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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七連忙躬身作揖回禮,他不敢對張韋不敬,是以身體彎成了標準的直角,手都快貼到地面了:“不敢受東家大禮,這些都是小人的本分,祝願東家馬到功成,順利求得符水!”
不一會飯菜端了上來,都是一些精緻的菜餚,張韋草草的吃了幾口,倒床便睡,騎馬奔波了一天,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趙七親自將張韋叫醒,又請來了兩個侍女伺候他穿衣洗漱。張韋本不習慣別人伺候,但既然趙七把自己認作東家,就總得有點東家的樣子,所以他也不推辭,就在椅子上一坐,任侍女施為。
少頃,張韋走出房門時,趙七和手下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覺張韋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眉宇間隱然有股英氣。所謂人靠衣裝便是如此,張韋之前穿著隨便,髮髻也是簡單的一紈了事,而蘭香和蘭瑩平時只懂如何服侍女主人,自然對張韋的打扮幫不上忙,如今只稍一修飾,登時增色不少,儼然有種富商貴族的感覺。
趙七見狀自是讚不絕口,張韋很少聽人誇讚容貌,不禁有些拘謹,剛走出客棧,卻見數輛馬車早等在那裡,清一色全是白馬拉車,正是昨日賄賂守門小校的那戶人家。
第九十八章 尋醫 七
(); 昨日的管家正在不遠處,和三個人在討價還價,其中一人手裡握著一張黃色的小紙,聲情並茂的道:“。。。要知道,這個符可是家兄的救命符,若不是看在你為人誠懇,我又怎會以八千兩的低價賤賣於你了?難道我哥哥的命便不是命了麼?”說著竟掩面擠了幾滴眼淚。
張韋聽到救命符三個字,心中一動,不由得目光向那邊望去。
只見那管家笑了笑道:“既然此符是救命之物,我若買去豈不是間接奪了他人的性命?這樣的事有損陰德,那看來我還是另謀他策罷!”
手握黃紙的人趕忙攔阻道:“官人是明理之人,並非是我不想救兄長的性命,只不過這也是他的授意,他自知命不久矣,但為治病,早已散盡家財,如今上下老幼十餘口連吃飯都沒了著落,逼不得已才出來賣符!官人若買得此符,自然是救了我家十幾口的性命,必是功德無量啊!”
那管家本覺此事另有蹊蹺,但見此人言詞懇切,心中便猶豫了幾分。
此時忽然從小巷中急急忙忙跑出一個人來,看衣著便知其家境頗為殷實,他跑到幾人面前,急喘吁吁的道:“此符萬萬不可賣於旁人,我已湊齊銀兩,幾位現在便隨我去取銀子罷!”
管家怕被別人搶了先,想也不想的道:“實在抱歉,這位兄臺,此符剛剛已經賣於在下了,還望兄臺去別處看看,也許仍有機會!”說著他拉著幾人回到馬車旁,點齊了銀兩,交於賣符的三人,手中握著黃紙,欣喜無限。
張韋心下奇怪,為何那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管家猶豫的時候冒出來,當真是太過巧合了。
趙七張韋呆呆的望著賣符的幾人,以為他有些心動,趕忙低聲道:“東家莫被這幾人騙了,他們每隔十數日便來此一趟,專門矇騙著急求醫的大戶人家,若神符如此簡單就能弄到,小人早就做起神符的營生了,又怎能輪到他們幾個?”
張韋點了點頭,問道:“話雖如此,但他們拿的是假符,是否靈驗豈不一試便知,就算立時不被人拆穿,早晚會被識破,到時告到官府,他們不但得退還銀子,只怕還有牢獄之災,這不自討苦吃麼?”
趙七無奈的道:“東家有所不知,縣令膽小,極怕疫病,所以才禁止外人進入,而需要買符水的人,哪家沒有個病人?倘若他們告官不就是自投羅網麼?官府肯定不分緣由,先把他們抓了!這夥人也正是看中了此處,才如此恣意妄為!”
張韋皺了皺眉:“難道就沒有人能管管?不行,我得去告誡那個管家,不要著了這些賊人的道!”
趙七一把將張韋拉住,著急道:“使不得啊,東家,那幾人中為首的樊五是縣尉的妹夫,保不齊縣尉也在此事中分一杯羹,倘若貿然出手,不僅那管家未必承您的人情,只怕東家還會惹上**煩啊!更何況即便今日東家攔下了這戶人家,明日又會有其他人家被騙,東家怎能盡數攔得下?當今之際還是趕快去濟陽拜見仙姑,方是上策!”
張韋見客棧已有不少人陸陸續續的開始出城,他掛念沁兒,也管不了這許多,只得嘆了一聲,策馬揚鞭,絕騎而去。
一路還算順暢,順著驛道只一個時辰便到了濟陽城外,到處都是前來求醫的人,人山人海,就像有千軍萬馬攻城一般,將濟陽圍得水洩不通。若按這般人數來看,趙七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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