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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明澈現在哪裡?他原是秦王心腹,這一次應該加官進爵才對,為何謝家遇此大禍不見他的影子?且不說我這個不親的嫡母和兄弟,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要了嗎?”
朱媽遲疑了一會,終於架不住老夫人的追問說:“我說了老夫人可要挺住,現在大爺的處境還不如你們呢!老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說你們入天牢後沒幾天,大爺就被從晉陽押了回來,聽說皇上大怒一下子就把他打入死牢!”
老夫人吃驚地張大了嘴,千思萬想,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明澈竟然被打入死牢了?凡是打入死牢之人等於是死定了,不過是個時間問題,他怎會落到如此地步?難道謝家今日之禍竟因他而起?
朱媽看她神色尚可,又想起大爺並不是老夫人親生,自然不是那麼難受,就繼續說:“聽說押他回京的人很多,浩浩蕩蕩地一大隊人,說是怕人劫囚車,回來後直接就投入了死牢,本來秋後要問斬的,姑奶奶都想著怎麼求姑爺想辦法去收屍呢,總是謝家人,她不管也說不過去,不知怎地聖意又變了,改為明年春天問斬!這也好,說不定你們還能見一面,老夫人可一定要挺住呀!”
轉過頭去,老夫人滿臉凝重,秦王的心腹怎會在秦王登基後落得如此下場?謝家這場禍事,到底是因誰而起?
忽然間,老夫人想起什麼,手拼命的顫抖起來,驚叫到:“明澈投入死牢,那明清呢?他怎麼樣?”
她深知太子託明清做了許多事,包括明清後來不去當值,天天守在武功郡,一是為了守住這一要塞,二是為了及時掌握明澈的行蹤,現在事情敗露,做了皇上的秦王能饒恕明清嗎?會不會把他也投入死牢?
朱媽見她嚇得心神俱亂,暗想到底是親兒子,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趕緊說:“老夫人勿怕,你們出來時二爺和三爺還都關在刑部大牢裡,並沒有說關進死牢,從皇上赦了你們來看,對他們只會輕不會重,說不定關些時日就放了。您老想想,如果皇上有意讓他們死,早在把大爺關進死牢時就一併把他們關進去了,是不是?”
見她說的在理,老夫人方才想起出天牢裡,錦文和錦書也被放了出來,錦文不是說明清和明淨還好好地在天牢裡嗎?也許朱媽說的對,皇上如果要明清死,早就把他投入死牢了,還用等到今天,一般來說,時間越來,人就越容易忘記對方的錯處,哪能先松後厲呢?
她長舒一口氣,暫且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卻仍是不能明白明澈到底做了什麼讓當今皇上恨到如此地步?就是明著為前太子效力的明清和裴家都沒讓他如此憤怒呀?
想起以前和明澈的種種不快,心時五味俱陳,既盼著明澈受到嚴懲以解往日之恨,又怕他果真做下什麼激怒皇上的事牽連到謝家,讓她們好不容易有了一條活路又要面臨滅頂之災。
明澈到底做了什麼事?老夫人驀地想起今年春天明澈掏私房錢派人買下了祖墳旁的地並蓋了宅子,而且抄家是不抄祖墳旁的祭祀田宅的,難道明澈居然早知謝家可能要有今日之禍,所以提前做了準備,讓謝家被抄之後尚有吃飯的地方?
看來他那時就在做著什麼事,所以提前想好退路。除了謀逆,還有什麼罪讓皇上對自己的心腹憤恨到如此地步?明澈,他居然敢擁兵自重圖謀不軌?
老夫人差點暈倒在地,若是如此,難怪秦王如此恨明澈,一個從少年時就朝夕相處的人,一個信賴到身家性命都壓上的人,忽然發現他居然有異心,無論是對朋友不義的失望,還是對臣子不忠的憤恨,都足以讓皇上深恨明澈,天子發怒血流成河,明澈的處境真的很危險,那麼皇上一氣之下,再想起明清也曾為太子效忠,做了許多不利他的事,會不會把謝家斬草除根?或者如同對成家一樣,男的抄斬女的流放或賣入教坊為娼?
她不由得打個寒噤,原以為放出來就好了,看來謝家的前途命運真的莫測呀,她更下定了明日一大早就走的決心。
朱媽善於察顏觀色,已知老夫人並不把明澈的生死放在心上,她做為下人又不好說破,就苦心勸道:“我聽人說皇上是個大度的人,這次只對太子和齊王的親信和姻親處罰嚴厲,別人都放過了,就是要追究,也是誰的錯就處置誰,大多數人都未牽連親眷,而且他當時在氣頭上也不過只將謝家抄家並非奪命,現在天下坐穩了,心情也舒坦了,當然不會比當初處置的更嚴,依老奴說只會更松,你老就放寬心早點睡吧!”
這才是老夫人真正想聽的,只要她兒子女兒兩家人平安無事,其他根本不須放在心上,她更下定決心明天就走,謝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