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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提出晚上由我們輪流照顧大小姐。
可是大少奶奶說我們不懂,無論誰照顧的再用心,都比不上親生的爹孃,別以為孩子小什麼也不懂,其實她能感受的到。
爹孃在身邊,孩子會心神安寧,也就會健康成長,長大了性情也好,還說大小姐的爹本就不在身邊,她再不用點心,她多可憐呀。
她還告訴我們,這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骨肉分離,男孩子還好些,總是一輩子守在父母身邊的,女孩子到了十六七歲就要出嫁,以後想見一面都不容易。
若是嫁的近了,還能時時相見,若是嫁的遠了,這輩子就再也見不了幾回了。
所以她要珍惜和大小姐相處的時光,說除非大小姐以後出嫁,有了夫君照顧她,否則無論貧賤都要一家人守在一起,大少奶奶怎麼可能為了所謂的前程和大小姐骨肉分離呢?
我就很奇怪,為什麼大少奶奶忽然會改變想法把大小姐一個人留在京城?又覺得也許大少奶奶有著什麼苦衷吧,也許大小姐長大了,不象小孩子那樣離不開娘,大少奶奶考慮更我的是她的前程吧。
剛才聽說大公子從晉陽回來要見我一面,我高興極了,以為大少奶奶也回來了,可是他卻說大少奶奶有事,只有大公子一個人回來了。
我再聯想到這些年一直沒有大少奶奶的音訊,錦姝小姐又一個人留在京城,而且那些人死活不肯提大少奶奶一句,無論我問什麼她們都不肯說。
我心裡又驚又怕,覺得很不正常,卻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過來能見到大少奶奶,可是她果然不在,她果然不在,大公子,求您對我說句實話吧……”
衛柳說完已經泣不成聲,康福運也哭了起來,明澈的眼淚慢慢地從臉龐滑落下來。
明淨的眼圈也紅了,覺得再也瞞不下去了,衛柳總會知道,不如趁今天這個機會把話說開,讓她好好地哭上一場,徹底解開心結,不要總活在以前的回憶中。
正欲開口,卻現身旁的長生握著一隻帕子掩面而泣,淚流滿面,神色悲痛無比,覺明淨看了過來,慌忙拭去眼淚,掩飾地說:“她們主僕情深,實在讓人感動。”
然後喚來喜兒扶著她離開淨面去了。明澈也看見了長生的樣子,和明淨交換了一下的眼神,又開始關注衛柳的事。
“你現在是大少奶奶唯一留下的人,我信你,這一次我全都告訴你。大少奶奶確實去了,在你們離開不到一年就去了,是舊疾作而亡,當時我尚在晉陽……”
衛柳聞言痛苦地喊了一聲,哭到在地上,明淨實在看不下去,傳了幾個丫頭婆子進來說:“你們扶她下去歇上一會,康管事好好勸勸她,等她情緒穩定一些再過來,我們還有好多話要問她。”
然後急匆匆地下去看長生了。他們談話的地方在明淨的內書房,離住處不遠,等明淨進了屋,長生已經淨了面坐在榻上喝水,雖然眼圈紅腫,神色悵然,卻已經平靜下來。
見到明淨進來,她嘆了一口氣,掩飾地說:“主僕情份到了這種地步,比所謂的親人還要令人感動,看著太傷感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明淨擔心她為自己失態不安,體恤地說:“莫說你們女子多愁善感,就是我一個七尺男兒,見了那種場面都受不了。你先歇一會,我讓康管事帶衛柳下去了,讓她好好地哭上一場,等她平靜下再慢慢說。等會你還要過去聽嗎?”
長生猶豫起來,自己已經失態了一次,再跟過去聽,是不是顯得對林心怡的事太過關注了?如果再失態一次怎麼辦?可她又實在想聽的很。
明淨再次體恤地說:“要不一起聽聽?反正外祖母回家了,金花表妹又嫁了,你也閒的慌,就當是陪我好不好?只是我聽說女子有孕在身容易多愁善感,你聽到什麼不要情緒激動,好不好?”
長生拿捏不準明淨是真的這樣想,還是察覺到什麼,可她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就順勢說:“好,一起去,你放心,我會剋制自己的。”
兩人稍做整理又來到內書房,衛柳還沒有過來,明澈枯坐翻書,看到他們抬起頭,深深地看了長生一眼。
“你大嫂曾對我說過一些往事,她生母早亡,父親長年不在家,回家後也對她也不聞不問,嫡母苛責,還好有祖母林老夫人關照,她倒也不曾受苦。
只是她先天有心疾,五歲那年作,一位名醫給開了個方子,說只要照著方子一直吃到三十歲,心疾就再無礙,這輩子就和正常人一樣了,中間不能停,也不能以次充好,否則不但藥效大打折扣,反而加重心疾,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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