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第2/4 頁)
歇著了,這些事,等您生下了王儲之後再說也不遲啊。”
按說張大人說這話逾矩了,不過覃初柳卻不在意,這些大臣都是自一開始就跟著賀拔瑾瑜的,這麼多年不離不棄,現下雖然是遼河的肱骨,卻從不居高自傲,覃初柳對他們也從來敬重。
“張大人說的是,我這就回了。”覃初柳笑意盈盈的應了,在冬霜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吱嘎吱嘎往大興城的方向走,覃初柳斜靠在車壁上,一隻手很自然地撫在微凸的小腹上,臉上也盡是慈愛的笑。
她懷孕有五個多月了,這孩子很乖,一直沒有鬧她,所以開頭的幾個月她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懷了身子。
成親六年多才有的孩子,她很珍惜,只可惜得知自己有孕的時候,賀拔瑾瑜並不在身邊。
年前大周皇帝駕崩,沈致遠正月裡舉行登基大典,特特邀請了賀拔瑾瑜去觀禮。原還邀請了覃初柳的,只是眼見要春耕,她實在放心不下,便讓賀拔瑾瑜自己去了。
前些天賀拔瑾瑜送來訊息,已經往回趕了,算一算行程,今日差不多便能回大興城。
這一別就是三個多月,自七年前她被蕭白擄走之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分別。賀拔瑾瑜曾允諾再不離她半步,這次若不會覃初柳執意讓賀拔瑾瑜獨行,只怕賀拔瑾瑜是寧願不去也不願違背誓言的。
心裡正想著這幾年與賀拔瑾瑜的甜蜜生活,不妨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覃初柳一個不穩,頭撞到了車壁上,發出“哎呦”一聲。
“柳柳你沒事吧?”冬霜趕緊過來檢視,覃初柳也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馬車怎麼停下了?”現下還沒進大興城,按說馬車不該停在這兒的啊。
冬霜見覃初柳無事,掀開車簾子詢問情況。
護衛首領上前來報,“前方是岑無先生的商隊,出城的時候一輛馬車翻了,砸了人。”
馬車砸人,這搞不好要出人命。
“咱們不急,先等等,讓他們把事情處理好了,人命要緊。”覃初柳交待道。
首領領命離開,馬車停了足有一刻鐘才再次啟動。覃初柳先開車窗上的簾子往外開,果然見一個商隊十幾輛慢車停靠在路邊,馬車上都打著岑無商號的旗子。
那輛翻了的馬車也被扶了起來,馬和車都沒有大礙,散落的貨物也被撿了回來,只是還沒來得急再往車上裝。
那個被馬車砸了的人坐在路邊,一頭一臉的血,身上的衣裳也被鮮血染紅,看上去很可怖。
覃初柳叫車伕停了馬車,護衛首領趕忙跑過來,覃初柳問道:“那人怎麼沒送進城去看大夫,我看著傷的好像不輕。若是商隊不方面,就讓他跟著咱們一起進城吧。”
若是早前遇上這樣的事,覃初柳興許就當做沒看見,可是自從懷了孩子之後,她的心也無端的軟了,最是看不得這樣流血受傷的場景。
首領去尋那受傷的人,距離還是有些遠,覃初柳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只看到那個傷者忽然抬起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不大一會兒,首領回來稟告,“那人不願隨我們回城。”
還有這樣的人!不過人家自己不願意,她也不能強求,便讓車隊繼續前進,自己也放下了車簾子閉目養神。
覃初柳沒看到,馬車經過受傷那人的時候,那人抬起了頭,目光滿含眷戀的看著緩緩而過的馬車。
鮮紅的血液遮擋了他的臉,卻遮擋不住他想見一見馬車中的人的渴望。
可從始至終,他除了在她放下車簾之後貪婪地盯著馬車外,什麼都沒有做。
七年了,他能時時聽到她的訊息,卻始終無法見她一面,像今日這般能遠遠的看上一眼,他該知足,真的該知足了。
伸手抹去煳在眼睛上的血,想要在馬車消失前再多看幾眼。可就在這時
“黑子,走了!”商隊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他這才緩過神來,貨物已經裝上馬車,隊伍馬上就要出發。
他緩緩的站起身,傷口在頭上,他的頭還有些暈,扶著車轅站了一會兒暈眩的感覺才消失。
“黑子,要不你上車吧,馬車能撐住,你受了傷,誰也不能說什麼。”商隊中好心人對他道。
他搖搖頭,低頭看了看扣在自己腳踝上的鐵索,“我是來贖罪的……”
覃初柳剛下馬車,就有一大堆人迎了上來,為首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婦人,手裡還牽著一個六七歲的黑黢黢的男孩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