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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李豔紅的喉嚨忽然有些發乾,聲音顯得乾澀而略微緊張。
“鄭——之——桐!”趙強一字一頓道。
“啊!”李豔紅和於青幾乎同時驚叫出聲來。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你瞎說的。”李豔紅額頭驟然滲出了一層汗水,猛地立起身來,頭一暈又跌坐回沙發上。
“李老師,您先別激動,來先喝口水!”趙強也有些沒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強烈,連忙讓給倒了一杯開水遞到於青手裡。
“媽!”
“要不,咱們暫時打住,先扶李老師回去休息?”劉挺顯得有些慌神。
趙強正躊躇間,又聽得李豔紅低低道:“不,你,說下去。”
“爸爸已經去世三十年了,他和這事怎麼能扯得上關係呢?”於青有些茫然了。
“你們先慢慢聽我說。”趙強退回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後接著道:“本來這事,我也覺得是不著邊的,但是隨著我們調查的深入和繼續,我們發現,這個鄭之桐不但是李老師的丈夫,你的公公。而且,他從1967年到1976年間都在坪山縣醫院當外科主治醫生。而前邊提到的廖琳當年到坪山縣醫院時,跟的師傅也恰好是鄭之桐。更為巧合的是在他調離坪山回省城的半年多後,又離奇地在坪山縣城外的大黑窪死於一場無頭車禍。至今,肇事車輛和兇手都沒有找到,而恰恰是在當天,張大艱便在廖家老宅上吊死亡了。可以說,廖琳,張大艱,鄭之桐三人間似乎有著相當的歷史淵源,現在,他們又都曾經同時直接或間接地出現在這起詭異的失蹤事件中,你們不覺得可疑嗎?”
“就算象你說的這樣,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你說的這些人都早已死去多年,難道還能借屍還魂不成。”李豔紅帶著些許譏諷的口吻。
趙強顧不得去和他做爭論,而是一咂嘴巴道:“李老師,我想提個冒昧的問題。您和鄭之桐是怎麼認識結的婚?還有,您認識剛才提到的廖琳和張大艱這兩個人嗎?或許……”
沒等他說完,李豔紅的臉色已變得發白。”你說的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也沒聽過,至於我和鄭之桐,那是我的隱私,我覺得和我兒子的失蹤扯不上關係,恕我不想奉告。另外,我現在很累,如果沒有其它別的事,我想先回旅館休息了。青青,我們走!”
看著欲起身離開的李豔紅,趙強心頭一股懊惱之情油然而生。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對這一切絕口不提,她在逃避,隱藏些什麼呢?一個有秘密的人!”
走到門口,於青忽然轉身問了一句。“趙隊長,我不明白,你說的這些人和事和阿聰他們的失蹤會有什麼關係呢?”
趙強低頭沉思了少頃,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道:“我也想知道!”
第一卷 第九章 三\昏迷
三、 昏迷
1
從上午開始,廖琳就一直感到不舒服。腹部間歇性的有些陣痛。她用體溫計測了體溫,有三十八度半,精神很差,並有些畏寒。於是,沒吃午飯她便上床休息了。
然而,較之精神,身體上所帶來的痛苦還是微不足道的。最讓她感到痛楚的是今天一天,鄭之桐都沒有來探望或關心詢問過她。有幾次她曾想也許是他太忙又或者根本不知道,但與過去的殷勤相比較,她卻明顯感覺到近一個月來,鄭之桐彷彿換了個人似的,時常沉默寡言,心事重重,有那麼幾次甚至在講話時都跑神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似乎將有些不安的事情即將要發生在他們之間。事實上,近來她的心底比任何人都更加悲傷和絕望。就在九月份的一天,她的母親,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也揹負著屈辱的罪名愴然離開了她。她似乎一下子跌入了黑暗的深淵。如果不是有鄭之桐始終陪護在身邊,她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現在是否還能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氣。也就是在那一夜,她把自己的身體連同整個的靈魂都毫無保留地、徹底地交給了這個她所信賴和深愛的男人;奉獻給了她所膜拜的聖潔愛情。想到這裡,她臉上不禁露出了羞澀的一縷淺笑。但轉瞬間便被陰霾所籠罩。
(現在她沒有了眼睛。她曾抓過的蛇,吃掉了她的手。)
陣痛時隱時現。她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想法和念頭。不知不覺,她昏睡過去了。
她做了一個夢。這讓她不時地產生神經性的驚厥。汗水溼透了她的全身,但她卻不能醒來。房間裡不時響起她不受控制的嘶喊聲。
“不,那是夢,這一切都是夢。是假的!”她的內心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