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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走遠,只好又帶姝兒去看猴子,反正她是百看不厭的。
一會兒,明淨滿頭大汗地抱著一堆禮物過來了,後面跟著一個夥計模樣的人,提著兩隻沉重的食盒,看樣子菜不少。
兩人不敢耽擱,給了菜錢和食盒的押金,約好下午送還食盒,然後坐上馬車直奔柳條巷,其實路很近,只是東西實在太多拿不上。
子時初(中午11點多)終於到了徐大伯家,巷子窄而不平,馬車進不來,明淨提著兩隻沉重的食盒,長生和姝兒一人抱一大堆禮品,雖然是深秋的季節,三人還是熱的滿頭大汗。
開門迎接他們的表妹王金花,她還溼著雙手繫著圍裙,看樣子正在洗衣服,她比以前長高了一些,也沉穩了一些,已不見當初的嬌驕之氣。院子裡,徐大伯正在劈柴,徐大娘正坐小凳子上擇菜。
看見他們,三人齊齊地激動萬分,迎上來卻不知說什麼好,金花哽咽著說:“表姐,終於肯來看我了,我以為你再不管我了我都快想死你了,你知道不?”
長生眼圈也溼了,雖然她曾經對這個表妹有諸多不滿,這個表妹以前也很惹人厭,可這會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激動了,嗔怪地說:“傻丫頭,還不快接住我?我都快累死了”
買的禮物都是最實用的衣料、點心、乾菜和藥材,明淨還說等天冷後再送幾筐木炭過來,讓他們冬天也生上火盆,徐大伯和徐大娘只是抹淚。
長生取出兩塊專門給金花買的鮮亮厚實衣料,是專門用來做冬衣的,還有一身她抽空給金花做的衣服,衣料不是很好,但顏色溫暖柔和,花樣也好,正適合金花穿,又從袖袋裡取出一支金釵和一支銀簪,是她戴過的,成色和做工都好。
金花紅著臉推辭不受,長生見她果真不再象以前那樣不懂事,心中更喜,笑著塞到她手上:“好妹妹,看到你越來越懂事,我真的很高興。拿著吧,這點東西是姐姐給你的,女孩子家大了,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女才百家求,姐姐還能眼看著你嫁不出去?快進去,把衣服換上,釵子戴上給姐姐看,我也好託人給我找婆家”
金花羞得滿面通紅,直讓徐大娘給她作主,說姐姐欺負她。等她們鬧得差不多了,明淨這才拉長生進屋。
其實長生是真的在考慮金花的終身大事,她以前定下的好親事已經退掉,金花說無論如何都沒臉再回去結親,只求好歹嫁在京城就成,以後回去臉上也好看些。
長生當然不能不管好歹就把她嫁了,所以對她的親事很是上了心,只是這等條件,實在高不成低不就,她和明淨在京中又不認識多少人,倒成了她的心事。
金花本是個聰明伶俐人,農家長大的孩子又很是勤快能幹,不過是在家中被寵得太過驕縱無知,在那個小地方沒見過什麼世面,又因為貌美被她娘百般縱容,被一些淺薄村人誇獎,所以以前才驕縱狂妄目中無人,還以為自己是山溝溝裡的金鳳凰,只要來到京城就能做娘娘。
可是來了之後,先是因為無處可去被長生留在徐家,雖然在明淨的不時資助下吃用還不差,比在雲州鄉下的孃家要好得多,但與她想象中的京城相差實在太遠了。
開始是極為委屈的和後悔的,甚至恨過長生無情無意不管她的死活,慢慢才想通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是她苦求長生帶她來的,長生開始也說得很清楚,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不是任何人都有義務寵著她養著她的,慢慢也就不再抱怨。何況想想當初無知狂妄的樣子,自己都覺得汗顏,又怎能怪人家不喜歡她?
出了柳條巷就是京中繁華之地,她常去買家常用品的南市,時有一些年輕姑娘和**出入,人家那穿著那舉止那氣韻,襯得自己怎麼看都村氣十足,常有人以為她是賣小吃的,剛開始甚至出門都不敢開口說話,生怕別人聽出自己的外鄉口音心生輕視。
就這徐大伯還說在南市出入的都是中下等人家的女子,那些高貴門第的人根本不屑到這裡來,那些女子的一件首飾、一身衣服可能就是莊戶人十幾年甚至一輩子的嚼裹。
這才明白自己也只是雲州山溝的一朵野花而已,在這裡最多是棵小草而已。她憤慨過自卑過惶恐過,把自己封閉起來自怨自艾,彷彿對生活已經失望,是徐大伯和徐大娘無微不至的疼愛和照顧讓她漸漸走出陰影,心態漸漸平和。
她本就是個聰慧能幹不服輸的人,相信長生絕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努力走得好,才不會被家鄉人嘲笑,才對得起自己當初堅決毀掉那門好親事的絕決。
她重新鼓起了生活的勇氣,很快就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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