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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捐,茶葉特捐,富紳捐,駐軍給養費,營房捐及駐軍營房費,軍鞋捐,軍械捐,車捐,集市攤捐,地畝特捐,慰勞將士費,貨車特捐,娼捐,戲捐,人口捐,鍋頭捐,狗捐,雞捐,修張宗昌生祠捐,修張宗昌銅像捐……
這還不夠,還有一個“糞稅”!張宗昌設有一個“金汁行”,做為大糞“官營”的管理機構。飽受壓榨的山東人有副對聯說:“自古未聞糞有稅,而今除卻屁無捐”。這是諷刺,更是控訴。
童年張宗昌在山東有過乞討經歷,更因父病亡、母大腳而受過不少欺負。如今成為統治全省的“山東王”,張宗昌揚眉吐氣,格外講威風。他每次外出,都必須在三點前淨街,官署前的大馬路,必須灑水去塵,並禁絕車馬行人;街道兩邊,軍警林立,戒備森嚴。他的專車前,是白俄兵作前導,車後是一二十輛大卡車,卡車上滿載衛兵,個個握著手提機關槍;而且,頭頂上還有兩三架飛機盤旋,隨行護衛。這個排場,遠遠超過了任何一個皇帝的威儀。
張宗昌的個人生活更是糜爛不堪,他有五十名不同國籍的姨太太,號稱“八國聯軍”;這還不算荒淫,張宗昌只要看到合意女性,立即強搶強拉,宣洩獸慾。
他在公園看到一對陳姓姐妹,容貌姣好,馬上叫士兵上前劫回公館。將姐妹二人一起強姦後,居然跑到陳家去看其父母,“敬拜如新親”。他在戲院看見一美貌女子,人多不好下手,就叫手下跟蹤,記下女子家的門牌號,隨後派兵進門強搶而去。
張宗昌還尤其愛好清純女學生,經常打著“軍學聯歡”的幌子安排學校女生到其公署“開會”,所到女生均落入虎口,沒有當夜能返家的。當時人憤怒地說:“其玩弄女學生至於此極!”
明白別人都知道他好色無恥,張宗昌說:“外面多說俺老張愛女人,不錯,我確好色,實則我只有這個短處,可是我的長處多著呢,誰又曉得!”
像這樣禽獸不如的,民國軍閥裡可能只有青海的馬步芳能和張宗昌相比。馬步芳公然提出:“除生我者和我生者,其餘人人可奸!”他的確姦淫了自己的親侄女和親外孫女,而且還致外孫女懷孕,馬步芳親手捏死了這個小“孽種”。馬步芳糟蹋過的婦女據說有兩千多人。隨國民黨敗退臺灣後,馬步芳任駐阿拉伯大使,在任上依然大肆侮辱使館女職員,女職員們的控訴後被臺灣報紙揭露,一時大譁。國民政府將這個老牲口調回島內,從此大概絕了他的淫路。
張宗昌毫無廉恥,他的那麼多姨太太也紛紛紅杏出牆。好幾個姨太太都有自己的相好,張宗昌對此睜一眼閉一眼。某次當場抓住一姨太太與他的副官苟且,兩人顫慄失色,張宗昌說:“你們倆真的相好嗎?我成全你們!”那兩人以為他動了殺機,不料張宗昌真的拿出錢來打發他們倆開路,也未佈置途中殺害。
張宗昌的理論是:“說共產共妻,共妻當然是好的,共產就不對。東西能拿來的才是你的,不能拿來的就不是你的;共妻不一樣,你睡不到的女人和別人睡就沒錯。”
張宗昌貪婪、無恥,而且殘暴。在他統治山東期間,對革命力量的鎮壓不遺餘力。他上任之初,青島爆發日資紗廠工人反抗日本資本家虐待的工潮。那時他剛到山東,工人們哪裡知道他的面目,罷工工人還打出了“青島工人請願團歡迎張督辦”的標語。不料張宗昌出動軍警兩千餘人,包圍三家日商紗廠和工人宿舍,對赤手空拳的工人進行血腥鎮壓,當場死八人,重傷十七人,七十五人被捕,數百人被通緝,三千多名工人被遣送回原籍,這就是震驚中外的“青島慘案”。
鎮壓工潮後,他搗毀了工會,逮捕中共四方區支部書記李慰農和《公民報》主筆胡信之等二十餘人;還逮捕了去北京請願、揭露張宗昌暴行的工人代表倫克忠。張宗昌對他們施以酷刑,李慰農的臂部肌肉被打脫落,倫克忠被打得“臂折骨斷,體無完膚”。這二人後又被秘密殺害。
幹出這一連串暴行後,張宗昌開始控制新聞界。他將各報館、通訊社的記者傳到督署,明目張膽地威脅道:“我今天請你們大家來,沒有別的話說,就是你們報上登載我的訊息,只許說我好,不許說我壞,如果哪個說我壞,我就以軍法從事!”
為了統治穩固,張宗昌經常派軍警檢查民眾通訊,發現可疑的物品或字句,立即將人拘捕嚴刑拷打。在他的淫威下,山東籠罩在一片抑鬱的恐怖中。
張宗昌在山東辦的唯一的好事可能就是1925年創辦山東大學。他自己基本是文盲,某次軍務會議,到場的軍官互相炫耀自己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張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