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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苦笑不語,明淨說的何其輕鬆,隨便對太姨娘說出這句話,他就那麼肯定她一定會嫁給她?她才不信他吃得了那麼大的苦,離開這個家聽起來讓人熱血沸騰,實際上對於從小養尊處優的明淨來說,很可能是鬧劇一場,而且老夫人能允許嗎?一頂不孝的帽子壓下來,足以讓他前程盡毀無臉見人,無論如何老夫人是不能得罪的。
長生有些弄不清太姨娘的真實用途,雖然她與太姨娘互相信任,卻不知道她對兒子的要求和願望。無論如何,一個做孃的人是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為了娶一個身份不般配的女子去離家出走,哪怕這個女子是月裡嫦娥下凡間,都不能與兒子的大好前相比,這和私奔有什麼區別?就是以後回頭是岸,私拐良家婦女,也會成為一輩子洗不掉的汙點,前程是一定會受到影響。
她神色鄭重地看著太姨娘,認真地說:“姨娘放心,長生雖然出身低下,也是良家女子,絕不會相信自己值得別人為我什麼也不要了,也絕不會允許別人這麼做,因為長生承受不起這麼沉重的事情。我雖沒有什麼見識,卻也深知聘則為妻奔為妾,而我早說過,這輩子絕不為人妾,我出身農家,又非妙齡,哪裡有資格做富貴人家的妾室?太姨娘多慮了!”
她第一次覺得,感情是一件麻煩事,而明淨是個很麻煩的人,為什麼三番五次不明白她的心意?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191章、明珠再訪
第191章、明珠再訪
從東跨院出來,長生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她並不怪太姨娘,也很理解她的感覺,她為兒子受了那麼多委屈,絕不是為了把兒子養育成人之後,眼看著他為了一個出身低下的女子不要了父母親人,不要了功名利祿,不要了為人子的責任和義務。
以前她以為兒子對自己有意,不過是想納為妾而已,在自己表明了堅決不做妾之後,她大概放心了,所以不再懷疑自己。可是明淨居然說要娶自己為妻,甚至可以脫離家庭,她肯定受不了了。她能理解太姨娘的感受,可是,又有誰能夠理解她呢?
這一次,她真惱明淨了,這個麻煩精,自以為痴情不悔,卻把她值於尷尬之地,幸好自己每日在太姨娘的眼皮子底下活動,一舉一動她都清楚,要不然還以為自己怎麼****她的兒子。
該怎樣才能真正表明自己的心跡,讓太姨娘知道自己和她的兒子根本就不可能?除非現在立即找個合適的人訂親或者乾脆嫁了,可是這個人該到哪去找?
驀地想起了岑浩,如果僅從表面條件來看,僅為結婚而言,他倒是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聽說他今年二十五,剛好與自己年齡相當,教養姑姑配琴師,身份相當,小戶人家女兒配沒落世家子弟,家世相當,何況他外表俊朗清爽,既不富貴又不窮困,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給妻兒溫飽,這些不正附合她的要求?
只是人家岑浩有無此意?不過是在裴府相處短短几天,自己還算貴客,岑浩若是聰明,肯定處處揣摩主人的心思處處表現的極為良好,所以從那幾天根本判斷不出岑浩的真實品性。等以後明澈和裴府反目,怕是再無相見的機會,根本無從真實地瞭解他的性格和人品,或許人家根本無意,只是自己無可奈何之下的胡思亂想而已。
天將黑時,有小丫頭來報,說是姑奶奶來了,老夫人請長生帶錦姝去見客。錦姝以為裴子琛也跟來了,皺起小眉頭看著長生不語,上一次去裴府之後,雖然受到打擊的裴子琛改變了許多,但是因為她從小對錦姝恐嚇慣了,所以錦姝還是從內心很排斥她。
長生很理解地示意她不要擔心,然後問小丫頭姑奶奶和誰一起來了,小丫頭說姑奶奶帶著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來了,再就是奴才們,長生有些不解,一個年輕男子?謝明珠能和誰一起來?她的丈夫顯然不能算是年輕男子,就算是,、小丫也不至於連姑爺也不認識。
走到路上,她方才想起,謝明珠這會過來,可能是因為明澈給裴家回信了,雖然早已知道明澈的回信絕不會輕易表明態度,但總是沒有明確地答應,就這樣吊著裴謝兩家人的胃口,她們就心甘情願被人牽著鼻子走嗎?
她懷著不解地心情來到鶴居堂,卻只有謝明珠母女倆在,並不見小丫頭說的年輕男子,長生趕緊拉著錦姝上前行禮,飛快地打量了謝明珠一眼,看到她眼裡一抹極為複雜的神色,一付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和錦姝的樣子。明澈的信果真按照明淨說的,讓她們既不滿意卻又心存希望,所以看到錦姝心情才如此複雜。
謝老夫人咳了一聲,謝明珠很快嘻嘻地笑著站起來給長生還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