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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賤的妾室出現,是對客人最大的不尊重。
老夫人臉色青白,小聲斥到:“明清!這是怎麼回事?還不快讓她滾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林心慧冷哼一聲,滿臉的興災樂禍,明清氣得臉都白了,怒目以向,喝令慶姨娘快點回去,慶姨娘卻無比委屈地說:“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明清愕然,發覺大家都看她,怒罵道:“快滾回去,丟人現眼不說,還胡說八道!”
也許動靜大了些,近外有客人聽到了,紛紛往這邊看,明清惱羞成怒,抓起慶姨娘的胳膊就往外拖,過了一會才回來,兀自滿臉怒氣。
冠禮已經開始了,大家各就各位,明淨一身極正式極考究的嶄新玄色禮服,繫著灰色綴玉石的腰帶,長長的頭髮披散著。已在鋪著紅地毯的受冠席上站定,神情平靜而肅穆。長生心裡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與以往忽然有了很大的差別,這也許才是古代行冠禮的真正目的吧:一日之間催熟一個男人。
他面前主持冠禮的大賓也身穿墨綠色禮服,明淨無父,長兄明澈皇命在身回不來,聽說由謝家族長充主人一職,族長有六十餘歲,鬚髮半白,一身嶄新的石青色禮服,神情舉止一絲不苟。
香案設好後,族長唸唸有詞地上了一柱香,高聲說:“冠禮開始!”,由大賓端出一個裝著篦子、黑綢和木簪的木盤,明淨朝他行了禮跪下,一位男賓從東邊作揖而出,來到明淨面前,兩人互行禮之後,他拿起篦子為明淨梳頭挽髻,用黑綢裹住,插上一根木簪退下,然後開始正式加冠。
一位男賓從西邊作揖而出,為明淨加上第一冠:黑麻布做成的“緇布冠”。意在不忘本,大賓立即一在旁唱出: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然後又一位男賓從南邊作揖而出,為明淨加上白鹿皮做成的“皮弁冠”,上面鑲嵌著一位美玉,意在勤政恤民,大賓立即一在旁唱出: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最後,一位男賓從北邊出,為明淨加上最後一道冠:絲帛做成的“爵弁冠”,顏色紅中帶黑,意在敬事神明。大賓立即一在旁唱出: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老無疆,受天之慶。
錦姝被牢牢吸引住,雖聽不懂人家在唸什麼,看到一頂又一頂的帽子加到明淨頭上,驚訝地問長生:“三叔到底要戴多少帽子?”
長生還未回答,錦書撲嗤一聲笑了說:“真笨,當然是三頂了!難道你還以為是十頂?”
錦姝小臉漲得通紅,這一次她沒有害怕,而是含著薄怒小聲反駁到:“誰問你呢?多嘴多舌真討厭!”長生暗喜,這一次的進步真是太大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獎勵,一個庶出的錦書,還比錦姝小一歲,有什麼可怕的?
老夫人聽到動靜,輕聲斥到:“心慧!管好錦書!也不看什麼場合!”
長生看到林心慧狠狠瞪了錦書一眼,錦書立即瑟縮不語,忍不住搖搖頭,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欺軟怕硬討人嫌,真是又可憐又可惡。
此時加冠已畢,到了給明淨授字的時候,族長上前幾步,鄭重其事將好幾天前就已擬好、並取得老夫人和明澈同意的表字“無塵”授予明淨,明淨跪而授之。長生一怔,差點笑出聲來,無塵,倒象一個出家人的法號。不過明淨與無塵。如同張飛之於翼德、諸葛亮之與孔明,確實象是名與字。
至此冠禮結束,有的賓客不願意留下,就紛紛告辭離去,留下的則被帶下去休息。謝家其他人都忙著送客,也沒人顧得上她們,因為等會就要去裴家,長生就帶錦姝回去稍事休息了。
正準備離開,裴子琛不知從哪竄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錦姝說:“我要在你家住上十天,子駿哥哥說你有很多很新奇的玩物,吃過午飯我就去找你!這十天我天天陪你玩,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潑湯了!”
長生皺起眉頭,怎麼裴子琛居然不知道她們等會就要走?謝明珠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用意,那還是先不要讓她知道好。錦妹正待說話,長生捏了一下她的手搶著說:“歡迎子琛小姐大駕光臨,到錦姝院來玩。”
這時老夫人和謝明珠林心慧陪著安陽郡主不知怎地又過來了,謝明珠瞪了女兒一眼,示意嬤嬤帶她下去,嚴令她不許亂跑,裴子琛撅起小嘴走了,臨走前滿眼妒忌地瞪了錦姝一眼,錦姝又瑟縮了一下。
老夫人方才開口:“周姑娘,這位是安陽郡主,她要去錦姝院裡看望姝兒,也不要老身作陪,你就陪公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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