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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心知這位友軍的團長必定又有不合時宜的“高見”。
“貴軍和土匪交往密切,這個……”上官雲湘做欲言又止狀,然後順利陳述個人意見:“這個朱不戒,我團半年前調往戰區,我,曾經見過一面……”
“哦。”陳楚風配合地表示驚奇。
“這個……土匪嘛。”上官雲湘仰頭:“派人來說也要打鬼子,說要參加國軍。見了一面之後,本座發現這些落草的朋友太難管教。再說,打鬼子是我們職業軍人的事情,要這些沒裝備沒戰略的土匪幹什麼?”
“職業軍人?!”趙春山忍不住:“還要請教上官團長,何謂‘職業軍人’?!”
察覺到趙春山嘴裡的譏諷之意,上官雲湘看他一眼。舌尖一抹上牙,再微微仰頭,略一沉吟:“簡單!以打仗為職業、為生存的人!”
“呵呵,上官團長。按你的要求,那朱不戒這種人可比你更算職業軍人!打跑了鬼子,我們可以不打仗——他可不行!”趙春山笑,吸菸:“他以前做土匪,不打仗不放槍確實生存不下去,總不能讓他這種人在私塾裡面教三字經來生存吧?”
翻弄著自己軍裝上的皮帶,上官雲湘回應很快:“趙營長說得不嚴謹,朱不戒確實靠放槍打仗生存活著、吃飯喝酒。不過,他和他的那些兄弟,離一個軍人的要求差得太遠。”
陳楚風插話:“還要請教上官團長,何謂一個軍人的要求?”
“服從命令為天職;完成命令為己任;勇敢機智、堅毅果敢。單兵個人槍械純熟、戰鬥動作熟練併合理運用實戰;下級官佐班排連營戰術爛熟於胸;高階指揮員能在戰略層面閱讀和掌控全域性。”國軍團長一氣吐出,再問:“作為土匪,兩位覺得他朱不戒和兄弟們能達到這些軍人的要求麼?”
一時無人答話。
天熱,趙春山拿起桌上的盛水的土碗,一口氣喝了個見底,讚道:“上官團長講得好!”
“不過——沒有人生來就會打仗放槍,也沒有人生來就是一個上官團長要求的職業軍人吧?”陳楚風理理思路,慢悠悠反駁道。
上官雲湘靜待不語。
“我黨目前的路線,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建立統一民族戰線!”陳楚風侃侃而談:“只要是打鬼子的,都是我們八路軍的友軍;只要是打鬼子的,我們八路軍都歡迎加入!”
“貴軍渡黃河接受整編時,只有三個師三萬二千人吧?”上官雲湘面露譏誚:“現在呢?你們發展壯大得快,不管什麼人都要……”
“算了,部隊人數這個話題敏感麻煩,不說了!”上官雲湘擺手。從昨日到現在,一刻也沒有閤眼,加上內心的煩惱、擔心和情況不明的焦慮,使得國軍團長實在沒有太大心思討論這些雖然實際但是現在很虛的事情。
不過,有人談得意猶未盡。
趙春山接話:“只要打鬼子,就是我抗日的好兄弟好戰友!以前不管幹什麼,現在國難當頭,槍口一致對外,不管他以前是土匪還是封建門派或者地方武裝,我們八路軍都坦誠以待、一視同仁。”
停一下,趙春山補充道:“我長寧縣區游擊隊隊長段義氣,昨晚也出發參加了小分隊,他以前就是串子會的,後來接受了我們的政策,成為我八路軍一員。作戰勇敢、手下紀律也管教得很嚴明。這樣的例子多了……所以,我真不明白上官團長為什麼有這樣的偏見?!”
“段義氣?區游擊隊長?”上官雲湘尋思這個人物是誰問:“就是劉連長點名要的那個本地漢子?”
“對呀。”
“嘿嘿。”乾笑一聲,上官不知道問自己還是別人:“他——能有多大的作為?”
(二)
爆炸聲!
連續不斷的爆炸聲!
連著扔了十幾顆手榴彈,都在飛行中全部被橫在崗樓前的凌亂木板、房椽給擋了下來,炸得雜物亂飛,卻絲毫沒有作用。
一旦有人靠近,崗樓上面的鬼子觀察得清清楚楚,槍一打,就是神仙衝上去也要死幾次。
手榴彈爆炸一次,院子裡面牆角拴著的那匹大青馬就嘶叫一次,聽得一干剛剛成功殺人卻無力脫離的抗日勇士一陣不一陣心驚、胸間一陣比一陣打鼓。
這邊衝不上崗樓,連癢都沒有撓一下。據點大門依舊被崗樓那挺機槍控制,鬼子機槍手現在顯示出職業軍人良好的素養,對於探頭要衝鋒的隊員全是2、3發的點射,這樣維持到救兵到來,子彈是綽綽有餘。
打援的薛平一隊恐怕支援不了多少時間,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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