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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梅玲的車向右拐進一條灰暗的窄巷,斯考蒂也緊跟著轉彎跟了進去。
梅玲把車停下來,走進旁邊的一扇門裡。斯考蒂判斷了一下兩輛車之間的距
離,刻意選擇了一個比較遠的位置把車停了下來。習慣性的,他先環視了一下四
周,陰暗,略顯簡陋。斯考蒂皺了皺眉,顯然這不是什麼高檔的地方。
推開門,是一條黑暗的通道。斯考蒂的腳步很輕,他小心地走到通道另一端
連線的大門外,透過門,裡面傳來依稀的人聲和音樂聲。經驗豐富的斯考蒂並沒
有直接推門而入,有誰會知道門裡面有什麼等待著他呢?
門被推開一條縫隙,梅玲優雅地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她不知和店員說了些
什麼,很快,店員把一束粉紅色的玫瑰花交給了她。
透過門的縫隙,斯考蒂注視著梅玲的一舉一動。
五
真正的旅程才剛剛開始,斯考蒂終於明白梅玲的里程錶為什麼會顯示94公里
了,車子已經行駛到了舊金山的郊區範圍,而顯然梅玲並沒有馬上停車的意思。
好在梅玲似乎感覺到了斯考蒂的耐心出現了波動,她終於在一座教堂前把車
停了下來。她穿過教堂高高的大廳,從側面的小門走了出去,顯然她並不是第一
次來這裡。
和所有的教堂一樣,這裡也安葬著許多這個教區的信徒。斯考蒂在靠近門口
的樹影下,遠遠的看著梅玲的背影。
一座已經有些古舊的墓碑,梅玲肅立在墓碑前。被高處樹葉遮擋後的陽光照
在梅玲的身上,斯考蒂可以感覺到她柔和的面孔上的哀傷,似乎是在心靈深處緬
懷著什麼。梅玲就這麼站著,目光始終停留在墓碑的位置。
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音提醒著斯考蒂時間的流逝。安靜的墓園內,兩個人
就這麼遙遠的站立著。
不知過了多久,梅玲終於回身向斯考蒂所在的大門走來。斯考蒂側身退了幾
步,把自己隱藏在樹木和建築物的陰影下,看著梅玲離去的身影,斯考蒂快步走
到梅玲剛才站立的位置。
墓碑上寫著:“卡拉多。瓦特之墓。”
斯考蒂一時無法弄清楚這個人究竟和梅玲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關聯,他掏出紙
筆小心地記了下來。
這裡似乎就是梅玲每日要遊覽的地方了,沒有距離太遠,梅玲的車子又停下
了。這一次目的地是榮譽美術館。
梅玲坐在一幅油畫的對面,和剛才在墓園時一樣,她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對
面的畫像,深邃的目光好似要穿透畫像,也好似在緬懷著什麼。
斯考蒂遠遠地看著,可他很快就發現梅玲似乎真的和蓋文所形容的那樣,眼
神一片迷茫,靈魂似乎遊離到了別的什麼地方。“我叫她,她甚至聽不到我……”
蓋文的話又在斯考蒂耳邊響起。斯考蒂決定冒險試探一下。
他假裝欣賞牆上的畫,慢慢向梅玲的方向走去,可直到他走到梅玲的身後,
梅玲也好似沒有覺察到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站在梅玲身後的位置,斯考蒂可
以很仔細地欣賞對面的油畫了。
畫上的女人很年輕,大約和梅玲的年紀相仿,看上去似乎應該是上個世紀的
某位貴婦人,胸前耀眼的紅寶石項鍊顯示著不尋常的富有和高貴。
斯考蒂的眼神深不可測,如平日一樣,這證明他正在思考著什麼。是的,他
正在試圖尋找梅玲和畫上這個貴婦人的某種聯絡。不僅僅如此,他的眼神慢慢停
頓下來,浮現出更多更復雜深邃的內容。
畫上貴婦人和梅玲有著同樣緊閉且略顯生硬的嘴唇,同樣冷漠的美貌,還有
同樣的髮髻,更令斯考蒂驚訝的是,貴婦人手裡的鮮花也是粉紅色的玫瑰花,連
包紮的方式都和梅玲拿的一模一樣。
斯考蒂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平靜了一下有些失控的情
緒,緩緩地走到美術館的入口處。
管理員的回答似乎讓斯考蒂依稀找到一些答案,梅玲久久注視的油畫,叫做
“卡拉多畫像”。
顯然這裡並不是梅玲遊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