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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裕均默不作聲,只是機械地配合警察做相關的調查。
他打算把嶽梓琳風光大葬。
但是,岳家人不同意,他們強制性地把嶽梓琳的屍體帶走了。
趙裕均走出警察局,開車來到靜安療養院。
劉俊生正坐在辦公室裡等他。
〃怎麼垂頭喪氣的?〃劉俊生問。
趙裕均嘆了口氣,說:〃都結束了。屍體被孃家帶回去了。〃
劉俊生笑了一下,說:〃你也忙了很久,先在我這裡睡一下吧,那邊有我值班的臥室。〃
趙裕均點點頭,轉身走向臥室。
劉俊生笑了笑,走出辦公室。
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
病人們在院子裡自由地散步,還有的坐在一旁悶不作聲。
那位給嶽梓琳講故事的老阿姨也坐在院子裡,不過,她好像有心事,不停地四處張望。
劉俊生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老阿姨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她,自言自語說:〃好像不是你吧?〃
劉俊生微笑著問:〃什麼不是我?〃
老阿姨面色凝重地說:〃我好像給一個丫頭講了一個故事,可是我是給誰講的,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劉俊生低下頭,眼裡噙滿了淚水:〃媽,你還是想不起我嗎?〃
老阿姨看了她一眼,忽然如臨大敵一般站起身:〃丫頭,你是新來的吧?〃
劉俊生地眼淚簌簌滾落下來,她拉住老阿姨的手,顫抖著雙唇,說:〃媽,您再好好想想,我是俊生啊!〃
老阿姨好像看到鬼一樣,嚇得渾身發抖,趕緊轉身匆匆跑開了。
劉俊生站在原地,泣不成聲。
晚上,劉俊生一個人默默地在住院部巡視。
當走到一扇門前時,她停住腳步。
門上,病人姓名寫著〃劉桂雲〃。
病症:〃習慣性失憶症,抑鬱症〃。
劉俊生隔著窗戶望著躺在床上看電視的老阿姨。
〃媽,我替你報仇了。〃劉俊生小聲地說。
一切都歸於平靜了。
但是,趙裕均覺得內心很空,好像一切隨著嶽梓琳的死去都被抽走了,包括生活的激情,包括對未來的幻想,包括,自己的靈魂。
這天晚上,趙裕均自己在外面喝了酒,然後晃晃悠悠地往家裡走。
路過那條窄小的巷道時,頭暈眼花的趙裕均吐了,吐的天昏地暗的。
吐過之後,晚風一吹,他覺得舒服多了。
〃趙裕均?〃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趙裕均回過頭,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誰啊?〃趙裕均口齒不清地問。
他沒等來回答,只等到一隻攥緊的拳頭。
〃砰!〃趙裕均眼睛重重地捱了一下。
〃趙裕均!我*!〃周晨熙揮動著拳頭跳上來,對著趙裕均拳打腳踢。
趙裕均聽出是他的聲音,本想反抗,可握緊的拳頭又慢慢鬆開了。
可能是打累了,周晨熙喘著粗氣停住了。
〃你他媽為什麼不還手?〃周晨熙大聲問。
趙裕均躺在地上,冷冷地笑了笑,說:〃打夠了沒?我要回家了。〃
周晨熙一愣。
趙裕均慢慢爬了起來,不緊不慢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一瘸一拐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過頭,對周晨熙說:〃我同情你。〃
〃同情我什麼?〃周晨熙問。
趙裕均扶著牆站住身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睛裡就充滿了淚水。
〃我們都是失敗者,你得到了梓琳的心,卻不能給予她一生。我得到了梓琳的一生,可她的心卻早已屬於了你。〃趙裕均淡淡地說完,又繼續走了。
周晨熙站在原地,雙眼也同樣充滿了淚水。
〃難道,都是我的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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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裕均辭去了工作,整日在家裡買醉。
嶽梓琳地死,他沒有告訴母親和大哥,他也不敢去說。
這是一種叫做賊心虛的心理。
劉俊生偶爾會來看看他,給他做頓飯,或者陪著他聊聊天。
可她就是不會留下來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