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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圓子的傷處,圓子身上疼,裂開嘴又哭了起來。
這下不等李氏發話了,大江趕緊上前,擼下李氏的一隻銀鐲交給老大夫,“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是我們想的不周到了,下次再來我們一定把欠下的錢還上,這支鐲子暫且就做個抵押。”
老大夫有些不高興了,明明是一對的鐲子,只壓了一隻,那價值怎麼一樣。
大江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拉著李氏就出了門,覃初柳跟在後面,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大夫,正巧,那老大夫也在看她。
一直到覃初柳出了太平鎮都還在想,她剛才是不是看錯了,那老大夫怎麼會衝她眨眼睛,還擺出一副小孩子詭計得逞的表情。
真的是,太詭異了!
令覃初柳更加想不到的是,他們前腳剛出醫館,那老大夫便急匆匆地去了後堂,搬開後堂牆壁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裡面竟然是一道暗門。
推開暗門,裡面是一間十分寬敞整潔的密室,密室裡只有一張茶桌並兩把圈椅,靠裡側還有一張大床,現下正躺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男人側身背對著門口躺著,好似不知道有人進來,依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主子,人已經走了”,老大夫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俯身湊近床上的男人,“您也該換藥了……”
床上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無事,我的傷已經好了,你出去吧。”
老大夫還想再說什麼,囁嚅了半晌,長嘆一聲,終究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剛走到門口,迎面又進來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不多好看,面相有些兇狠。
這人,不是谷良是誰!
“主子,他們已經安全出了鎮子,沒發生什麼事。”谷良先是叉手一禮,然後恭恭敬敬地稟道。
床上的男人翻了個身,露出一張蒼白到不見一絲血色的臉,劍眉星目,鼻樑高聳,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頭也緊緊地蹙著。
“以後,這樣的小事不必來稟我。”說完,便闔上了眼眸。
谷良滯了一下,心道這樣小的事還不是您親自安排的,就那鬼丫頭,等閒人能欺負得了她?也只有主子把她當個孩子,還總不放心吧。
回去的路上,李氏再沒了剛來時候的好心情,只抱著圓子在那裡悶悶不樂,大江在一邊柔聲細語地哄著李氏。
覃初柳不喜歡李氏,也不喜歡大江,但是不得不說,大江對李氏還是真不錯,在現下這個時候,這樣的感情已經十分難得了。
好半晌,李氏終於被哄好了,輕捶了大江一下,然後小聲說道,“咱可說好了,下次給我打一對更好看的鐲子。”
大江忙忙點頭,“下次咱們打金的,赤金的!”
李氏被他逗笑了,手裡抱著圓子也沒有辦法捂嘴,缺了門牙的豁牙子毫無遮擋地暴露出來。
覃初柳本來只是偷偷地看著他們,不想看到李氏的豁牙子她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氏這才驚覺自己把豁牙子露了出來,趕忙閉嘴,抿唇不說話了。
覃初柳真沒有嘲笑她的意思,見她這個樣子,覃初柳的心裡小小的內疚了一下,一句話脫口而出,“二舅母,你沒問問鎮上的大夫,這牙掉了還能不能補上,興許……”
剩下的話,覃初柳自己吞進了肚子裡,她有些懊惱,這話實在是太傷人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話確實傷人,李氏回家之後趴在炕上哭了好久才止了眼淚,一抽一抽地對大江說道,“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小小年紀心思就這般歹毒,長大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算是看出來了,鐲子的事情也是她故意那般說的,等我以後不好好收拾她!”
覃初柳可不知道李氏已經把她的一句無心之話深深地記在了心裡,回家之後,她又開始了每日戳手指的生活。
終於在她能夠成功縫出一個還過得去的荷包之後,春天來了。
河水上封凍的冰面開始開化,已經有淙淙的煙流水在流淌,地上本就所剩無幾的積雪一點一點消融,最後消失在乾涸的土地上。
覃初柳在家坐不住了,雖然現下還沒到水稻育種的時候,但是很多事情都要開始準備了。
水稻育苗需要在一定的溫度下進行,顯然室外的溫度達不到要求。現代的時候有塑膠薄膜,可以扣大棚育苗,可是現下沒有這個條件,想要培育出質量上乘的秧苗來就十分有難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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