高攀了,但也用不著這樣埋汰自家閨女呀?
明淨愣了下,示意長生放心,殷勤地接過周厚純手裡的斗笠,笑著行禮說:“小婿見過岳父大人,還請上坐受小婿大禮”
周厚純頓時窘得手足無措,雖然早聽兒子說過明淨如何謙和有禮,如何厚待長生,但他卻一直認為長生也是命好才能在謝家最困難的時候嫁了過去,要不然這門好親事哪裡能輪到她?就是縣太爺的女兒也未必以配得上。
而謝家雖然暫時淪落了,但明淨大哥婚配郡主,謝家重拾富貴指日可待,若是家道復原了,這樣的家世哪裡還能再與自家一個農戶做親?在他看來,明淨現在就應該趾高氣揚不可一世,而長生就應該謙卑恭順做低伏小,再儘快生下兒子,才能保住地位,要不然被休是遲早的事,所以根本就沒想過要端丈人的架子,還打定主意好好巴結新姑爺,誰知明淨如此謙恭有禮,言行中對他極為恭敬,一時倒不知怎麼辦才好。
周王氏暗罵他平時威風凜凜,關鍵時候上不了檯面,就拉拉他的衣袖,小聲說:“就等你回來行禮,你怎麼反倒發起愣來?又不是第一回做老丈人,快坐上來吧,別辜負了孩子們的一片心意”
周厚純卻在衣襟上抹抹手,依然不敢上坐,這時周安生進來了,他和明淨是熟人,互相見了禮後,就不容分說把爹孃往上座一按,佯怒道:“快別磨蹭了,妹妹和妹夫大老遠回來顧不上歇息,娘還要張羅晚飯,你磨蹭個什麼勁呀”
周厚純這才放下心,尷尬地衝明淨笑笑,和老妻一起端坐在主位上,周安生飛快地取下早已備好的草墊子鋪在地上,明淨拉著長生雙雙跪下,行了一跪三叩大禮,然後接過老兩口給的見面禮,這才算歸寧禮成。見面禮是一人一個繡工精緻的錦袋,一個大紅一個大綠,這是周王氏得悉長生兩口子有可能要歸寧訊息後,早就準備好了。
長生覺得錦袋沉沉的,開啟一看,竟是一枚小巧的元寶狀金錁子,約有二兩重,明淨的錦袋也是同樣的東西。這個禮物對富貴之家實在不算什麼,但長生清楚地知道對於自家意味著什麼,說是傾其所有也不過份,心裡頓時感動極了,爹孃一定是怕她在明淨面前抬不起頭才這樣竭盡全力,他們為這個小小的見面禮受了多少辛苦?
就嗔怪地說:“爹孃女兒歸寧是為了看望你們承歡膝下以慰思親之情,卻叫你們如此破費,讓我心裡如何過意得去?不行,這個見面禮太貴重了,你們得收回去,娘給我們一人做一雙鞋子就行”
明淨也把金錁子遞過去,說禮物太貴重留下錦袋就行,周厚純卻一把推過去說:“姑爺太客氣了,你出身富貴,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只要這份薄禮能入你的眼就行,快別推了,再推就是嫌禮薄”
周安生使勁地看了金錁子幾眼,卻還是力勸他們收下,不要辜負了老人的心意。
長生無奈地看了明淨一眼,明淨示意她放心,然後裝作為難的樣子接過來依舊裝好塞進袖袋,笑著說:“長者賜,不敢辭,如此就卻之不恭了”說完朝長生擠擠眼睛,長生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是說先收下來,不要辜負了兩位老人的心意,隨後他自會想辦法補償。
周王氏看著長生擔憂的樣子,趁周厚純與明淨說話的空兒,笑著低聲說:“放心,你臨走時教的如何做香澡豆,賣得可好了,家境殷實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愛用這個,家裡現在光景好多了,如果不是怕你們回來弄得亂七八糟的沒處下腳,早就拆了重蓋了,放心吧,這兩個金錁子掏不空家底,這是我和你爹的心意,千萬要收下”
長生這才放心下來,正欲問翻修房子之事,玉生端著煮好的茶湯進來了,長生卻眼尖看見周厚純目光閃爍地看著玉生,又看看明淨,又看看自己,心裡頓時擁上了不舒服的感覺,這個爹爹現在雖然對自己還不錯,但他嫌貧愛富的本性卻改不了,如果不是聽說謝家有望恢復往日富貴,誰知這次待他們會不會如此恭敬?他這樣打量明淨,又懷了什麼心思?
玉生心思單純並未察覺,又捨不得長生,就膩在她身邊不肯走,周王氏笑罵道:“還不快去給你姐夫和姐姐燒水煮茶,在這裡磨蹭什麼,他們趕了這麼久的路肯定渴了,你姐姐要住一段日子,有你們姐妹倆相處的時光”
長生看著她殷切的眼神,知道她一定有許多話要同自己說,她自己也有許多話要問玉生,走之前曾見過玉生未來的夫婿,知道玉生對她頗為滿意,而且當時說過玉生及笄之後就成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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