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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麼介紹人哪?”此次談話好像在新洲以後回到南縣不久,鄧萍就是十二月到一營部的。此事一問曾希聖就會知道的,因鄧原來和曾一道來我處,在溪口遇到巡查衝散了。
農曆年關以前幾天,某日黃昏後,由張榮生帶著南縣共產黨縣委一位負責人汪某來我處。他說,想買一部油印機和油墨、蠟紙等,準備發動年關鬥爭,印發一些傳單、標語。但自己去買有困難。我說這好辦!當即告張榮生照辦。他又說,年關鬥爭準備*幾個反革命分子,同時也想捉幾個財主籌點款,還請幫助幾支槍。我說:“還有幾支未上報的私槍。如何拿出去,如何接收,你們去商量辦法告我,總之要能絕對保守秘密。”他還要求配發子彈。我說每槍一二百發。最後我說:“準備要殺的土豪不罰款,只沒收;罰款後又殺,以後就籌不到款。這個湖地不要燒房子,堤上淨是茅草房連成一片,一燒就會把堤上的房子燒光,小意見供你參考。”我未提反對盲動主義。他說:“很好,報告縣委是會考慮的。”
他走後,我告張榮生說,私槍李燦處有兩三支。張說,李處只有兩支,營部有四支,特務連李力處有三支。我說,分幾次給,要與他們研究,一定要給十分可靠的人,武器本身沒階級性,誰掌握即為誰服務。還一定要能絕對保守秘密。我記得槍支是由現在鐵道兵李壽軒司令員秘密運交的,李是當時的秘密士兵會員。交接手續是李燦、張榮生和南縣縣委商量好的。
段德昌約在十一月傷愈後離開南縣,臨行前的事,是張匡辦理的;他要的幾支槍和經費,是張榮生、李力等運交的。以後,特委又要了幾支槍,一點子彈和經費,也是張榮生交的。
大約是十二月下旬某日,也可能是臘月三十,張榮生高興地向我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省委已批准你為中國共產黨黨員。我問張,你怎麼知道的?他笑而不答,張加入共產黨可能比我早些。張說:“今天黃昏後,特委張匡同志前來為你舉行人黨儀式(那時叫“入學”)。”
找到了中國共產黨(11)
黃昏後,張匡同志隨張榮生、鄧萍來辦公室,剛坐下,張匡和張榮生正在為舉行入黨儀式做準備,師部來電話說,李副師長、杜參謀長即來你處。我對張匡說:“今天不能舉行了,改日舉行如何?”張匡說:“可以,時間以後另行約定。”
正月初一起,我到南縣一、三營各連和團直屬隊會餐,後到三仙湖第二營住了約四五天,回憶元宵日還在三仙湖。除在各連會餐外,還請全營軍官聚餐一次,目的是為在第二營做些革命工作,拖延些時日,便於張榮生活動。這次張榮生找到發展士兵會員的兩個物件,一個是連上的下士班長,過去是張同行——裁縫工人,另一個是營部傳令兵。我在三仙湖調查了長沙、嶽州、常德、沙市、宜昌來往輪船的班次、大小和停泊日期,以備萬一發生事變時,好向沅江、資江間地區機動。
回到南縣團部舉行入黨儀式時,當在正月下旬或二月初,現在真無法回憶起具體時間。民國十七年正月下旬,公曆可能是一九二八年二月十五日左右;如果是舊曆二月初旬,則公曆可能是二月下旬;如果是閏二月初,則公曆是三月初旬。
一天黃昏後舉行入黨宣誓,儀式是莊嚴的,牆上掛著*、恩格斯的畫像(鄧萍畫的)和“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為共產主義社會而奮鬥”。張匡同志代表特委出席,坐在我對面,鄧萍、張榮生坐在桌的兩端,沒有其他人參加。張匡宣讀了入黨誓詞,作了簡短的時事報告。對中國革命形勢的分析,仍然是革命高潮繼續存在,不承認革命失敗,同段德昌同志所談有原則區別。我表示了願為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生,犧牲一
切,必要時獻出自己的生命。這個印象是很深刻的。成立了支部,直屬特委領導。支部成員有鄧萍、張榮生、李光(特委或南縣縣委派來我處做交通的,農民成份,公開的身份是我的勤務員,一九二九年一月在井岡山突圍戰鬥中失散,下落不明)和我共四人。張匡問以誰為支部書記好呢?我說,鄧萍好。張又問,如何?沒有人吭聲。張說,還是老彭好吧。我沒有再推辭。
幾日後,又開了一次支部會,透過李燦、李力加入共產黨。特委批准後,舉行入黨儀式時,仍是張匡出席。
散會後,張匡走了,鄧萍也走了,我們四人還在閒談。這時,支部有了六個同志。李燦說,最近長沙有人來說,現在長沙白色恐怖很嚴重,過去殺共產黨是白天,現在每晚殺人。我說,共產黨是殺不完的,我們這裡不是又加了一股嗎?
以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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