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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摺子以快馬送到了京城。康元帝立刻召叢集臣組織派兵事宜,這其中又爆發了一個小轟動:賈家二房的大少爺賈珠竟然放棄了翰林院的職位棄筆從戎要跟著軍隊前往前線打仗!
皇上自然欣然應允的,甚至下了詔書褒獎賈政和賈珠。京城中許多勳貴家看出了皇帝的意圖,紛紛將家中的庶子送到軍中,讓兵部尚書頭痛不已。這幫少爺兵能起什麼作用,送到戰場還不是給人送菜的。想了想,兵部尚書把人全部編到送糧對隊伍,讓他們不直接上戰場把小命丟了。賈珠找上了兵部尚書說要進先鋒營。兵部尚書瞅著賈珠的小身板,鄙視之意暴露無遺。
賈珠抿了抿唇,當著兵部尚書的面演示了一套槍法,又演示了箭法,三隻箭全部射中靶心。兵部尚書心中驚歎不愧是榮國公的子孫,真有乃祖的風範。遂答應了賈珠的請求,讓他加入了先鋒部隊。
白棠來到賈府時,賈珠正在家中收拾行李。李紈很難過,丈夫要前往危險的戰場,能否平安回來真不能保證。也許這一次就是生離死別。可是,她什麼阻止的話都說不出來,她明白丈夫的心思。丈夫有抱負有能力,可是因為王夫人的關係,即使高中探花也不受重視,在翰林院中六年猶如一個隱身人一般。丈夫想以軍功洗脫王夫人遺留下來的不良影響,並能夠給妻子兒子弟弟妹妹撐腰——小姑子元春因為找不到婆家進宮伺候人是丈夫的心梗;弟弟賈寶玉被學堂的同學瞧不起,賈珠不想兒子賈蘭也遭遇這樣的境況,父親賈政靠不住了,就只能靠賈珠。他已經加了冠,是二房的頂樑柱。李紈偷偷抹了抹眼淚,將一件狐狸皮的披風放到行李包中。
“披風太貴重,不帶了。”賈珠將披風從包裹裡拿了出來,“我是上前線打仗,不是外出遊玩,帶不了這麼多東西!”
賈珠帶著懷念地看著披風,這披風是王夫人生前做給他的。無論王夫人有多麼壞,對外人有多麼狠辣,但對他們三個兒女卻是真心疼愛,堪為慈母。
“可是馬上就要入秋了……”李紈蹙著一攏愁眉。
“南方不如北方寒冷,而且在軍中需要穿統一的盔甲。披風帶了也白帶,不如多準備一些藥品。”賈珠道。
“大伯父讓人拿了兩瓶金創藥過來,說是祖父當年征戰時用到的獨門配方;父親也讓人送了一些防治傷風的藥;我又讓人準備了治療瘴毒的藥,聽說南方多瘴氣……”李紈抱出一個盒子,將裡面的藥瓶一一指給賈珠看。
賈珠心頭一熱:大伯如此寬厚地對待自己,自己以後要更孝敬伯父,幫助璉二弟支撐起將軍府。
“大爺,大奶奶,府外來了一個叫做白棠的人想見大爺。”素雲掀簾子走進屋回稟道。素雲是李紈的陪嫁丫鬟,原本是李家為李紈準備不方便時給賈珠做通房丫鬟的,不過賈珠幾年來一心重振賈家二房,沒有心思收通房。素雲眼看著年紀大了,李紈遂將她陪給了府裡一箇中等管事,再過兩個月就將過門。
賈珠刷地從榻上站了起來:“你沒聽錯,真是白棠?”
素雲點頭:“奴婢沒有聽錯,確實叫白棠,是一位翩翩貴公子。”
賈珠抬腳就往外走,李紈急忙喊道:“大爺,你還沒有換衣服!”
賈珠低頭看到身上的家常服飾,立刻轉回屋子讓李紈換衣服,並讓素雲趕緊去外面吩咐把人恭敬地請進門。
“不要怠慢了客人,上最好的茶!”
李紈疑惑,自成親以來從來沒有看過丈夫這麼失態這麼重視一個客人,不由好奇地問道:“大爺,白公子是哪家大人物?”
賈珠伸手穿進李紈撐著的外衣的袖子裡,回答道:“我不知道他的背景,但他的家世一定不簡單。”
李紈更驚訝:“大爺連人家的家世都不知曉,怎會對其如此上心?”
賈珠放下雙臂,外衣已經穿好,李紈低頭給他扣腰帶:“白棠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的師傅,我有如今的身手,全靠師傅教我的功法!”
白棠喝著上好的茶水,等了不到五分鐘,聽到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賈珠出現在白棠的視線中。已經二十出頭的青年不像六年前的少年那樣單薄蒼白,雖然依然瘦削,但卻結實了很多,臉上帶著健康的血色,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不再充滿絕望,而是蘊涵著堅定。
“師傅!”賈珠走到白棠身前恭敬地行禮。
白棠沒有躲開,賈珠是系統認定的她的徒弟,她自然能受得起賈珠的禮。
“師傅,多年不見,您的風采依舊!”賈珠神情中帶著小小的激動,對於這個救過他一命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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