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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才會爭取。但願這個女兒不要讓王妃失望,她可以不優秀,可以不孝敬,這些王妃都不在乎,但她必須是貨真價實的。
長生又感動又為難,她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身份高貴的親孃是真心愛她的,可她也不願在沒有想好事情來龍去脈、沒有想好以後該如何做的情況下,冒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
可是王妃態度那樣堅決,母愛如此氾濫,她真不知該怎麼拒絕,眼見那個溫婉和善的王妃因為愛女情切變得如此固執,心裡又感動又好笑,那份生疏感無形中淡了許多。
正想著,一陣噁心的感覺湧了上來,連忙就往漱盂邊跑,乾嘔了半天才壓下去,大家一團緊張地圍著她。
緩了一口氣後長生心裡有了主意,就虛弱地說:“王妃,不是我辜負你,而是我幾天反應很重,實在不想坐車出門,更不想換上陌生的地方。而且我現在去,肯定要與很多人見面,我這幾天精神很差,老是困得慌,實在不想往來應酬,不如再等等,等我好一點再去吧?”
明淨也不願意長生沒有做好準備就去王府,忙順著她的話說:“我理解王妃拳拳一片慈母之心,可這會若去了王府,不知有往來應酬,長生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需要靜養。而且事涉宗室,還是冷靜一點好,不如等秉過王爺,徵得皇上同意,上了宗譜,等正式賜下封號之日,再迎長生入府認祖歸宗,也免得被小人說三道四,王妃覺得這樣如何?”
長生是唯一的愛女,明淨自然就是唯一的愛婿,何況還是在明淨的努力下才找到他們,王妃自然看這個女婿無比地滿意,也覺得他說什麼都有道理,沉吟一會說:“也好,你說的有道理,長生現在進府,我和王爺雖然明知她的身份,卻也難免被別有用心之人小瞧,倒委屈了我家長生,就按你說的,讓長生先留下,我回府去辦這些事,明天我再過來看你們。”
好不容易才勸紀王妃回淮安王府,長生這才想起要和明淨算帳,卻礙於孃親和太姨娘在場不好發作,就假說自己累了,請她們自去歇息,讓明淨陪她就行。
周王氏自是懂得女兒的心思,嗔怪地警告道:“你可不許支走我們跟姑爺算賬,是我不許他告訴你的,你也知道全是為你好,就要體諒我們的心思,不許再生事了,姑爺待你好著了”
明淨搔搔頭髮只笑不語,長生撲哧一聲笑了:“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娘,好啦,你就放心吧,有太姨娘在家裡坐陣,我還敢把他怎麼著?你快去歇會吧,等我睡起來找你說話”
紀王妃坐在馬車上,滿臉都溢著笑意,包娘子跪坐旁邊,聽她一句一句訴說著自己這些年的痛苦和今日的狂喜。
“我們被抄家流放時,那些個姬妾和近支都散了,只留我們夫妻倆,幸好王爺的父母那時都跟著太上皇,我們又無子女,要不然都跟著遭罪。我懷著身孕,一路從京城走到雲州,受的那些苦和罪,簡直無法回想當時是怎麼捱過來的,要不是不忍心毀了腹中孩兒的性命,我早就死在途中了。”
然後就絮絮叨叨地講了當時臨盆時走投無路被周家收留的事,周家在那種貧困的情況下,仍然無私地對兩個陌生的、有可能給他們一家帶來災禍的流犯夫婦給予了最大程度的幫助。
家中僅有幾隻下蛋雞殺的殺賣的賣,僅的一點白麵也全部貢獻了,甚至周王氏的母親把陪嫁的首飾和一輩子攢下的私房都用來賄賂差役,還讓兒子貼錢趕車送他們。
聽到這些,包娘子懷疑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如果周長生確切實是周王氏親手撫養大的,當年周王氏有兒子,還有一個兩歲多的小女兒,家境貧困,怎麼可能再去收養一個女兒以備將來冒充王妃的女兒以求回報?
那時王爺和王妃生死難料,誰又能想到二十年後他們會有今日的榮華富貴?
若說周長生是周王氏親生的,為了讓王妃報恩故意說是當年王妃生的女嬰沒死,那也不可能,因為包娘子十分仔細地觀察過了,眉目姣好曲線分明的周長生與細眉秀目身材纖細的周王氏幾乎沒有相象之處,卻與王妃長得很象,舉手投足之間也肖似,與王爺也有幾分相象之處,確實象是親生的。
這件事若有值得懷疑之處,那就是周長生是不是真的從剛生下來就被周王氏養大?若這一點是真的,那麼長生的身份再不容質疑。
車快到王府時,包娘子終於忍不住說:“王妃,奴婢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沉浸在喜悅中的紀王妃沒有多想就說:“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當講的?快說吧,再不說就要到府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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