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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衝鋒終於失敗了。松骨峰的3連陣地上只剩下了7個活著的志願軍士兵,然而陣地仍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寶貴的黃昏終於到來了!範大恩的335團反守為攻,全團如下山猛虎般全線出擊!同時,在各個方向圍殲美軍的志願軍也開始了最後的攻擊。在黃昏落日的映照下,在軍隅裡、鳳鳴裡、龍源裡之間,被圍困的美軍被分割成小股,受到從四面壓上來的志願軍的追殺。更讓美軍膽戰心驚的是,夜幕降臨了。 。 想看書來
麥克阿瑟的迷夢(12)
朝鮮戰場上的黑夜是美軍的噩夢。冷月寒星輝映的戰地,陣陣炸雷撕裂天空,轟隆隆的槍炮聲連綿不斷。幾十公里長的戰線上,成串成串的曳光彈、照明彈、訊號彈在空中交織飛舞,雙方在公路沿線進行著犬牙交錯的激烈戰鬥,美軍和南朝鮮軍遺棄的大炮、坦克、裝甲車和各種大小車輛,綿延透迄,一眼望不到頭,到處是散落的美軍軍旗、偽軍‘八卦旗’以及其他軍用物資……這是志願軍司令部最緊張的一個晚上。彭德懷已經連續六個晝夜沒有閤眼了,他面容消瘦,眼睛紅腫,嘴唇開裂,披著大衣,整夜不停地起草電報。前線勝利的訊息傳來,他激動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對鄧華說:“我看38軍還是好部隊嘛!”他親自起草嘉獎電報,用振奮人心的語言褒獎了38軍特別是113師。
電報擬好後正要發出,彭德懷卻喊了一聲:“慢!”,拿起筆來又在末尾加上一句:“中國人民志願軍萬歲!38軍萬歲!” 據說,在第一次戰役後受到彭德懷痛罵的第38軍軍長梁興初,在前線接到這個電報的時候,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浴血長津湖長津湖地區在高寒的蓋馬高原東北部,此時普降大雪,氣溫已經下降到零下30度,風雪交加的嚴寒氣候,加上山高路窄的複雜地形,戰場環境甚是險惡,就連基本生存都不容易。
在西線大戰的同時,就在這樣的東線戰場上,志願軍第9兵團同美第10軍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血戰。
11月中旬,美國海軍陸戰1師和美7師沿著咸興、江界公路,開始向朝鮮臨時首都江界推進。
美國陸戰1師師長史密斯是個經歷過太平洋殘酷的島嶼登陸戰的“老牌陸戰隊員”。自從那些擋在路上的中國人莫名其妙消失後,史密斯的心情就開始忐忑不安起來,腳下是條崎嶇不平的碎石公路,蜿蜒伸進險峻的狼林山脈溝壑,彎彎曲曲地一直向北面的中國爬過去。陸戰1師和步7師四萬多部隊、200輛坦克、600輛汽車竟沿著這惟一的一條徒有其名的公路拉開了一百公里!史密斯下定了決心,見到中國人就撤退!
步7師是戰爭中惟一到達鴨綠江邊的美軍部隊,為此還得到了麥克阿瑟的嘉獎,但該師師長巴大維對他的頂頭上司第10軍軍長阿爾蒙德毫不領情,他曾經憤怒地告訴史密斯:
“是他逼著我不顧一切地前進的,沒有側翼的保護,天氣極其惡劣,我手頭上的補給從來沒有超過一天的用量,好像佔領鴨綠江邊的一個前哨陣地,就他媽的贏了這場該死的戰爭。這真讓人弄不明白。在這個根本沒有路的鬼地方,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好!天哪,我已經有十八個士兵凍掉雙腳了!”
裝備高度機械化,補給充足的美軍也開始飽受寒流的困擾,每天的最低氣溫已經達到零下45度到50度,美軍所有的機械化車輛每兩小時必須發動15分鐘,否則它就再也不能動了。那些卡賓槍凍得和幹樹枝一樣一碰就斷,連鋼鐵都受不了,更別說人了。
11月25日,西線打響了,東線卻出現了可怕的寂靜。就在這一天,陸戰1師從俘虜的3名志願軍人那裡得到情報,志願軍20軍、27軍兩個軍正埋伏在美10軍兩側,隨時準備向其發動進攻。麥克阿瑟對此事的反應是:“不可能,普通士兵不可能知道那麼多!東方人是很狡猾的,他們喜歡吹噓自己的強大以便讓對手做噩夢!”
麥克阿瑟的迷夢(13)
志願軍第9兵團共15萬人,分別在11月7日、12日、19日悄悄渡過鴨綠江,隨即倉促投入了自然條件異常惡劣的東線戰場。
9兵團所屬的20軍、26軍、27軍是經過革命戰爭千錘百煉的三支勁旅。作為原定攻臺軍的主力,3個軍超額編制,每個團都是四四制甚至五五制加強營。司令員宋時輪、副司令員陶勇都是久經沙場的驍將。強將手下無弱兵,在這樣的鋼鐵雄師面前,任何敵人都不在話下!
但是,9兵團久居江南,一切戰備訓練都是著眼解放臺灣,現在卻來到風雪連天的高寒地區去打仗,幾乎沒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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