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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特務接收大量的敵偽資產,早把牢中的周鎬給忘記了。四六年三月十七日。戴笠從北方乘飛機飛向上海,因上海大雨飛機被迫轉飛南京。因雨霧,飛行員未辨明方向飛機一頭撞向岱山,機毀人亡,戴笠一命嗚呼。戴笠死後因無人再細查周鎬之事,周鎬讓其妻子四處活動,向軍統中過去的好友說情,周鎬得以無罪釋放,但以後無人再敢重用他。
周鎬意志消沉,在家中怒罵軍統及國民黨卸磨殺驢。此時負責策反孫良誠的地下黨員徐楚光已於四六年三月奉命調入*華中局聯絡部任華中局聯絡部第三工作委員會主任。三工委成員劉蘊章面對國民黨軍大兵壓境蘇北,對革命前途喪失了信心。徐楚光派他到南京做地下工作時,劉蘊章乘機叛變,於四月間向國民黨保密局頭子毛人鳳告密。把三工委的組織系統、人員、編制全部向毛人鳳說出,徐楚光毫不知情。仍經常以各種身份作掩護秘密從蘇北解放區來往於南京、上海、蘇州、揚州、徐州等各城市之間。是年五月底。徐楚光從南京謝慶雲家中得之周鎬的情況。周鎬被釋放後窩在家中閉門不出顯得十分苦惱。這一訊息使得常年做黨的地下工作、具有豐富經驗的徐楚光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周鎬在軍統中幹過多年,是軍統中重量級人物。掌握有國民黨特務機關大量機密,如能說服周鎬為我所用則對黨的工作會產生很大的作用。在分析各種情況之後。徐楚光隻身潛入周鎬家中,周鎬對這位陌生人突然造訪深感驚訝,徐楚光公開表明身份開始與周鎬深談。周鎬剛開始充滿敵意和警覺,徐楚光則開導和循循善誘。在與徐楚光的交談中,周鎬聯絡起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漸漸如冰釋然。兩個人談到深夜徐楚光才離去。周鎬出身貧寒此時又被國民黨遺棄,所以彼此的深談中周鎬有所覺悟,終被徐楚光發展成為一名*臨時黨員。七月份,身處南京的謝慶雲接到徐楚光的鄭重通知:近日將派出一位特派員單獨領導謝的工作。通知交代了接頭的暗語:來人說:“門外的大樹太茂盛了”謝需回答“準備削去雜枝透些陽光”。接頭地點就在謝的辦事處。謝慶雲接到通知後辭掉所有應酬,在辦事處專心等待地下黨特派員的到來。十四日下午二時正,謝慶雲吃過午飯後正躺在沙發上小憩,副官推來報:“處座,有客人求見。”謝慶雲心中一喜走進客廳,當他看到所來之人,他的臉色頓時變得迷惑起來。這人不是日偽時期軍統南京潛伏站少將站長周鎬嗎?謝慶雲讓坐。周鎬坐下來說:“門外的大樹太茂盛了”從周鎬的嘴裡說出這句接頭暗語使謝慶雲大出意外。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精神高度緊張對周鎬說:“請你再說一遍。”周鎬又把剛才的話準確無誤地又重複了一遍。謝慶雲認真地、仔細地聽完後,一字不漏地回答:“準備削去雜枝透些陽光。”接頭順利完成後。周鎬即起身告辭。
反差太大了。去年,謝慶雲陪同周鎬到揚州面見孫良誠時,謝慶雲知道周是少將級軍統大特務,根本沒有一丁點共產黨的味道。當時謝慶雲的內心對周鎬是厭惡的。而今周鎬卻突然變成了共產黨的特派員,並且黨內的職務上還是自己的領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但事實就是事實。從雙方的接頭細節上看,他確定周鎬的現在身份就是上級組織派來的、領導自己的特派員。
孫良誠做為國民黨軍雜牌軍將領,又曾經投降過汪偽漢奸政府。國民黨嫡系是看不起他的,都想借機排擠和吞併他。作為國民黨部隊,共產黨也不能放過他。孫良誠在夾縫中求生存。孫部於一九四六年八月底移防宿遷時,一路輾轉顛沛流離,受國民黨軍擠壓,遭共產黨部隊不斷打擊,部下由幾萬人馬只剩下五千左右人槍。駐防宿遷的孫良誠被迫接受國民黨方面的縮編命令,孫部改編為新編二十五師,上將孫良誠任師長。孫手中只剩這麼點人槍。有誰能看得起?孫良誠到徐州參加國民黨徐州綏靖公署召開的高階軍官會議,他只能做在不顯眼的位置。國民黨嫡系將領發言,大家正襟危坐、洗耳恭聽。輪到他發言,將領們漫不經心不屑聽他講話。他感到自己所講的話連放屁都不如。從徐州回到宿遷,孫良誠下令擴充軍隊,把手下的軍官、士兵派往宿遷各地。規定士兵凡招來一排人即當排長,招來一連人即當連長,招來一營人當營長。軍官則升一級。一時間宿遷的孫良誠部隊到處在招兵抓夫,許多青壯年被孫部抓走。孫良誠的部隊也隨之擴大。此時國民黨政府早已還都南京。南京政府開始不承認孫部擴軍名額。因此就不撥給相應的武器裝備、服裝、軍餉。孫部新兵的待遇可想而知了。幾個人合用一杆舊槍,一個連只有一挺輕機槍。國民黨嫡系部隊裝備好的,清一色美式武器彈藥,稍差一點的也是日式裝備。而孫良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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