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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一眼谷良,到底是什麼也沒說。
這一眼卻被鄭掌櫃看個正著,他這才想起來,他今日來是要辦三件事的。
覃初柳送鄭掌櫃上馬車,臨上車前,這掌櫃湊近覃初柳小聲提醒道,“你身邊那個北遼人武功高強,你要提防些才好!”
說完,鄭掌櫃便鑽進了馬車,揚長而去。
覃初柳呆呆地站了很久,直到谷良在她身後大喝了一聲,她才緩過神來。
她盯著谷良看了許久,直看得谷良不好意思起來,一張又兇又老的臉上紅暈慢慢鋪散開來,覃初柳才放過他。
“走,谷良,跟我進屋!”覃初柳說道。
谷良跟在覃初柳身後,心裡惴惴不安,剛剛覃初柳的眼神實在太複雜,裡面有探究,有懷疑,有不可置信……
在這樣的目光裡,谷良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只能任覃初柳剝開他面上一層一層的人皮,直至露出裡面最真實的自己。
進到屋裡,覃初柳把紙筆拿出來,鋪在炕桌上,認真地寫起來。
谷良也認字,這個時候卻不敢湊到覃初柳身邊去看,只老老實實地坐在對面等她寫好。
終於寫好了,覃初柳吹了吹墨跡,等乾的差不多了才遞給谷良,“這是賣身契,你若是想在我們家待著,就簽字畫押,若是不想留下……”
“那個,柳柳啊,我是要等到遼河郡的戰事停了就走的。”谷良趕緊解釋,他可不想賣身為奴。
覃初柳點了點下巴,示意谷良去看賣身契,“上面的賣身期限空著呢,你可以自己填上去!”
“可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戰事才能結束啊”,谷良為難道。
“你不是一直很關注戰事嗎?那就估摸個大概的時間,總之這賣身契是一定要籤的!”覃初柳毫不退讓。
谷良也看出古怪來了,覃初柳怎地突然對他改了態度,莫不是自己剛剛對隼欺負高壯視而不見惹她生氣了。
這樣想著,谷良的心倒也安下些,知道癥結在哪裡就好,他也好對症下藥。
“柳柳,不是我慫恿隼與那人為難的,實在是那人身上煞氣太重,隼才警惕……”
“谷良,我不想與你廢話,你若是不寫賣身契,馬上就走人,左右你的傷也好全了。”覃初柳打斷谷良。
覃初柳知道,若只是讓谷良在上面簽字畫押,不拿去官衙裡做了備份,這賣身契就是形同虛設,就跟之前傻蛋的賣身契一樣。
她只是非常不喜歡別人欺騙她,想要給谷良一點兒教訓。
早前在太平鎮上被蔣氏父子追的時候,他不說他會功夫,就是剛才,他聞聲追隼的時候,也是平常人跑步的樣子。
鄭掌櫃沒有理由欺騙她,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從頭到尾,這個叫谷良的少年,都沒有說實話!
谷良垂頭思索了起來。他在初初接到任務的時候很驚訝,讓他來看護一普通農家,他覺著甚是大材小用。
不過這幾日在覃初柳家待下來,他卻一點一點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沒有血雨腥風,沒有打打殺殺,沒有爾虞我詐,就算是最普通的婦人間相傳的八卦,他也覺得很有趣。
在這段日子裡,讓他最驚訝的,莫過於覃初柳了,比他還小上好幾歲,做事卻比大人還要穩重。
小小年紀和永盛酒樓的大掌櫃談笑風生,輕輕鬆鬆就可以拿到永盛的三成紅利,這樣的事情,他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現下想來,主子讓他保護這一戶農家,只怕是為了擋人口舌,主子真想讓他看護的,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吧。
谷良重重地嘆了口氣,眼下這小姑娘正逼著自己賣身呢,這賣身契他是籤還是不籤呢?
覃初柳也不再多話,讓谷良自己做決定。
好半晌,谷良才咬了咬牙,拿起炕桌上的筆,寫下了賣身的期限,又重重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左右是主子派過來的任務,早晚有主子善後,他還怕什麼!
覃初柳拿過賣身契仔瞧了瞧,眉頭微皺,似乎還不滿意,谷良的心登時便提了起來。
“就算只賣身三個月,這手印兒也是要摁的!”覃初柳把賣身契還給谷良。
谷良任命地摁了手印兒,覃初柳這才滿意,臉上有了一點點笑意。
等上面的墨跡都乾透了,才從袖袋裡又拿出了一張紙,兩張疊放在一起收了起來。
谷良覷了覃初柳拿出來的紙一眼,在大大的賣身契三個字後面,他竟然看到了傻蛋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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