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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已經在等待,一行人陸續登船。蒼茫的夜色下,船工在嘀咕不是為了八路,誰願意這個天氣渡河啊,簡直是找死。
雨打在河面上、船上、身上、臉上;風吹著40條漢子已經溼透的衣衫,渾身都是涼意。
船頭衝過第一個不大不小的漩渦的時候,劉亞軍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緊了一下,一個念頭冒出:“這樣拼命而且前途未卜的行動,我們為了什麼?!”
一行人離開渡口不久,附近遊蕩的黑麵特工隊的山本一雄少佐心裡發緊——派往渡口搜尋的村上這三個傢伙,在幹什麼?
長夜好讀書(8)
雨小了,黃河河面顯得深邃無比,聽著耳中輕微的浪聲,看著黑壓壓的兩岸,船上的40多個人心頭越發沉重起來。
剛才的遭遇戰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驚動敵人?
渡河上岸會遇到什麼?
……
特務營胡老四這時跟劉亞軍在一條船上,挨著劉亞軍,隨著晃盪的船體,問道:“劉連長,你派出去的聯絡人員該到趙家鎮了吧?”
劉亞軍點頭:“應該到了。”
此時,派出聯絡的那名隊員渾身透溼地翻進了趙家鎮方記燒雞鋪的院牆。落地後眨了眨眼,適應了院內的情形,辨清了方向,摸過去輕輕敲門:“方掌櫃的……”
幾秒鐘之後,沒有任何動靜。這名隊員一急,手上用勁兒,往裡推門,誰知一推落空——門閂此時已經被人悄悄抽調!用力之下,無法收回,一個狗搶屎摔進門去。
這名隊員沒帶任何武器,手裡抓了路邊的一塊石頭。驚變之下,倒地之時向著一條撲來的人影揚了過去,那黑影一閃,石頭打得屋子裡面罈罈罐罐一陣亂響。
一把刀已經橫在入屋者的身上,手法不算很熟練——本來是想直接望脖子上遞的,誰知沒有拿捏準方位,移動幾下,這把刀到了脖子上:“給老子不要動,不然砍死你!”
這時,隔壁房間打火鐮的聲音夾雜雨聲響起,一個人冒雨用手護著舉著油燈過來。
微弱的燈光下,這名隊員認出拿刀橫在自己脖子上的正是方記燒雞鋪的掌櫃方德柱。
這時,接著夥計小周的燈光,方德柱也認出了前幾天組織安排隨劉亞軍來偵察昨天早上財離開的這名隊員:“是你!……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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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而戰?”上官雲湘沒有料到有此一問,沉吟一下作答:“為黨國,為民主、民權、民生。”
陳楚風不接話。
趙春山評價:“這個道理大!”
上官雲湘不悅:“大道理說明大問題。”
察覺對話有些艱難,陳楚風岔開話題:“上官團長,以你經驗,救兵分隊成算幾何?”
沉默。
良久。
“正如貴部劉亞軍連長所言,十成不多、一成不足。這是塊帶兵的好料啊……”上官雲湘讚歎著,誰也想不到他又轉回了話題:“為何而戰?問得好啊。陳教導員,上官我不是怕死的人,###打過、日本人更打過。生逢亂世,國難當頭,當年投軍前我還是個北平燕京大學的學生,但是日本人在中國燒殺掠奪,整個華北雖大,卻是放不下任何一張桌子,不自誇地說,上官我也是熱血青年——現在仍是,怎麼辦?只有提槍和日本人幹。”
看著上官雲湘意猶未盡的樣子,趙春山插話:“上官團長覺得日本人戰力如何?”
“日本人空中有飛機,佔了制空權;海上有軍艦,“”事變的時候,其軍艦源源不斷地運送海軍陸戰隊增援。海空兩項,確不是我軍可以比擬。而且,就我這幾年和日本陸軍的交手來看,其訓練之精、戰力之強,可說在亞洲很難找到對手。戰時上至將官,下至兵卒,皆按戰術戰鬥原則作戰,絲毫不亂,令敵人不易有隙可乘。”上官雲湘眼睛盯著房間某黑暗處,緩緩道來。
趙春山不滿:“鬥爭殘酷,日本人暫時強大,我黨我軍上至中央、野戰司令部,下到區村游擊隊員,都有認識。如上官團長你所說,這日本人就是打不垮打不走了?”
“我上官是帶兵的人,手下士卒的冷暖、士氣、戰力,我將兵之人,豈能不知。然而,整個103師整個國軍我不敢說,26團上上下下的底細我還是知道的。”上官雲湘沒有想到對方有如此尖刻的一問,辯解道:“坦白地說,官兵未受嚴格訓練,戰力不強。新兵未經訓練,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