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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這個羊脂白玉是我求了母后好久,母后才給我的。現在送給你,你要好好儲存的,這就是我給你的聘禮,將來長大後,你就賴不掉了。”
“恩,阿顯給的清兒都會好好收著的,阿顯以後真的會娶清兒嗎。”
顧顯看著裕王手裡的羊脂白玉,腦子裡徘徊著兒時的言語,眼眶泛紅。這個羊脂白玉顧顯又如何不識,通體雪白,血紅的紋路散佈在周圍,是自己送給羌彥清的。這玉是番邦進貢給父皇的,全天下只有一枚,想錯認都不可能,顧顯眼眶泛紅。
“看來這個教訓果然不一般,想哭就哭,憋著容易受內傷。”裕王說。
“怎麼會在你手裡,這是我送給清兒的。”顧顯從裕王手裡拿走羊脂白玉,感受著溫潤的觸感。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自欺欺人到最後往往傷痕累累。”裕王說。“我是在偶爾間從一間當鋪裡看見的,本來買下了想送給歡顏,轉念一想,用來提醒你最好。”
“我自欺欺人,你又何嘗不是,每年冒著生命之危進皇城,就為了給歡顏慶生,值嗎。”顧顯被裕王戳到痛處,不甘示弱的戳回去,歡顏是裕王最大的軟肋。
“如果不這樣,我找不到藉口來見她。十年太久,我會把自己逼瘋,進入無底深淵。”提及歡顏,裕王臉上皆是痛楚,“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當初剛剛知道顧顯也是重生之人,兩人促膝長談,皆言要倚靠皇子身份,風流成性,妻妾成群。結果誰知,顧顯遇見羌彥清,痴戀半生,自己遇見歡顏,畫地為牢。羌國破國後,顧顯名為寄情山水,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每年都會去江南站在羌彥清看不到的地方,看著羌彥清。自己又何嘗不是,與歡顏定下十年之約後,年年冒著生命之危,找各種藉口駐足在歡顏身邊。
“歡顏今年還是不會見你,我幫你問過了。”顧顯想起此番前來正事,看著前面的府宅,輕不可惜的嘆了口氣。他們怎麼就這麼專情呢,肯定是被現代的思想茶毒的太厲害,要不怎就想不開,在一棵樹上吊死。
“早有預料。”裕王說。
兩人一路無言,推開府宅的門,顧顯想起當年的事情,剛剛初識夏歡顏。當年,哀莫過於心死,顧顯跌跌撞撞的來到江南,只為看羌彥清一眼。當看見羌彥清對著另一個男子巧笑倩兮,顧顯苦笑著離開,路上恰逢被人追逐的夏歡顏。夏歡顏倔強的一直跑,路上撞倒小販的東西,最後還是被人追上。那些人用汙穢的言語羞辱她,隨之而來的還有拳腳相加。顧顯推開不如的攙扶,不顧一起的奔向夏歡顏,死死的將她護在懷裡,任由著他們的拳腳落在自己身上。不如急忙衝上去,想要拉開他們,護著顧顯,奈何根本打不過,只能在一邊瞎喊,求助。顧顯疼到麻木,他們打在身上完全沒有感覺,嘴角滲出鮮血,卻還是不肯鬆手,死死護著夏歡顏。
“王爺,歡顏不值得您如此相待。”從顧顯護著自己開始,夏歡顏就認出顧顯。夏歡顏看著顧顯嘴角的鮮血,一直搖頭,眼角滿身眼淚。
“六哥喜歡的人,在怎麼樣,本王也不會讓她受傷。”那時的顧顯也認出那個人,就算和裕王一起畫上元圖的女孩。直覺告訴顧顯,裕王對她有不一般的感情。
“別打爺,我求你們了,別打爺,你們打我。”不如死命的想要往裡面衝,保護顧顯,卻一次次被人推倒在地,眼睜睜的看著顧顯捱打。
“你算個什麼東西,給老子滾一邊去。”
“不想看著你家主子死,就去找裕王。”夏歡顏說。
“對對對,找裕王爺。”不如連滾帶爬的奔向裕王的府宅,怎麼就沒有想到找裕王救爺。下次出門,不能聽爺的話,一個護衛都不帶。
裕王趕到後,顧顯已經奄奄一息,懷裡的夏歡顏只是受了點輕傷。裕王抱起顧顯,急忙奔向自己的府邸,吩咐隨從找大夫來。臨走前,裕王吩咐,刁民蓄意傷害皇嗣,廢去手腳,貶為奴籍。顧顯不想知道夏歡顏和裕王之間有什麼,只知道世間又多了一對痴男怨女。
作者有話要說: 奴籍者,世代為奴,不得參加科舉,不得經商,不得參軍
☆、第 14 章
看著裕王一杯接一杯的喝,顧顯心疼的不行。當然不是心疼裕王,是心疼那酒啊,那是珍藏了二十幾年的女兒紅,現在被人當成白開水一樣喝,顧顯的心在滴血啊。裕王全然不知顧顯那哀怨的目光,繼續喝酒,如果裕王抬頭,就會看見顧顯那滴血的心。
每年這個時間,顧顯最為頭疼的事情,就是要把喝的酩酊大醉的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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