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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無法得知具體原因,也不能出面打聽,只能平靜地做自己的事情,方便時就帶錦姝去心怡院裡坐坐,感受一下姐姐曾經的存在。
自從岑浩走後,不知為什麼,錦姝忽然不熱心學琴了,而老夫人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琴師,大部分琴師都是年輕男子,女琴師又大都是年長色衰的**樓女子,都犯了老夫人的忌諱,因此一直未能找到合適的琴師,剛好也沒人再逼著她學了。
又因為長生告訴她必須有一技之長,她居然跟長生苦練起書法來,長生心知她很怕自己離去,所以費盡小心思討好自己粘著自己,這一切只讓她更加心疼這個小人,也更加放不下她。
她的課時也做了調整,除過休沐日,每天上午學習課文,然後隔天下午學刺繡和書法,日子又恢復了以前的平靜悠閒。
雖然謝家不缺筆墨紙硯,但是長生初次學字是用毛筆蘸了水的青石板上練字,錦姝聽說後,非要這麼做,長生只好由她去,節儉總不是一件壞事。
錦姝院裡不再有琴聲,下午的陽光已經有些灼人了,好在綠樹也已成蔭,長生最喜歡一邊做繡活,一邊看錦姝坐在石凳上,提一隻筆,放一碗清水,趴在石桌上寫字,兩個一大一小的人,常常寫著寫著就亂畫一氣,然後一起嘻笑開來。
明澈示意丫頭不必通傳,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樹蔭下,一位粉裝的小女孩與一個月白上衣和淡綠色裙子的年輕女子擠在一起,正一人持一隻筆,蘸在著碗裡的清水在石桌上亂畫著什麼,邊畫邊笑成一團,她們是那麼開心和專注,居然沒有發現他和明淨就站在門口。
年輕女子他認識,正是在晉陽僅一面之交的教養姑姑周長生,她雖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他還是準確地認了出來,她就是周長生。
而那個雙頰白裡透紅、笑語歡顏神情活潑討喜的女孩果真是他的女兒嗎?他不信地轉過身,詢問地看向歸身後的明淨。
明淨含著笑點點頭,看著一身薄衣輕裙的她正在與姝兒笑成一團。一個月的離別,他已經快要忘了對她的不滿,特別是剛知道了岑浩辭職離去的訊息,而長生卻好端端地在府裡,已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見大哥回過頭來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他眼裡的欣慰和喜悅怕是不完全因為見到女兒吧。他沒有直接回答明澈,只輕聲說:“姝兒,你看看誰回來了!”
長生和錦姝回過頭,霍然看見明澈和明淨一起站在門口,奴才們一個也沒帶。
錦姝抬起頭,她認出了明澈,有些激動又有些害羞,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長生笑著牽起她的手:“姝兒,你不是天天都念叨著爹爹怎麼還不回來,三叔怎麼還不回來,你看看,他們被你念叨得受不了終於回來了!”
說完拉起她走上前行禮,錦姝行完禮,卻仍然垂著頭不語,長生笑著說:“你不想見爹爹嗎?”明澈道了聲辛苦,就再顧不上長生,只不錯眼地盯著女兒。
錦姝愣了一會,終於走上前喊了一聲“爹爹!三叔!”明澈蹲下身子,久久地凝視著女兒精緻紅潤的小臉和似激動又似害羞的神情。
長生心裡是歡喜極了,她再疼姝兒,也取代不了父母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她已經沒有親孃,親爹又難得一見,就讓他們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吧。
她不想再打擾父女倆團聚,就朝明淨點頭示意後,快步走出院西跨院,然後令可樂和可喜前去侍候。
回到住處,卻忍不住淚流滿面,這種至親團聚的喜悅,一定是她生前最想看到也最想得到的,卻再也不會看到了。
正沉浸在哀傷中,紫葫卻在外面輕聲說“三爺來了!”
是明淨,長生慌亂去抹眼淚,卻還是被已經跨進門的明淨看見了。明淨心裡一沉,想起辭職離去的岑浩,難道她對岑浩竟有情,難道是因為不捨他離去才哭?還是沒有跟岑浩走只是因為不放心錦姝?莫非今天把一個健康活潑的錦姝還給明澈,她就要辭職離去了?
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他不能給她名份和承諾,憑什麼要求她留在謝府?她再愛錦姝,也不能為了錦姝不顧自己的一生。明淨不得不承認,目前來看,岑浩如果有誠意,確實是長生的良配。
他不甘心地問:“我們好不容易遠行歸來,怎不見姑娘喜色,反正流淚卻是為何?難道有所感觸?”
長生擦淨眼淚抬起頭,不甘示弱地說:“難道三爺不覺得,這種至親相逢的場面讓人看了感動多於喜悅?我是有所感觸,第一想到如果大少奶奶看到這種場面會有多激動,第二,我也想自已的親人了,不行嗎?三爺不許嗎?這也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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