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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安生父子見了里正,不但畢恭畢敬,而且興奮得臉色都漲紅了,如果不是礙於明淨在場,大概都要大禮參拜了。
聽得上房裡笑聲朗朗,長生卻只和玉生一起坐在房裡小歇,一邊哄最小的侄女雙嬋說話,過了一會,周王氏拿著里正的禮單進來遞給長生,無奈地說:“這些東西太貴重了,娘不敢收”
長生接過來吃了一驚,裡面的四色禮有些貴重了,而且很是用了心思,兩包上好的碧羅春茶,一壺花雕酒,一枝老參,一份晉陽老字號出產的上好胭脂水粉等物,這已經不是村人的雞羊菜蔬等物可以相比了。
若僅是衝著謝家尚沒有著落的地位前來禮節性的拜訪,這份禮物也太貴重了,若不是有求於人,誰肯花這麼大代價?對方提的要求不合理怎麼辦?而且就算合理,以謝家特別是明淨目前的尷尬地位,哪有能力幫人家辦事?
可是如果冒然拒絕了,他可是土皇帝,十里八鄉的賦稅徭役田產買賣親鄰糾紛等都要經過他的手,得罪了他周家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一時心裡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才是好,想提醒明淨又沒有機會,又想著明淨在這些事上比她要懂得多,一定知道該如何處置,方才稍稍放下心來。
過了一會兒,安生過來說里正請長生前去,周王氏不滿地說:“有男人在,哪裡輪得女人陪客?他是里正,還能不懂這個?”
安生連忙說:“娘小聲,小心被聽到,剛才我也說女子陪客不合規矩,里正卻說長生將來是要做誥命夫人的,見的可都是大官貴人,他不過是鄉里鄉親的有什麼忌諱的,妹夫也同意長生去,我這才來了。”
長生苦笑一聲,她和明淨現在自身都難保,連自已的家都沒有,哪敢奢求什麼誥命夫人?看來還是淮安王爺的名頭起了作用,淮安王如今熾手可熱,誰都知道他是皇上最敬重和信任的叔王,只要得他幾句美言,升官發財易如反掌,而明淨的大哥貴這淮安王唯一的女婿,連帶明淨也身價倍增,大家都以為他當官進爵指日可待,誰能想到他現在連安身之處也沒有?安陽郡主如果知道她厭惡的周長生沾她的光橫行鄉里榮耀滿門,不知是得意還是生氣?
長生略整衣襟隨大哥去見里正,行禮後才抬頭相視,里正姓柴,約四十歲左右,衣著不倫不類,一付土不土洋不洋的樣子,但模樣精明,舉止幹練,看著長生的表情分外親熱和氣,好象長生是他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親人一樣。
他眉開眼笑地說:“大侄女,你來了,你看看,大侄女以後是要做誥命夫人的,到時見的都是貴人,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還避諱個什麼?快坐下,咱們叔侄拉拉家常,沒想到幾年沒見,你都出落得比千金小姐還氣派,還嫁了這麼好的姑爺,都是大侄女命好呀,叔叔我都跟著高興來來來,這是你大兄弟,你們姐弟倆小時候還見過一兩次,這麼多年都沒見了”
長生差點風中凌亂,一旁的明淨想笑又不敢笑,表情極為古怪,怕憋不住笑了失禮,趕緊端起茶杯掩飾地呷了一口,然後正襟危坐,不時得意地瞟長生,臉上分明寫著你想躲到一邊去沒門,陪我一起受吧。
眾目睽睽之下,長生不敢做小動作,只能等晚上再和他算賬,不過周厚純與兒子周安生大概第一次被平時威風凜凜的里正如此巴結,表情看起來十分受用。
柴里正說著,把身旁的大男孩推上前與長生見面,這是個白淨清秀的少年,大約有十五六歲,舉止斯文大方,看起來還挺懂事,大概頗為不恥父親那番話,面紅耳赤地上來給長生行禮,卻不肯依父親之言稱姐姐,倒讓長生心生好感,這個當爹的讓人哭笑不得,倒生了一個好兒子,只是里正這麼推薦自己的兒子到底想做什麼?
果然柴里正說:“這是我的幼子宏文,自幼好詩書,本來我覺得咱鄉人念那個不頂吃喝,但架不住孩子喜讀書,唸了幾天私塾先生也看重,一再要我不要荒廢了孩子,我只好拼了這把老骨頭供他上學,好在孩子還爭氣,又被先生薦到縣裡的書院讀書……”
他絮絮叨叨一直誇自家的兒子,就是不提想要做什麼,長生只得耐下性子,果然柴里正誇夠了臉上有幾分期盼地說:“大侄女,叔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見姑爺也堂堂名門公子,這幾天身邊沒有得力的人幫襯,這些天就讓你大兄弟跟過來幫襯,也好聽姑爺說說京城的大世面,以後這邊有什麼事,就讓你大兄弟去辦,走的時候能不能帶上你大兄弟,讓他跟京城計程車子們多多親近,長些見識,行不?”
長生無語,她還有親弟弟良生飽讀詩書品學優秀好不好?用得著外人幫襯嗎?而且良生現在尚是童生,都只想著下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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