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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抵死也不要做別人的小老婆,寧做窮**,也不為富人妾,可嫁給窮人我又受不了凍餒之苦,嫁給富人我又不願做妾,所以只能靠著這份差事混個溫飽,三爺千萬不可砸了我的飯碗!”
明淨驀地想起了岑浩,頓時妒意翻騰。她的要求是不高,沒有一個女子想為人妾,也沒有一個女子想受凍餒之苦,那麼岑浩不是剛好附合她的要求?兩人身份相當,她足以配得上他做妻,而他憑著名琴師的名頭,絕對會給妻兒一份不錯的生活,卻也不至於富貴到納妾,兩人一心一意,情趣相投,這豈不是正合她的心意?
她那樣一個理智的女人,肯定對自己的婚事早有打算,哪象自己,明知不可能,偏偏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只落得黯然神傷。
原來自己貴公子的身份居然如此不堪,還不如一個靠手藝養活自己的琴師,他踉蹌幾步,痛苦地看著長生:“我知道了,我恨我的身份,從小到大就象那夾縫中的草,一直痛苦的成長著,小時候我因是庶子受盡輕視和冷眼,長大了我因為貴公子的身份又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要這個身份做什麼?”
長生想起自己的宮裡每日為活命受的辛酸和負累,回家後父兄為了不餓肚子每日勞作奔波,弟弟為了考取功名日夜讀書,舅舅為了生活不分嚴寒酷暑趕車,這些豈是富貴窩中長大的明淨可以理解的?他一身普通的家常穿戴都夠莊戶人一年的生活開銷。
她搖搖頭笑到:“你所擁有的,卻是絕大多數人可望不可及的東西,你羨慕普通人,那是你不知道普通人的苦,你享了出身的福,就該受出身的累,這是不可改變的。”
明淨依然固執地搖搖頭:“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要自己的出身,我寧願象岑浩一樣,讓你有做我妻子的資格。”
然後垂下頭痛苦地說:“我不能給你的,希望別人能給你,讓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放心吧,我不會再打擾你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長生有些哭笑不得,明淨居然固執地認為自己對岑浩有意,其實至今為止,她不過是身份和家世年齡等方面覺得岑浩條件相當而已。就象現在的婚介所,提出自己的條件,對方按照條件提供一個各方面都符合要求的男子,至於性格人品才能是否投緣,全靠在以後的接觸中慢慢了解。
古今一樣,女怕嫁怕郎,古代猶甚,因為女人一嫁定終身沒有選擇的權利,雖然唐朝風氣開放夫妻可以和離,但和離後的女人還是會受人輕視,她不象受那種痛苦和折磨,所以想嫁一個可以託付一生一世的人。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197章、抽刀斷水
第197章、抽刀斷水
明淨心灰意冷的回了屋,想象著長生以後和岑浩朝夕相處的樣子,心裡更加難受,他一點心思也沒有,再加上宿醉之後有些頭暈,只想放下帳子好好地躺一天,卻發現竟然不知該躺在何處。
躺在自己的臥室,另一個通房丫頭椒香就會抓住機會來獻殷勤,她在墨兒面前仗著自己是老夫人跟前的人,根本不把墨兒放在眼裡,墨兒想攔也攔不住她,到了自己面前就是一付可憐巴巴的樣子,一訓斥她就流淚,象是豆腐掉進灰堆裡,拍不得打不得,讓人簡直煩膩透了。
如果到豆黃的房間,她雖然不敢做出過份的事,但是卻不停地獻小殷勤擾人清靜,弄得人煩不勝煩。
一般這個時候他最想娘陪著他,睡在她的床上,聞著她的氣息,雖然不說太多的話,但心卻是安寧的。但是今天心情這樣壞,留在娘那裡,只能讓她更擔心,而且他剛從西跨院出來,娘已經對長生產生了誤會,豈不更讓她誤會?無論他與長生之間結果如何,他都不希望她與孃親之間有什麼不快。
走到聽松院門口,他終於還是不想跨進去,乾脆連墨兒也不帶一個人打馬離府,原來天下之大,有時真的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信步間卻來到那次春遊他扮做漁翁的地方,暮春漸至,草長花謝,就連那一河春水也越發清澈明媚,映著日光波光粼粼,只是他不再扮作漁翁,而岸邊也沒了那日的歡聲笑語。太陽漸漸升起來,霧水散去,岸邊越發溫暖,明淨坐在青石發上起呆來。
明淨走後,長生望著他有些蕭瑟的影子,心裡有些不忍,想喚住他,告訴她其實不討厭他,一點也不,她也知道他的好,知道他這個豪門公子能說出那番話已經做到極致,想告訴他其實她一直就感激並感動著。
但是她忍住了。既然不可能,絕了他的念想也好,以前是不忍心,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