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頭大馬親自把黑子送到東昇米糧店門前,店裡的小夥計、帳房和錢掌櫃都看到了。
錢掌櫃一見高壯就笑嘻嘻地迎了出來,寒暄了幾句就問起了鄭掌櫃的情況,高壯只冷淡地行了禮就走了。
錢掌櫃不忿地啐了一口,打量黑子的目光裡多了探究。
他問黑子和高壯是什麼關係,黑子實話實話,“沒有關係。”
錢掌櫃不死心,又問他和鄭掌櫃是什麼關係,黑子這次倒是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沒關係。”
直把錢掌櫃氣的夠嗆,擰了黑子好幾把,黑子只忍痛不說話。
就在黑子以為又要回到以前的日子的時候,錢掌櫃突然被調走了,調來了一個溫掌櫃。
這個溫掌櫃人如其姓,溫文爾雅,對誰都是笑呵呵的。他好似格外喜歡黑子,把他調到了身邊,教導他讀書算賬,出門的時候也常把他帶在身邊。
店裡的小夥計都是牆頭草,見黑子得了勢,開始溜鬚逢迎起來。黑子自然是不習慣,只盡量少和這些人接觸。
不過十來日的功夫,黑子就像是變了個人,臉上有了肉,行為舉止也不似之前畏縮了。
覃初柳看著眼前的黑子,有些不可置信,“黑子,你過得還好吧?”
看黑子這個樣子,定然是很好的,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
今日她是來送還玉佩的,誰成想百里容錦他們說走就走,早在從安家村回來的第二天就返京了。
她原打算是第二天就來的,不過家裡總有人來串門,拉著她的手就不放,她一直脫不開身。
後來她娘覺得煩了,閉門兩日不見客,那些人才消停些,她也得了閒,就和她娘來了鎮裡。
她們先去了永盛酒樓,鄭掌櫃說他們少東家早走了,這玉佩自然也還不回去了。
她心裡記掛著黑子,於是就來了東昇,她娘則去了梅姥姥那裡。
“嘿嘿,我挺好的”,黑子笑得比七月的驕陽還炙烈,拉著覃初柳進了店裡面,轉身進了隔間。
這隔間像是個休息室,盤了一張大炕,炕上枕頭、被褥一應俱全。
“這裡原是掌櫃休息的地方,現下我就住在這裡。”黑子給她解釋。
覃初柳更加驚訝了,這裡環境不錯,收拾的齊整,炕桌上還擺著沒來得及收起的筆墨紙硯以及算盤,怎麼看都不像是給一個學徒住的屋子啊。
黑子給覃初柳倒了茶,又有些羞惱地要收炕桌上的筆墨紙硯,覃初柳順手抽出一張寫過字的宣紙,上面的字雖然還很稚嫩,卻很工整,顯見寫字的人十分的用心。
不過,覃初柳可沒有心情品字,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列列黑黢黢地字上。
滿頁紙上,只重複著寫了兩個字——蕭白。
手中的紙被人倏然抽走,覃初柳抬頭去看,只見黑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紙壓在一疊沒有用過的宣紙下面,細緻地收進一邊的書架子上。
做好這些,他才坐下笑呵呵地對覃初柳道,“柳柳,我有新名字了,叫蕭白,是溫掌櫃給我取的。”
黑子很高興,嘴丫子差一點兒咧到後腦勺。
蕭白,小白……
覃初柳很不雅觀地抽了抽嘴角,蕭黑子變成了蕭白,黑子是一條狗,難道小白就不是狗嗎?
幸好黑子不是穿來的,不知道有一條家喻戶曉的狗正好與他的新名字諧音相似。
“柳柳,你說我的新名字好聽不?”黑子,不對,蕭白一臉期盼地看著覃初柳。
“好聽,好聽”,覃初柳重重點頭,“比黑子好聽”,這也算實話。
得到了覃初柳的認可,蕭白更加高興,與她說起這名字的來歷。
原來溫掌櫃來了之後,知道自己調上來的小學徒竟然和店裡的狗一個名字,再加上他知道黑子之前的遭遇,心裡更加疼惜黑子。
便想著給黑子重新取一個名字,他是東昇的掌櫃,黑子是東昇的學徒,他個黑子取名也算名正言順。
問了黑子的意見,黑子自然是巴不得早早換了這個名字。
於是,溫掌櫃提筆略一思忖,寫下了蕭白兩個字,黑子的新名字就這麼定下了。
由黑變成白,與溫掌櫃不過是一筆墨的事兒,於蕭白而言,卻是天大的改變。
覃初柳又問了一些蕭白這些天的情況,吃的,學的都一一問到,蕭白事無鉅細地說了,兩個人興致勃勃地說了大半個時辰,覃初柳便告別離開。
蕭白執意要送,他們剛出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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