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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不動的壯漢,這一幕在在夕陽下久久凝固……
忽然一隻烏鴉“呱”一聲飛向西邊,那紫衣女子醒來,慚愧道:“大師,剛才我正要出手,莫名其妙卻動彈不得……”
須彌喇嘛單掌在胸,唸了一僧佛號道:“你不必自責,真是孽障!難道真如虎師弟所言,非是人力可以降服?”
龍華章遭此變故,性格更加古怪,要手下門人踏遍名山,蒐羅修仙秘籍,認為只要自己飛昇成仙,阿寧也會得到解脫,到時二人就可見面了。
這樣一來,雲羅新派似乎又成了道觀,築了巨爐煉製丹藥,來往盡是羽士仙客,龍華章此舉還有一重目的,就是希望用道家功法去化解兩路內力的對沖。
正逢元始天尊誕辰,龍華章築了高臺祭拜,廣邀天下豪傑參加,聽到訊息後,五臺山上虎居士對須彌喇嘛笑道:“師兄,這廝末日到了!”
須彌喇嘛問道:“莫非師弟得到訊息,有人設計伏擊?但你說過,他已經不是世間之力所能消滅,如何得以預見其死期呢?”
虎居士嘬口新茶道:“這世間沒有完美之物,倘若有,上天是不允許其存活太久的!人滿,天則概之。我輩身多缺陷,是因為將相爭之力流於身外,所以可以活的長久一些。那些看來完美之人,內裡卻是水火交煎,都是因為陰陽二氣在內相爭,不得外出故。從理上講,龍華章得到道家秘笈,是可以化解相爭之力,但是他卻不自量力,要和上天溝通。那麼重的戾氣,上天豈會視若無睹?”
元始天尊誕辰那日,龍華章身著道袍上了天梯,正舉劍做法,忽然風雲變色,濃雲滾滾而聚,似一把大傘罩住高臺。
龍華章大喜道:“天知我意!”遂踏七星步,舉劍誦咒,只見一道電光斬開雲層,劈向寶劍,空中轟的一響,火花四濺,一股焦臭味傳來,高臺安然無恙,龍華章早成焦骨一堆。
訊息傳到五臺,虎居士卻面無喜色,仰天道:“或許當日我不該衝動,倘若阿寧還在,他也不至如此瘋狂吧!”說罷長嘆一聲,取了缽盂斗笠,緊緊鞋帶,消失在霧靄繚繞的山間……
一口氣講到這裡,果忍因為激動,已經有些喘息。王七味待師父平靜下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虎居士就是那消失不見的跛羅漢吧?”
果忍並不說話,彷彿還在回憶裡沉浸著,良久嘆息一聲:“鐵膽響馬何等英武,不料辛辛苦苦建立的雲羅門,竟然曇花一現,淪落到了今日這步田地!”
兩人談話的當兒,茶館已經來了好幾撥客人,其中一個雲南口音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這女子服飾不似本地,打著赤腳,頭頂銀冠,頸上也掛滿銀飾,土布花格的衣裙,眼神冷靜而且犀利,即使低頭飲茶,也散發出淡淡的肅殺之氣,使得周圍漢子也不敢大聲喧鬧。
果忍看了幾眼,別過頭來悄聲告訴王七味:“這個女人,應該來自雲南哀牢,似乎是個放蠱高手!”沉思片刻,果認又說道:“莫非此人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哀牢扈七娘?不知她來這裡做甚?”
王七味聽後覺得好奇,細細觀察起那女人,忽然在桌下輕踢果忍,隨後用眼神示意地上,原來一條蠼螋正歪歪扭扭地向女人爬去,這蟲子頭大身小,所以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頗為滑稽,王七味忍不住微微一笑。
過了良久,蠼螋才爬到女人腳下,抬頭猶豫片刻,直起身子顫巍巍開始向上爬。
看到這有趣的一幕,王七味童心大起,換個姿勢看得更加認真。他知道這蠼螋雖然有毒,但是咬人後頂多紅腫半晌,所以也沒去提醒女人。
蟲子不一會就爬到了腳腕處,女人還是渾然不覺,不過蟲子爬行越來越慢,體格也越來越小,到膝蓋處一軟跌落下來,還沒落等到地上就被風吹走,看來早已經成了小小的空殼!
此時王七味才覺得不對,忙收回眼神,低頭裝作喝茶,牙齒磕得茶杯噹噹輕響,果忍若無其事朝向窗戶,話卻是說給王七味聽:“不要動,有好戲看!”王七味聽了心下稍定,靜觀事情如何發展。
女人喝完了茶,起身招呼小二結賬,小二應了一聲,將毛巾搭在肩頭,笑著過來,到了女人面前接過錢,發現有兩隻蒼蠅在面前繞來繞去,忙陪笑著抽下毛巾說甩去,一邊叫道:“嗡嗡亂飛,煩死人了!”
那骯髒的毛巾自眼前甩過,女人已經沒了蹤影,小二看看四周,再看看手中的法幣票子,確定了不是冥鈔,才搖了搖頭回去,嘴裡嘀嘀咕咕。
好像剎那之間,茶館氣氛活絡了,眾人熱鬧起來,左手的一個黑臉漢子抹了抹臉道:“剛才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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