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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到,女傭已經進了店內。夥計見是徐家女傭,也大聲打招呼:“是大姐你呀,要什麼好料子你儘管挑。”說話聲驚動了櫃檯裡帳房內的金掌櫃,金掌櫃放下手中帳本,站到櫃檯後面對女傭說:“好料子有的是,請你儘管挑選。”女傭指了指幾塊布料,夥計撕下,用紙包好,交給女傭。一個特務搖著扇子扮成顧客也湊了過來。女傭把布料放進籃內,有意把籃子放在特務面前,讓特務朝籃內觀看。她搗出錢,交錢給金掌櫃,交錢時用眼瞟了一眼金掌櫃又朝手中的錢看了一眼,用旁人不易察覺的表情向金掌櫃示意。金掌櫃明白,收下錢說:“該找你一些錢。”女傭取過籃子說:“不用找了。”仰著頭飄然而去。那扮成顧客的特務,目送著女傭出了店門,又回過頭望櫃檯裡看。金掌櫃知道這是一個特務,也故意熱情地打著招呼:“這位先生請問你買什麼布?運東的土大布、蘇杭的綢緞、徐州濟南的洋布,我們小店齊全。”特務見金掌櫃對自己這麼熱情,乾笑著說:“隨便看看,隨便看看。”說話間溜出了店門。
金掌櫃朝門口望了望,又朝夥計呶了呶嘴,意思是讓夥計注意門口的特務。他進了帳房,關上了門,開啟女傭塞給他的錢。錢裡夾著一張紙,他把紙開啟,見紙條上畫著幾個抬腿走路的小人,正離開“三和洋布店”。並在布店的店門上畫了一把大大的鐵鎖。金掌櫃明白了。他迅速點火燒掉那張紙。把門開啟,若無其事的招呼顧客。晚上關店門打烊,金掌櫃把夥計們招到一起說:“同志們,我們今天終於等到上級縣委的指示,讓我們想辦法撤退。”一個夥計鬆了一口氣說:“這些日子可把我們憋死了,恨不能衝出門去和狗特務們一對一地幹。”其他幾個夥計也如是說。金掌櫃看著這幾個可敬的同志們說:“我也是憋壞了,特務們盯得緊,組織上沒有辦法和我們聯絡。”他又轉了話題對同志們說:“在沒有計劃出妥善的撤退辦法之前,我們還要照常工作,決不能讓特務們發覺。大家一齊走是不可能的,要想辦法分批撤離。因為目標太大,容易引起特務們的注意。”“三和洋布店”除金掌櫃外,還有三個充當夥計的地下黨員。金掌櫃決定,兩個夥計先行撤出,自己和另外一個夥計以後再撤,大家在等待機會。這日,布店來了兩位顧客,說要買十幾匹白布、幾匹黑布。夥計向顧客打聽到,顧客家中辦喪事。這蘇北農村辦喪事的風俗相當隆重,無錢的窮人家死了人,賒也要賒幾匹黑、白布,用以做孝服之用。有錢人家更是動轍就要十幾匹、幾十匹的。夥計把兩位顧客的布捆紮好後,顧客付了錢,要求夥計送貨上門。金掌櫃把其中的兩個夥計叫到帳房內對他們說:“你們兩個同志趁此機會奔赴根據地。”兩個夥計點了點頭。從店裡推出兩輛獨輪車,把顧客所買的布分別碼在車上,兩個人分別推著獨輪車隨那兩位顧客離開了布店。門口的特務上前盤問,兩個夥計說:“是給顧客送布的。”顧客也催夥計快點走,夥計給顧客送布特務們也不好阻攔,金掌櫃和留下來的那個夥計見那兩個同志遠遠離去,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該輪到金掌櫃和留下的那名夥計撤離了,如果這兩個人什麼都不攜帶輕裝而走還好辦些。金掌櫃此時考慮的不是如何安全撤退,而是考慮經營多年的“三和洋布店”的財產。布店庫中還有許多布料不用說,就是“三和洋布店”那一片房產也是他和同志們苦心經營,用賺來的錢買下的。撤退之前,必須處理,要是能找個好買家,賣個適中的價錢,他也對得起組織和自己的良心。金掌櫃要在宿遷城裡尋個好買家,把所賣的錢要一分不少地全部上交黨組織。因為“三和洋布店”是黨的財產,他決不能讓黨的財產在自己的手中縮水和流失。
那兩個夥計撤走後,金掌櫃決定照常經營,由那留下的夥計支撐店面,店面忙時,自己親自上前幫上一把。一天閒時,到店裡的顧客較少,他把布店交給夥計打理,自己離開布店大援大擺地在街面上走。後面的特務緊盯不放,他全然不理睬這些狗特務,大步來到宿城有名的商家——道生洋行。這洋行老闆和金掌櫃私交很好,也佩服和了解金掌櫃的處事與為人。他看見金掌櫃從門口進入屋內,熱情地說:“今天是什麼風把你金大掌櫃給吹來了?”他請金掌櫃落坐,又讓人端來茶水,金掌櫃坐下後說:“我的事兄弟可曾知道?”洋行老闆說:“不就是你遭人陷害被人懷疑是*分子的事嗎?那是小人所為,老兄別往心裡去,咱一心做咱的生意,管他是什麼日本人、國民黨、還是共產黨。”金掌櫃搖搖頭說:“老弟你是安慰我吧,如今咱這生意還能做下去嗎?城外道路被封鎖,交通不便,百姓窮困,手裡無錢,生意不好做,還時常受人敲詐勒索,老兄你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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