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第1/4 頁)
你聰明伶俐的,怎麼忽然就犯糊塗了?大清早地跪在地上做什麼?夏天雖然不冷,可單衣薄裙的膝蓋就不疼嗎?你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有話不會好好說嗎?”
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你是想存心讓我難堪嗎?你不怕人家說我忘恩負義嗎?天作證,自從抄家那天我們一起被人買了,我什麼時候把你當丫頭看了?這段時間相依為命,我能活下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娶妻,多虧有你在我身邊,我已經視你如女,還能不為你打算?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長生清楚地看到了豆黃抹淚的時候眼中閃過的一道精光,似乎勝券在握,頓時覺得事情沒那到簡單,下跪和暈倒只是小事,豆黃一定有讓自己和明淨不得不留下她的殺手鐧,就一直不言不語地冷眼看著。
明淨也急急地勸道:“是啊,你不要再犯傻了,我和姨娘都很感激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都把你當做親人,以良家子的身份清清白白地嫁出去不好嗎?難道你非要做個通房丫頭?姨娘這一輩子受的苦,我打小受的罪你不全都看在眼裡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固執?”
豆黃聞言似乎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明淨,緩緩地坐了起來,淚流滿面地盯著他,滿眼的痛苦自憐和懷疑,聲音顫抖著開口了:“奴婢也想清清白白的嫁出去做人正妻,免得子子孫孫為奴為婢,可奴婢哪裡還有清白可言?”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349章、百口難辯
第349章、百口難辯
明淨不解地說:“你怎麼就不清白了?難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有人欺負你了嗎?我的朋友不是從一開始就買下你和姨娘妥善安置了嗎?姨娘不是說你們一直過得挺好嗎?事關清白,你可別亂說話”
太姨娘疑惑地看著兩個人:“是啊,謝家被抄那天大家集中在一起,一時也沒有分開過呀,而且這段時間你幾乎與我形影不離,晚上也一直陪著我,什麼事也沒發生呀,能有誰欺負你?難道是以前在郡伯府?”
豆黃一付受辱而痛苦的樣子,傷心欲絕地直視著明淨:“三爺說的什麼話什麼這段時間什麼有人欺負我豆黃雖是一個丫頭,寧死不肯受辱的,若有人欺負我,我定一死保清白,還能苟活到現在”
太姨娘鬆了一口氣,只有長生不動聲色,明淨鬆了一口氣,不解地問:“既然沒發生什麼事,你怎麼就不清白了嗎?”
而豆黃卻已經帶了哭腔:“三爺都忘了以前的事?若三爺真忘了,那奴婢全說給公子聽奴婢不怕三夫人犯忌,老夫人把奴婢賜給你做通房丫頭後,盍府的人誰不知道三爺對奴婢情深意重?奴婢雖是通房丫頭,卻得三爺疼愛有加,夜夜與奴婢同床共枕,恩愛無比,奴婢早就是三爺的人了,哪裡還能再以清白之身嫁與他人為妻三爺是真忘了,還是覺得奴婢礙了與三夫人的恩愛,想以此逼奴婢以死明志”
長生依然冷眼旁觀,記得成親前,她心有顧忌不願答應明淨的求娶,那時明淨賭咒發誓說與豆黃絕無肌膚之親,豆黃只是明份上的通房丫頭,說服她嫁與他人易如反掌,她相信明淨不會欺騙自己,這才答應了親事。
誰知現在豆黃卻口口聲聲咬定早就與明淨有了夫妻之實,而且明淨剛納豆黃那會,滿府人都知道她與明淨夜夜****極為受寵,以至於另一個通房丫頭椒香受不了冷落和眾人嘲諷自盡身亡,那麼她說早就是明淨的人,再真實不過,難道這也能做假,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在謝家出事後這段最難捱的日子,太姨娘在豆黃細緻的照顧下和體貼的勸慰下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又為豆黃對自己的忠心和對明淨的情意所感動,何況一個已經**的女子能嫁到什麼樣的好人為妻呢?還不如答應她的請求,抬她做明淨的妾室,明淨將來娶了能幹的賢妻,身邊再有忠心耿耿知冷知熱的美妾豆黃服侍,妻賢妾美,兒女繞膝,豈不最好?
誰知明淨出獄後第一次來看她,就有意支開豆黃了,對她說了自己從未碰過豆黃,豆黃又在患難中照顧她有功,為了對她有個交待,乾脆找機會平了她的奴籍,託人找一戶好人家,再陪一份厚厚的嫁妝,讓她以良家子的身份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太姨娘這才明白謝府以前兒子寵豆黃的事情原來是騙人的,她自己做妾卑微了一輩子,連帶兒子也受人輕視,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個女人能夠風風光光的嫁做正室是一件多麼值得羨慕的事,所以很贊同明淨的做法,最關鍵的是兒子不喜歡豆黃,不願意讓她留在身邊,太姨娘這才答應說服豆黃離開明淨,並收她為義女,將來以這個身份嫁出去,也能嫁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