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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這時旁邊的黑衣大漢對他說:“二舵主,看來這小子還真有來頭,帶他去見邵舵主吧,說不定還真有什麼大事。”那個叫二舵主的黑衣大漢方才住了手。幾個人把張英華雙手捆上,眼上又蒙了塊黑布,離開了那家旅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張英華被兩個大漢架著,雖然眼上蒙著黑布,看不見什麼,但他能感覺到是在走山路。張英華被大漢架著一路深深淺淺,也不知走了多久。等眼上的黑布被拿了下去,張英華使勁地眨了眨眼,慢慢地眼睛才適應了這個環境:大廳內四周點了很多盞油燈,照亮了每個角落。從廳門往裡是一個人群排成的通道,兩邊站了很多人。通道的盡頭是一張大貢桌,貢桌後邊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體微胖,穿對襟黑衣。腰纏四指寬的絲綢腰帶,極具威嚴和震懾力。中年男子正仔細地打量著、仍然被綁著雙手的張英華。張英華也打量著他,莫非他就是大師哥?這時中年男子開了口:“黃毛小子,你口口聲說要見我,說吧,究竟有何事?”張英華道:“我從縣東鄉來龍鎮黃泥圩而來。”中年男子聞聽此言,猛地打了一顫,問:“你是?”張英華回答:“我是黃泥圩張大善人的兒子,張家大少爺張英華。”中年男子更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張英華面前,仔細打量著:“你是張英華,張大善人的兒子?你來此找誰?”張英華的心跳得厲害:“我找我大師哥,他叫邵殿堂。”那壯漢猛然上前摟住張英華:“小師弟,我就是邵殿堂,我就是你的大師哥。”
邵殿堂把張英華帶到一間小屋中,師兄弟二人促膝長談了起來,邵殿堂道:“師弟,當初師哥把你交給張家,師哥是被逼無奈,請你原諒。二十多年一晃就過去了,沒想到師弟轉眼就成了男子漢,而且有文化,有教養,還娶了媳婦,這都是人家張大善人老倆口照顧得好啊!這養育之恩,望師弟千萬不能忘記,俗語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張大善人老倆口把你撫養成人真是不容易啊!”張英華說:“師哥,家父已經在不久前去逝,這都是大興鎮賊頭陳二板腰子給逼的。”張英華就把陳二板腰子小時候架過自己和綁架自己媳婦一事講給師哥邵殿堂聽,並說明此次來的目的,一是跟師哥見見面。二是跟師哥商量一下能否想一辦法治治這陳二板腰子惡賊。邵殿堂問了問賊頭陳二板腰子的情況,對張英華說:“師弟,你師哥我雖然也是一個賊人,手中卻千把人槍,連宿遷縣城官府都懼怕我三分,但我殺富濟貧。富人、有錢人對我恨之入骨,我和窮人卻相安無事,我給手下的兄弟們立下規矩:茅草棚住窮人,無錢無糧,都別怕;四合頭,帶客屋,有驢有馬都該殺。至於陳二板腰子這等小賊,師弟不要怕,此仇我給你報,等殺了陳二板腰子,就用他的人頭來告慰張大善人的在天之靈。至於如何對付陳二板腰子,師弟不如這樣辦……”師哥邵殿堂說出一條計謀。張英華聽後點頭稱是。
師兄弟倆談意正濃,天已放亮。手下人來請示邵殿堂:“大舵主早飯已備好。”邵殿堂拉著張英華的手,笑道:“師弟,咱倆談了大半夜,肚中該餓了吧,走,吃飯去。”飯菜很豐盛,特別是菜餚,幾乎都是駱馬湖中的水產,清蒸螃蟹,紅燒鯉段,銀魚燉湯等擺滿了一大桌。吃完飯後,邵殿堂又帶著張英華來到頭天晚上他被帶至的大廳內。大廳內聚齊了十幾個小頭領,邵殿堂把張英華拉到那把太師椅上坐下,對眾人說:“兄弟們,這位就是我曾經跟你們提到過的我的小師弟,張英華少爺。”下面的人一下子哄哄起來,這個說:“張少爺真是一表人才。”那人說:“聽說張少爺是個大讀書人,我們為能結識這樣的人感到高興。”有的人豎起了大拇指。其中一個壯漢上來,通紅著臉,顯得不好意思,對張英華說:“張少爺,真不知道你是大舵主的師弟,昨天對您的無理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張英華一看,正是昨天打自己耳光的那個黑衣大漢。張英華笑曰:“你還差我十個耳光,不過念你能為眾兄弟所想,警惕性蠻高,這十個耳光就不打了罷。”邵殿堂忙問是怎麼回事,張英華就把昨晚上事講給邵殿堂聽,眾人大笑。邵殿堂呵斥那人再次給張英華賠理,然後對張英華說:“師弟,他是我這兒的二舵主,人是魯莽了點,卻是一條好漢。”
邵殿堂帶著張英華參觀了自己的營地。此處是駱馬湖中心的一個島嶼,很大,島嶼四周長有密密的蘆葦,島上的柳樹、槐樹等雜樹將整個島嶼籠得嚴嚴實實。邵殿堂人馬就以這島嶼為據點,出沒在駱馬湖四周的廣大地區。邵殿堂又讓張英華參觀他手下的武裝,張英華看到師哥手下不僅持有梭標,魚叉大刀的,但也有不少好的武器,有幾挺捷克式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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