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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黃埔,騎科畢業的秦學員論文是《論騎兵在現代戰爭中的作用》,這個標題看上去很像方面軍集團軍參謀長的論題,被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學員來闡述,有點那個。由是,畢業鑑定裡面不免就有了諸如“志大才疏、眼高手低”之類的評價,或許也就影響了秦參謀長的升遷。
但是現在國軍中校秦參謀長的形勢判斷能力和想象力是很有道理的!世界上的事情固然需要踏踏實實地去幹,還需要不著邊際地想。不然,當前這場戰爭出現的武器就不會有零式戰機、航空母艦和空降部隊。
會場本來就是一間不大的老屋子,臨時加進來幾十個人,八月的天氣,太陽已經在外面散發熱量,屋子裡面的溫度自然升高。
人一燥熱,難免影響判斷。於是難免就有被秦參謀長說動的人,而現在的情形,一旦邁開第一步,後面的事情就肯定由不得自己了。
秦參謀長的第一句話是叫士兵把已經被囚禁的副團長刑政請來。
然後,秦參謀長看著下面或有心動或有異議或有不滿的軍官,問了個問題:“三民主義是什麼?”
天天被訓誡,自然得不到回答,回答也有疲勞,於是秦參謀長就自答民主民權民生嘛。
接下來的話是在還給了佩槍但是沒有子彈的副團長刑政進來的同時闡述的:“三民主義!好!但是,哪個最大?是民主?民權?還是民生?”
“都不是最大!民主是政治制度、民權是政治制度下的國民權力、民生是前兩者作用之下的結果狀態。”在不會有回答的演講中,參謀長隨意發揮:“人的生存權最大!活下來最大!”
當然,這一切繞不開身為軍人——特別是在家國被侵略者塗炭情況下軍人的使命,於是,秦參謀長繼續發揮:“不錯,我們是軍人!國民革命軍!服從蔣委員長和國民政府的命令,保家衛國打日本人是自然的職責,必要條件下,攻擊曾經的敵人——被改編的八路也是必然!”
一干軍官看參謀長說了這麼多還沒轉到重點,有些竊竊私語。
“軍人,也要講一個鬥爭方式。”秦參謀長開始切入正題,話語有些沉緩,問被囚的刑政:“刑團長,本團前任團長和參謀長,調離本集團軍的張河西上校、馬天寧上校分別是在忻口戰役和臺兒莊犧牲與致殘的吧?”
“你他媽的不要以為現在能變天了!還在這裡擾亂軍心!”副團長破口大罵。
“哼哼!你不回答,團裡兄弟都知道的。”秦參謀長毫不在意侃侃而談:“年初我團回後方修整,今年春夏之交隨師部換防到第二戰區。各位算算,這麼短時間,你的同僚、你的手下,陣亡了多少人?傷殘了多少人?你的隊伍裡面有多少補充的新兵?”
“打日本人!各位,自從進入戰區,你們說說,我26團上下什麼時候草雞過?我秦鵬飛,堂堂國軍德械師主力團參謀長,老子上次親自上馬衝鋒!好在命大沒死!5月那一次,上官團長要打掃蕩八路根據地的鬼子一個大隊一部,他媽的本來關我26團P事!叫人送信要八路配合攻擊,他們那個遊擊不定的長寧縣獨立營,就是營長姓趙那個,叫趙春山。就算人數不到400,槍總是也有一百多條吧,配合的任務也簡單,負責攻打本防區結合部的葛樓據點40幾個鬼子、80幾個偽軍……早就知道八路戰鬥力差而且不肯出力,還特別交代佯攻拖延就行!”
有些口乾,找水,找不到。秦鵬飛憤憤:“你們猜什麼結果?把上官團長和我氣得半死!他們那個姓陳的教導員代表八路回話說彈藥不足,好!我們回答說送!給了一萬發子彈、50條槍!他媽的,槍支彈藥收了,那場配合作戰沒放幾槍就撤,弄得我軍後背頗為被動!”
“轉頭回來聯絡八路358旅新成立的一個獨立團還是什麼大隊。這邊的指揮官是條漢子,答應一定配合,沒有任何條件!這仗打下來,我26團殲滅了一箇中隊的日本人,自己損傷得也不比這個數字少!八路那個獨立團,配合打援,頂住了我們的側翼,面對兩個中隊的鬼子,還有飛機助陣,死守了6個小時。是打得頑強,老子佩服。但是……你們想到沒有?那個團長打完這一仗就被上級給撤職了,據眼線說的是八路內部把他弄成‘託派’來審查……”
“什麼是‘託派’?”剛才差點沒命的那個副營長好奇心看來很強。“幹什麼要撤職?!”
“秦鵬飛——秦參謀長——你胡說八道這些到底想幹什麼?”經歷兵變中的副團長看來絲毫沒忘記自己的職責,剛才他就搬張椅子坐秦鵬飛斜對面,頭髮散亂、軍衣不整,身後兩個士兵寸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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