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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喝……於是這習慣就養成了。”

“第一次？是在平型關，真是叫怕得要死！孃的，鬼子那個槍打得那個準，迫擊炮打得那個準啊……現在的小鬼子能趕上一半就不錯了！而且還是輜重部隊非主力！”陳楚風接話：“我那時是班長，我們班一個戰士想抓俘虜，對著藏在汽車下面的一個鬼子喊話，說老鄉繳槍吧，結果……老子當時就急眼了，上去就是一刺刀。這是，第一次殺人。”

趙春山不語，只是抽菸。

三個人心裡此時都在想：該發動了吧？

喝了一口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哪裡釀製的酒，上官雲湘順手翻書：

……一見衝鋒訊號，各排分別向指示的衝鋒目標，同時快步隱蔽前進，越接近敵人，隊形越集結，步速越要快，不作聲，不打槍，不喊殺，而用刺刀、梭標、大刀、土槍、手榴彈，會合一起突然衝擊敵人。一般是到距離五十米處開始向敵射擊，投手榴彈，跟即跑攏刺殺敵人，如有輕機關槍則側射敵人，配合衝鋒。如在夜間，特別不要吶喊，以免敵人過早知我所在，集中力量對我……

再抬眼看看屋內兩人，還沒說話，院子外面衝進來一個人，邊跑邊叫“有情況！”。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殺戮開始（11）

殺人！

如果你手上有一支當時代最先進的衝鋒連發火力，背後還插著一支連發駁殼槍，褲兜裡或者腰間胸前還掛著幾枚手榴彈……

你的精力集中、精神充沛、眼色雪亮、渾身有臨戰前的緊張興奮……

你的身旁還有戰友，他們和你一樣裝備精良、殺氣騰騰……

更重要的是，你的對手——要殺的一群人幾乎完全喪失警惕地在酣睡，他們的食指離開了扳機，手榴彈放入了木箱，刺刀安靜地躺在槍械櫃。

這幫接受過殘酷軍事訓練的異族士兵在一間你不熟悉的房間，幾十個侵略者，手上沾滿了你的同胞的鮮血，橫七豎八地躺在臭烘烘的床上。

你離這些侵略者的直線距離只有幾米甚至一米，你甚至可以清晰地聽見他們的呼吸聲和鼾聲。

你，會怎麼做？

是抬腳踹門進去端槍一陣亂掃？

還是先扔一顆手榴彈——或者兩顆？三顆？更多？

或者——你短槍隨時扣動扳機小心翼翼地潛入屋內，帶著獅子吃掉獵物前的欣賞和把玩先審視一下這些被殺的人的睡姿再從容不迫地開槍？

要不，佔據有利位置大聲喝令這幫死到臨頭的蠢豬醒來然後抓他們的俘虜？

當然，有快感的做法是你還可以找點汽油洋油什麼的，悄悄潑滿地面點燃，看著這幫王八蛋在火海中舞蹈奪門而出的時候你扣動扳機……

對了，提醒你：殺人的刀法都很難看——

特等射手成功射殺崗樓哨兵的槍響時，進入院子的14人奮勇隊員已經發動，院子旁邊一匹大青馬聽見槍響前蹄離地，一聲長嘶！

院子裡面那顆高達十幾人的大槐樹上，一個喜鵲正伏在自己的窩裡，槍聲一響，驚得這支鳥飛騰起來，從來沒遇到的事情——一顆鳥蛋，被這隻鳥的爪子一拂，直堪堪地從鳥窩裡面滾落，樹葉經不住它直衝而下的勢頭，轉眼間，這顆鳥蛋摔在凌亂散落在地上的一支燒雞旁，濺得粉碎！

蛋黃、蛋白、蛋殼摔得混雜在一起，和著塵土，轉眼不堪入目！

一雙大腳，跟著踏了上去。水花、鳥蛋汁水從鞋底濺出。一名奮勇隊員——在虎跳渡口遭遇敵人開槍的那個國軍大個子，嘴裡咬著肥大的雞腿，手上端著衝鋒槍，一腳就踢開了他所在小組負責屋子虛掩的木門。

剛才取槍的時刻，長夜奔襲的飢腸轆轆使得他下意識往嘴裡塞了一支雞腿。沒人笑話他也沒人指責他，大家當時的心思都是取槍！殺人！

早已計劃好：四人一組。你倆負責右邊一排床位，我和他槍口不離左邊；你踹門，我第一個衝鋒，跟著是他，然後是他……

一秒之內，開始掃射！

另外一組的殺人方式很有遊戲感和快意，四人一組，手裡全部握著手榴彈，一人兩顆，總共8顆，一起拉火，一起投擲。

埋伏的時候，這四名奮勇隊員商量的時候被劉亞軍聽見，說你們這個方法很痛快，但是手榴彈扔在地上爆炸的碎片很多會被床板阻攔，殺傷效果未必滿意。隊員強調說，一爆炸完我們就開槍。劉亞軍點頭不再說什麼，囑咐小心爆炸碎片就是。

現在，8顆手榴彈已經拉火，已經在抬腿踹開門的一刻從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