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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我現在入不敷出了,手下人要吃要喝,不得已才想出此招。”王斗山狠了狠心說:“事成之後,你我一人一半。下面的事由我擺平,官府衙門就仰仗你錢老太爺。”錢子行看火候已到,才對王斗山說:“賢侄,現在最能令人傾家蕩產,甚至砍頭的事是什麼?”王斗山道:“這個我哪裡知道?”錢子行舉起兩個指頭說:“兩個字‘通共’,誰要是沾上了‘通共’二字,不死也得扒層皮。”錢子行如此這般跟隨王斗山密謀起來,聽到王斗山連連點頭,最後豎起大拇指:“還是錢老太爺見多識廣,令小侄佩服。”
幾天之後,錢子行找來一個家住縣北鄉、在城裡混事的無賴,先給了他幾塊大洋,教他怎樣怎樣做,並說如果做得好還有賞。那個無賴拿了大洋,記住了錢子行對他說的話,跟隨錢子行來到宿遷縣警察局。二人進了警察局,錢子行讓那無賴在大門口等候,自己進了警察局長的辦公室。警察局長坐在辦公桌後,見來者是錢子行,說:“錢大訟師,找我又為何種官司?”錢子行說:“這次不是因為官司,而我有要事來報,此事關呼*利益,不能不來。”警察局長啞口失笑:“你錢大訟師平日只為錢財,怎麼突然關心起*利益了?”錢子行道:“有人報告:縣北方有一財主,姓餘,名有富,有通共嫌疑。”警察局長說:“你說有人通共,為什麼不早向警察局報告?你是如何知道的?”錢子行說:“你可不知,本人在縣北鄉有個親妹妹,家在仇圩,舉報人說起來是本人妹夫那頭的遠親,此人乃一鄉村野夫,沒經過什麼事面,哪知你警察局是幹啥的?所以透過我本人妹夫介紹,找到本人舉報。”警察局長又道:“舉報人現在何處?”錢子行道:“現在門外等候。”警察局長叫進來,那人不住地朝警察局長鞠躬施禮,警察局長問:“是你舉報北鄉有個土財主叫什麼來著?”錢子行忙道:“餘有富。”警察局長接著說:“對,叫餘有富,有通共嫌疑嗎?可有何證據?”那人按照錢子行交給他的那些話說:“小人是餘老財主家的莊人,閒來幫著餘老財主這中幹些差事,經常看到餘老財主跟隨陌生人來談論些什麼貪官汙吏,什麼主義、理想之類的話,反正我是不懂,我想,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共產共妻,黃毛綠眼,讓他們在我們那裡折騰,我們還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心情害怕,故來舉報。”警察局長聽舉報人說得頭頭是道,心想縣北又來了共產黨,我要不查此事,一旦讓上面知道了,豈不被動?先抓人來審問再說。他下了命令:“去縣北鄉把通共的餘有富抓來。”
一隊警察接到命令先趕到邵店區公所,見到區長王斗山,說明來意,要求王斗山派鄉丁帶路捉拿土財主餘有富。王斗山派了認識路的鄉丁隨縣城警察趕到餘有富的家,上前就把餘有富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那餘老摳也是個六十多歲上了年紀的人,突遭捆綁,雖然強烈掙扎,但那裡能是這些虎狼警察的對手。餘有富不住聲地喊:“你們憑什麼捆綁我?救命啊﹗”家人都被驚動,特別是餘的老婆,哭喊著上前撕拽。為首的警察說:“餘有富有通共嫌疑。”扔下這一句話後,便把餘有富帶到縣城裡關進大獄。先餓上三天不讓吃飽。每日中午、晚上兩頓飯:一個窩窩頭,幾塊爛鹹菜。餘有富在大牢中整日的喊冤,均無人理會。餘有富喊累了,餓了,望著那黑窩頭爛鹹菜發呆。他掰開窩窩頭,拿起一半,一口咬下去,那窩窩頭好似摻著泥土蒸的,磣得無發下咽,有用手抓起鹹菜往嘴裡填,那鹹菜鹹的發苦。餘老摳一口吐了出來。他在家中雖然摳,可從來也沒有吃過這樣的飯菜。後來實在太餓也只有將就點吃了。三天後餘有富被帶到公堂審問。警察局長問:“你可是餘有富?有人告你私通*,你要從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餘老摳大呼冤枉:“什麼叫*?我通哪門子*?我可是地道的良民。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警察局長冷笑幾聲說:“到我這裡來的都說是良民,都說自己冤枉。給我帶證人。”那位被錢子行花錢僱來的潑皮無賴到餘老摳跟前,指著餘老摳對警察局長說:“十幾天前,我親眼看見餘老摳和幾個陌生人在其家談論*的事。”餘老摳瞪大眼珠子,對那無賴發問:“我根本認不得你,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亂咬我通著通那?我操你祖宗。”那潑皮無賴說:“餘老爺,你怎不認識我?我不是你家莊戶下人嗎?平常被你叫去幹些家中雜活,你怎能裝作不認識我?”餘老扣氣得哭笑不得:“說你媽滿嘴胡話,我們家哪有你這種人。”警察局長開口道:“餘有富,不得在公堂上隨便罵人,有理說理。”餘有富哭喪著臉說:“我明明受人陷害,哪還有理可言?”局長桌子已一拍:“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不說實話。來人,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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