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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他也懂得最後勝利會屬於共產黨。馬日事變後,革命處於低潮時,他左右兩邊都不參加,站在旁觀地位。我曾把閻旅、民團紀律之壞寫信告訴過他。第一團二營營長陳鵬飛,人還比較開明。第三營營長楊超凡反動,與士兵還有聯絡,因長期肺病不愈被免職,調金團附兼營長。金系保定生,甚反動,但與士兵無聯絡。九連連長病故,三團三營營長因貪汙被撤職,周磐要調黃純一任九連連長,黃公略任三團三營營長,隨校由賀國中(教育長)代理,徵詢我的意見,我同意。這樣,黨在三團安下了重要的點。
駐平江城約半月,周磐宴請貪官汙吏、土豪劣紳,我亦到宴。其中有一名胖得像大肥豬,名叫張挺,系清鄉委員會主任。此人最反動,在宴會時講話,對周磐捧得肉麻。他站立起來敬周磐酒時,稱周為平江“再生父母”,又暗示周未殺人有錯誤,要他多殺人。說,走出平江城五里外,隨便捉一人殺掉都不會錯。我抓住他這話,氣憤地說:“照張先生這樣說,七十五萬人中約七十萬可殺,後人將評曰:‘前有張獻忠屠川,後有張挺血洗平江’,張挺先
生不愧為張獻忠的後代。此乃張先生萬世罪名,請三思之!據我看,如果平江真有這麼多共產黨人,與張先生清鄉有關。你帶的民團清鄉隊,借清鄉之名,到處捉雞殺豬牽牛,搶掠民物民財,隨便捉人殺人,十室十空,比土匪還甚,張先生能辭其責嗎?不應殺嗎?!”全廳土劣百餘人,面如土色,空氣為之一變,皆說:“張先生失言!失言!”逼得周磐不得不說:“真正的土豪劣紳要打倒,良民正紳要保護。”宴會不歡而散。
翌日中午,周磐馬弁陳玉成來說,周明天去長沙,請派李燦率第二連護送至金井(平江與長沙之間),第二日即回原駐地。這是周面告的,嚴守秘密。他從懷中拿出密電碼本,說,這是周與李副師長通電密碼。我抄了一本送給你儲存,如有至關緊要機密事,我就譯發兩份,一份給李副師長,一份給你,特別機密要事,先給你,後給他。告訴我密碼的用法,照他們原本用加減的辦法即行。我交給陳十元電費,他只收了五元,軍電半價,五元即夠。陳是救貧會員,俊秀好學,不多言語,別人稱他為玉姑娘,是袁植被殺後,從一連調去的。陳是周磐同鄉,周對他很信任。
七月十八日晨,率傳令排長張榮生和傳令兵數人,乘馬去思村第二營。陳鵬飛營長集合隊伍,我講了話。談到平江縣城反動統治情況,殺害青年學生、工人、農民無數,這些被害者英勇倔強,高呼口號。我還說,此地如有游擊隊擾亂,不要還槍,叫他們回去,以後我們互不擾亂。他們不是土匪,而是農民自衛隊。他們是革命的,我們遲早也要走這條路。講話時有市民和農民在幾百米外聽。講完話後,即到陳鵬飛營部吃午飯。
恰在這時,他的親戚從長沙來,說昨天長沙破獲共產黨,發現有隨營學校校長黃公略親筆寫的通行證,是周磐認出筆跡的。我和陳營長聽後,無心再吃飯了。他的親戚在旁屋休息,陳鵬飛很緊張地說:“我們同公略都是講武堂同學,團長想法救救他。”我說:“你想想看,怎樣才能救他呢?”陳說:“你放他逃走,或隱蔽起來。”陳雖同情公略,但不是出於政治上的認識,而是出於私人感情。陳和黃公略的私人關係不壞,特別在講武堂同班這段關係更好。我的救法不敢告訴他,只是說:回到團部瞭解長沙情況後,再告訴你吧!他送我到鎮外,還再三說:“我們同公略同事又同學,團長同他的關係更深,一定要救出他來。”最後,陳深切地叫我:“石穿!只要能救黃公略脫險,一切我都聽你的話。”我內心很感激他這句話,親切地握了他的手。告別時,我說:“我的心情和你一樣!”
平江起義(7)
此人在十一月上旬湘鄂贛三省白軍“會剿”時逃走了,他留下一封信,表示決不*,實在吃不了這種苦。
在回城途中,張榮生彙報了二營工作。在三仙湖時的兩物件,現在已是正式會員,他們還各吸收了一個。二營野外演習了兩次,就在市場二里內,未遠出,士兵會員用紙包了兩排子彈放在茶樹下:老百姓都在家,沒有逃跑的。今天講話對士兵有鼓舞,軍官中有懷疑者。
決 心 起 義
回平江城大概下午四點左右,其熱如焚,未回團部,即到電報局。局長接待說:“團長盛暑巡防,為國為民……”我問他:“長沙有電報來嗎?”“有密電給你,還有一份是給師部的,正在核對。”我說:“正要去師部,交我帶去吧!”他說好。我給了他兩份電報的收條,回到團部譯出,是陳玉成給我的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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