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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裡的深夜,添了幾分意境,也更寒冷。
空蕩的房中,只有一張小床和破舊的桌凳,燭臺上燃著的燭火,不禁風吹,隨時都要熄滅。
床上躺著的女子,面色蒼白,身上穿著尼姑海青,神情落寞盯著別處發著呆。
一雙本是明亮的雙眸此時無光,黯淡如這夜色。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開啟,正是白日的大尼姑,她姓白名青斂,發號慈音。
慈音身後跟著一個十三、四歲帶發的小尼姑,她垂著眼睫,乖巧端著一盆熱水進屋,在慈音的示意下,用帕子欲擦拭李媗的臉。
此時李媗像無了氣的屍體,隨著小尼姑處置。
擦淨臉,小尼姑又擦乾淨李媗的雙手,在慈音的目光中,退出了房。
“她是我的徒兒,五歲那年就被我抱回了這裡,如今也有十個年頭了。”
慈音不顧床上女子,自顧自的說道:“我這兒雖說是寺廟,可更多的是收留無家可歸的少女女童們,她們可代發修行,如若想要還俗,那便放她們去,這裡不過是她們暫時的住處。人生短短几十載,都是瓢潑的,四海為家為常態,唯一的歸處,只有腳下的土裡。”
李媗閉眼,眼角滴落一滴淚,落進鬢髮。
慈音手中轉動佛珠,她聲音如同一陣春風,舒適溫柔,“姑娘,你在我這也只是暫住一段,隨後的日子,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亦可以去見想見的人。無非只是時間早晚,你又何須悲傷這一時?這世上都道有緣有份 ,果真有緣有份之人,無論如何,無論何時,都會再相遇。”
李媗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說:“師太,你無需勸我,我根本聽不懂你說的話。”
慈音抿嘴,勉強笑了笑。
“姑娘,薛公子這般做,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
李媗搖頭,又繃不住哭出了聲,十分委屈問:“師太,你說他把我當什麼了?”
“救他的人是我,他劇毒發作時照顧他的也是我,現在他就把我拋棄了,我就在他心裡一點也不重要。”李媗眼淚鼻涕肆意流出,她無論這麼想,都還是覺得不甘心。
慈憫再次嘆氣,果然傷心流淚中的女子,根本聽不進去一句話。
看淡感情的是慈憫,太看重感情的,就是哭的死活來的李媗。
慈憫是受郭袖珍拜託,才可收留李媗的,她走到床邊,俯視著李媗的雙眼,啼笑皆非道:“姑娘,不要再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變腫,你就會不好看的。”
聽著慈憫的話,李媗愈加難過。
薛煜眼睛還沒有恢復,都不能看到她的模樣,如若薛煜一去就死了不復返,那可是連照顧過他的李媗都不知長什麼樣。
想來想去,李媗覺得自己還是虧了。
慈憫想要安慰李媗,瞥見她腰間布包,有幾分熟悉,忍不住問:“姑娘,你這小包,裝著什麼?”
“不知道...”李媗看了眼布包,沒有思考地就回道慈憫。
瞬時,她停止哭聲,如鯉魚打挺坐起身,拿起布包取出五瓣花,眼裡有著期望,激動道:“五瓣花還在,薛煜他不得不回來找我!他還是要回來的!”
慈憫跟著李媗笑著,心中卻道這姑娘可太能折騰了。
五瓣花既然還在,薛煜就要回來,如果他還想活的話。
李媗將五瓣花捧在手心放在胸口處,花的跳動使她內心安定了下來。
她一定會再和薛煜相見的。
可另一邊的薛煜,根本不管狗屁五瓣花,他知曉自己命不久矣,要在死之前殺了三大家主。
他本就不打算繼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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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媗在鳴谷寺待了三日,她的日子算好,有人喂她吃飯,帶她如廁,與她閒聊。
只是她好似很難再快樂起來,總是一個人坐在屋簷下的臺階上,望著白雲、晃動的葉子,就是一天。
落葉落滿庭院,落在廊上,掃地的小尼姑拿著掃帚清掃時,總會上前好心提醒她,李媗像失了魂般,落魄回了屋中。
於是鳴谷寺的大小尼姑傳言,先說是李媗被她男人拋棄了,要尋短見;最後說李媗愛上了妖怪,得了相思病。
李媗從慈憫徒弟——一個名叫白蘭絮的小尼姑口中得知了這些奇怪的謠言,她無力去管,只好任她們胡說,她只想等著薛煜快些回來找她。
無聊時,李媗也會讓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