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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我回去請示軍部黨委,你部是改是編,聽候命令。”
宋主任在張躍武和鄭劍鋒等陪同下,察看了暫編第七師的部隊。晚上返回南京,向軍部作了彙報,宋主任把張部黨員名冊交給軍部黨委,說:“暫編第七師可能有地下黨在活動,不然他們不會停止在湯山而跟其他國民黨軍南逃。還有暫編第七師人心不穩,士兵逃跑,開小差嚴重,建議軍黨委立即對暫編第七師採取行動。”軍部黨委當即決定,把暫編第七師調離湯山鎮到土橋鎮集中。
暫編第七師到土橋鎮後,解放軍開了上來,命令該師全部繳械。鄭劍鋒上前對執行任務的首長說:“我們的電臺已經無法和華東局取得聯絡,請解放軍電臺聯絡華東局,解釋這裡的情況。”解放軍首長透過電臺請示南京解放軍指揮部,等了一個下午,南京來電:派人把張躍武和鄭劍鋒送來南京。
在南京的一處宅院內,地下黨一位負責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他們倆,那們地下黨負責人嚴厲批評張躍武和鄭劍鋒:“你們既已接到起義電文為什麼不按時起義?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代表黨組織宣佈:鑑於張英華同志的嚴重錯誤,停止黨內外一切活動,只保留黨籍,暫不安排工作,接受審查。對於暫編第七師其他地下黨同志,酌情安排工作。”那位地下黨同志,接著就宣佈其他地下黨員的工作去向。
張躍武留在南京接受
張躍武留在南京接受處理,不能離開。張躍武深情地對鄭劍鋒說:“老鄭”他感到喊錯了,改口說:“喊你這些年老鄭,張口就來,喊習慣了,現在解放了,該改回原名了。”老鄭緊握著張英華的手:“英華同志,你的錯誤,我黨會公正處理的,作為黨的秘密書記,我也有責任。”張英華對於黨對他的審查,他沒有一點抱怨。當時,他完全是擔心苦心經營多年的部隊遭到國民黨軍的*,而未聽從上級的指示。總之是他自己犯了錯誤,怪不得任何人,於是說:“老夥計,你怎麼能自責呢?是我當時掌握軍隊,未聽上級組織的命令。”
張英華對黨的審查坦然面對,毫無保留地向黨組織闡述自己過去的工作。鄭劍鋒又來看望他,安慰張英華,張英華不放心跟隨自己多年一起戰鬥的老部下,他問老鄭:“老夥計,同志們都安排了嗎?不能因為我而連累他們。”老鄭說:“大家陸續接到調動通知,我也是來向你告別的。與君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兩人發出一番感慨。
張英華接受審查期間,他要求妻子費瑞芳來南京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生活,費瑞芳把自己的女兒從蘇北根據地接到南京。他們的女兒、烈士的後代被組織安排在南京上學。張英華白天接受組織對他的審查,並開誠佈公地回答組織所提出的各種問題,晚上和妻子費瑞芳及女兒在一起,一家人過著清閒的生活。耳邊沒有了槍聲,沒有電話鈴聲,沒有作戰室噪雜的說話聲,張英華開始很不習慣,晚上失眠,但他強迫自己適應閒適的環境。時間稍長,變得悠閒,他竟然發起胖來。前線還在打仗,他張英華卻在南京城無所事事,他又有些急躁,嗓門變大,看什麼都不合他的適,身邊的東西也礙他的眼。拍桌子,摔椅子。費瑞芳安慰他:“老張,咱們以前幹革命,不就是追求這種安靜、祥和的生活嗎?你曾經跟我聊過,等革命勝利了,咱們在農村蓋一處房子,白天聽蟬鳴,夜晚聞蛙聲,現在有了這種感覺,你怎麼反倒不安了呢?”張英華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無名火,往妻子身上發洩:“戰爭還沒有結束,上海還在打仗,南方兩湖兩廣,福建、浙江還在燃燒戰火,我卻成了審查物件。誰這一生不犯點這樣、那樣的錯誤?我已經深刻地檢查了自己,可什麼時候審查才能結束?”放學回家的女兒驚恐地望著爸爸。張英華髮覺自己有些失態了,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費瑞芳把女兒送進裡屋,讓女兒好好寫作業,他輕輕關上門,坐在張英華身邊,深情地看著張英華。張英華撫摸著妻子烏黑地短髮,賠禮說:“對不起,瑞芳,我有氣無處發洩,但生氣不是對黨、也不是對組織、更不是對你。想到我在起義關鍵時刻為何不聽上級指示,左顧右盼,以致耽擱時間釀成大錯,如今我無法為黨工作,叫我怎麼不著急?”費瑞芳輕聲細語地勸慰:“咱們為黨為革命奮鬥這麼多年,要充分相信黨,相信組織,要學會等待,黨會給你一個客觀公正的處理意見的。”夫妻倆緊緊地偎依在一起。
又是一個傍晚,費瑞芳在家中準備晚飯,張英華回到家中,進門就喊:“瑞芳,瑞芳。”費瑞芳從廚房中伸出頭來:“發生什麼事了?”張英華臉上掛著笑容說:“組織上對我處理決定下來了,只給一個黨內紀律處分。”“挨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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