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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箭仍然顫巍巍的留在那裡,傷口血肉模糊,血一直在往下流,肩部的衣服都被浸透了,金釵委地,髮髻散亂,身上臉上沾滿枯草塵土和血跡,整個人十分狼狽地爬在地上。
不知情的人看到這等情形,還以為他們夫妻倆是仗勢欺人的惡霸,這是又是官道,人來人往的,如果有人識破她和明淨的身份造謠惑眾,處理起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長生就拉拉明淨的衣袖:“把她帶回府慢慢說,在這裡也不是個事。”
明淨點點頭,讓大家擠一擠,騰出一輛馬車,把豆黃搬上去,讓護衛看著,他依舊翻身上馬,一行人又開始出發,這一次,他們路上再沒有耽擱,直接駛回了公主府。
長生上了馬車後,小錦媛依舊睡得正香,一直守著她的周嬤嬤驚魂未定地問:“剛才嚇死我了,想下去看看,又不放心小姐,到底怎麼回事?”
長生只大概說了是一個謝家舊僕,以前打發了出去,卻不知為何記恨明淨,從而牽怒到她身上,今天不知怎地打聽到了她的行蹤,居然半路截住她們想行刺。
因為是舊僕,她們就沒有在意,就讓她上前一見,誰知卻差點遭遇橫禍,還好駙馬及時趕到拿下了她。
周嬤嬤小聲責罵了幾句,長生和明淨的人品她自是知道,是絕不會苛待身邊奴僕的,太姨娘更是心地軟善,分明就是惡奴忘恩負義行兇,幸好駙馬及時趕到。她當初能被打發出去,肯定是犯了什麼錯,卻怪罪到主子身上。
一行人很快回到公主府,長生一邊派人給安陽郡主府和淮安王府送信,一邊派人收拾東西,隨時準備出發,這一次她打算不帶小錦媛,託付給母妃和周嬤嬤。
明淨派人請來外傷大夫給豆黃治傷,又猜測著她為何對明清恨到那種地步,簡直是活剮了他。想到明清對紫葫做下的事,隱隱猜到了原因,越發覺得他罪有應得。
很快豆黃身上的箭頭被取了出來,傷口上了藥也包紮了,關到一間生了炭盆的小屋裡,派了幾個力壯的婆子輪番看著,等她略好一些再問話。
他給太姨娘和長生詳說了事情的經過。
他急急趕回府後,發現李春桑和管家還料理的不錯,老夫人已經清醒過來,卻因太過悲憤一病不起,請了大夫守在府裡隨時醫治,林心慧還是老樣子,不管事不出面,成紫玉已經緩了過來,開始理事,所以府裡還不太亂。
靈棚和靈堂已經佈置好了,謝家幾個離的近的近支族人暫時幫忙理事,還有幾位能幹的女眷幫忙招呼客人,明淨回去時已經不時有人上門弔唁。
刑部和吏部也派了官員上門弔唁,並責令武功郡守嚴查兇手。
明淨也查清了事情的經過。
明清襲爵後,一下子從獲罪官員成了正三品的勳貴,嫡子又封了世子,簡直是一夜之間青雲直上,加上家產返還,老夫人和林心慧的嫁妝又極豐厚,忽然間富貴兩全,就立即恢復了以往貪婪張狂又好色薄情的本性。
再加上一些商人和官員的巴結討好,幾乎夜夜在外尋歡作樂宴飲召妓。
好在他想納成紫玉進門時,老夫人與他約法三章,不得再納妾進門,通房丫頭不得超過四個,不許在外有私生子,又嚴格限制他的花用,所以他在家裡倒也規矩。
老夫人熟知兒子的本性,也管不到外面,又有成紫玉每天勸解,還替明清打掩護,只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他嚴守約法三章就行,把精力全投到教養孫子上。
明清出事前,聽人說起一傢俬坊裡新來了一個藝名沉魚的女倌,相貌倒也不是什麼絕色,但是極為風騷嫵媚,床闈中更是花樣百出,簡直是無比**。
聽說她每晚只挑一名出手最大方的恩客,然後把各種花樣寫在紙上團起來,由恩主抓鬮,抓到什麼晚上就玩什麼,一晚上最多隻能抓三次,如果覺得不盡性還想增添花樣,就要另加錢。
明清聽到這個訊息怎肯放過,當即抓耳撓腮心癢難耐,立即就有巴結討好的人主動替他安排好了。
到了夜裡明清急不可耐地來到那傢俬坊,按照要求先抓鬮,他抓的是洞房花燭,當即有人起鬨說明清運氣好,這是最有趣的一種花樣,保證十分的盡興,明清卻還不滿足,又把剩下的兩次都抓了,說是要徹夜風流盡興而歸。
因為他抓的是洞房花燭夜,所以按規定提前不能見女倌,只等在洞房裡揭開蓋頭,於是捧場的人起著哄把他送入洞房就各玩各的去了。
第二天直到半中午,他們倆還沒出來,老鴇以為昨夜玩的盡興累壞了,也不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