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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哪裡那麼容易,咱們安家村又不是什麼富裕的地方,好些人都不肯來啊。”
沈致遠也有些犯難,半個月前他收到訊息,說是母親病了,若不是為了等覃初柳回來,他只怕半個月前就回去了。
“我,我實在為難……”沈致遠站在那裡,難得的,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覃初柳見兩個人都露出為難的神色,最後道,“表舅舅,不若這樣,請先生的事情交給我,我在鎮上認識的人總還多些,我與沈先生說會兒話,一會兒就家去找你商量,如何?”
“這就再好不過了!”安冬青忙不迭的點頭,也不打擾覃初柳他們說話,轉身就走了。
學堂裡只剩下覃初柳和沈致遠兩人,覃初柳一點兒不客氣地坐到往日她上課的座位上,“沈先生要走了?不是說最晚到明年秋天才走嗎?怎地這般著急?”
沈致遠在坐到她對面,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囫圇道,“家裡有事。”
說完,便從胸前摸出一個荷包,遞給覃初柳,“覃姑娘,當初是我撞了你,才讓你傷了胳膊,雖然現下你胳膊好了,但是我當初承諾過要對你負責,現下絕沒有反悔的道理。
“我大周男兒從來言而有信,這裡是我家傳的一枚玉佩,若是覃姑娘遇到什麼麻煩,拿著這枚玉佩去官衙即可。”
這枚玉佩早前已經丟了,也不知黎叔是怎麼尋回來的,上次過來便直接還給了他。
官衙!她早猜到沈致遠身份不一般,果然,隨便一枚玉佩都能在官衙裡說上話,沈致遠的身份只怕貴不可言。
覃初柳看著沈致遠手裡的荷包,好半晌才接過去。
開啟荷包,玉佩只露出一半,覃初柳就把玉佩重新塞了回去。
“這玉佩我不能要!”覃初柳決絕道。
見沈致遠不接,她乾脆把荷包推到沈致遠身前。
玉佩的玉質如何覃初柳不知道,不過上面雕刻的圖案她可是認識的,上面雕了一條龍。
沈致遠的身份不言而喻,指定是大周皇家人。
既然是他家傳的玉佩,定然十分重要,她一個小老百姓拿著只怕會招禍患。
“覃姑娘,你若不收,我怎能走的安心!”沈致遠一臉愁容地說道。
覃初柳擰眉,湊近沈致遠一字一頓道,“難道你就為了自己安心,讓我陷入危險之中嗎?你自己什麼身份你知道,莫說是象徵身份的玉佩,哪怕只是外面的這個荷包,都有可能給我引來殺身之禍,難道你不知道?”
沈致遠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苦笑一下,“是我想的不周,我這身份,是福,更是禍。”
他把荷包又揣進懷裡,對著覃初柳囁嚅了半晌,最後道,“我以後只怕也沒有機會再來,你,你轉告紫蘇,讓她好好的……”
“沈先生,你若不想和她牽扯,最好還是什麼都不要留下”,覃初柳搶白道,“紫蘇性子倔,若是讓她知道你臨走還惦記她,她指定更難走出來,莫不如你什麼都不說,直接走了乾脆。”
沈致遠笑的更加苦澀,“對,覃姑娘說的對!”
覃初柳心裡也不好受,雖然一開始她對沈致遠沒甚好感,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她對他的印象已經改觀很多。
他突然就要走了,她的心裡,還真是空落落的。
“你什麼時候走?”覃初柳艱難地問道。
“今日見了你,所有的心願都了了,大概明天就會走。”
“那正好,我明日也要去趟鎮上,不妨送沈先生一程。”覃初柳不看沈致遠,目光只膠著在桌案上的一個木癤子上。
沈致遠嗯了一聲,兩個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這樣的氣氛實在壓抑,覃初柳心裡憋悶的不行。
她倏然起身,“沈先生,我去找表舅舅商量請先生的事情,就不打擾先生了。”
覃初柳從學堂出來,心思還有些飄忽。
沈致遠在安家村待的日子不算短,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這一別,恐怕就是永別。
回去之後,不知道他要面對些什麼,也不知他的路能走多遠……
在學堂門口呆站了好一會兒,覃初柳才收拾好雜亂的心緒。
聚散離別總不是她能控制的,她能做的,也只是讓她在乎的人生活的更好罷了。
去到安冬青家裡的時候,安冬青正在紫蘇房間外面轉圈圈兒,屋子裡隱隱還能聽到哭聲和規勸的聲音。
“柳柳你可來了,請先生的事情咱們待會兒再說,你去勸勸紫蘇吧。”安冬青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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